几分钟之后,我来到了一间宽大的会客室。
会客室内,散发着一股古朴典雅的氛围。
高大的大板茶桌居中摆放着,表面光滑如镜,木质纹理清晰可见。
桌子周围放置着几把雕刻精美的椅子,每一把都是手工打磨而成,展现着华丽的工艺。
茶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
旁边的茶盒内摆放着各种香气浓郁的名茶,如碧螺春、龙井、普洱等。
每一种茶都以精美的包装袋装好,上面标记着茶叶的种类和产地。
整个办公室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让人感到舒适宜人。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基本上都是名家之作。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柔和。
窗户上挂着一副纱帘,轻轻地摇曳着,将室内的光线过滤得更加柔和。
阳光下,茶桌上的茶具闪烁着微光,犹如艺术品般吸引人的目光。
而在茶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五十岁左右,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富人特有的从容与决断。
面容经过岁月的洗礼,带有了几分沧桑,但是眼神依旧锐利有神,仿佛能看透人的心思。
头发微微露出一些银色,但并未掩盖其威严的气质。
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深色西装,配着一条简洁而昂贵的领带,西装熨烫得笔挺,质地显然极佳。他的胸口别着一枚金质的领夹,熠熠生辉。
坐在茶桌前,他手中捏着精致的瓷茶杯,轻轻晃动着,动作轻缓且优雅。
我进来后,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坐。”
坐到他对面,我心里有些疑惑,这个男人约见我过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鉴定出了那幅画的真假?
“石天行。”
他缓缓地念叨我的名字。
我点头:“不知怎么称呼?”
他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我:“王德发。”
“原来是王老板,不知道王老板找我过来是……”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二十了?”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我,语气中并没有因为我年轻,而意外,反而多了一抹追忆之色。
“一转眼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
听到他这句话,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阁下知道我?”
他笑道:“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我猛地一愣:“您认识我母亲?”
“何止认识。”他呼了口气说,“你母亲是我的师妹。”
我一惊:“那您是?”
“我是你三师伯。”
“你就是王财神?!”
他笑了一下说:“这个外号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
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我妈的师兄,这位王财神,白姨和我提过。
此人是个商人,精于商道,据说家缠万贯!
“您今天找我过来是?”
“当然是想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也是华广拍卖行其中的一个股东,这段时间你都在那边帮华广拍卖行做事,我想要知道并不难。”
“那你怎么确定我就是您师妹的儿子呢?”
“年纪轻轻精通鉴宝之术,而且对玉石更是了如指掌,还会小七的绝技掌针玉……”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
敢情我在华广拍卖行帮忙鉴定的时候,果然有监控记录了所有的一切。
“我那面唐镜,三师伯为何要花这么多钱拍下?”我问,“就是想要为了见我?”
“算是吧……”
他说:“其实我也很意外,能在这里见到你。你母亲去世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也是我的遗憾。我花一千万买下你的唐镜,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试探?”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不错。”他微微点头说,“今天如果你没有鉴定出那幅画的真假,那我也就不会和你见面,一千万就相当于我给你的见面礼,日后也不会再和你有什么交集。”
说到这,他顿了顿:“如果你能鉴定出那幅画是赝品,那证明你已经踏入了这个圈子,我自然也就可以和你见一面。”
听完他这番话之后,我明白了他的用意。
“师伯见我,是不是能告诉关于我母亲的一些事?”我炯炯有神地看着他问。
“当然可以。我已经听小七和我说过了,你母亲的过往,你并不知道。而她不告诉你,自然有她的顾虑,毕竟她不想让你有太多的负担……”
他指了指桌上的茶壶,示意我给他倒茶。
我赶忙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可我觉得,这些事情瞒得住一时,难不成还能瞒得住一世?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自然有你自己的选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左右不了你的选择。”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我问:“你知道你母亲的多少事?”
我把前几天从韩瑶那边得到的信息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紧接着一一叙述了起来。
一边叙述,我一边观察着王德发的神态。
一直到我叙述完,他都没有打岔,那证明我说的这些基本上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韩瑶给我的资料没有掺假。
“然后呢?”他问我。
“我就只知道这些……”
“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韩家。”我没有隐瞒地说道。
“燕京的那个韩家?”
“嗯。”
他笑了一下说:“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和韩家扯上关系,不过韩家也算是小七的朋友,你和他们接触也倒是不碍事。”
“师伯,我妈当年就一直在画炉等那个人吗?”
“那个人?”王德发看了我一眼,“看来你对你父亲还有很深的误解。”
我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咬牙,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你母亲等了你父亲三年,当年之后他才回来,结果回来之后却并不是很好。”
“什么意思?”我问。
王德发沉吟了一下说:“这个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我起身冲他抱拳鞠躬,行了一个大礼:“还望师伯告知。”
他抬手压了压:“不必如此,你坐下来,我和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