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洲分会的人见完面的三天后,我正式来到了西院大学。
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西院大学,四面环山,花木扶疏,仿佛一个小小的世界,独立于外界的喧嚣之外。
走在宽敞的校园大道上,我看到和我一样的新生们在嬉笑打闹着,女孩子们裙裾飘飘,男孩子们潇洒自信。
而整个校园,充满了朝气和生机,让人感到一股年轻的活力。
来到教学楼,看到那一排排洁白的教室,我感触良多。
仿佛又回到了高考那段时间,白姨每日陪我熬夜点灯。
白姨忽然离开,肯定有她的苦衷,我不怪她,只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她现今身在何方,又过得如何。
报完到,我就去了宿舍。
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两人是大二的学生,也就是我的学长。
西院大学的宿舍基本上都是混住的,这一点在来学校的时候我就已经了解过了,所以倒也没有多奇怪。
“石天行?这名字挺可以的,不会是取自: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吧?”
说话的是个短头发的男生,额头宽阔,鼻梁挺拔,嘴唇上扬显得很有亲和力。
经过介绍我才知道,他叫陈明是金融系的。
“哥们,你啥系的?”
另外一个叫丁泉,留着一个短发,穿得比较嘻哈,看样子应该是一个比较随性的人。
“考古系。”
“啥?”
两人一愣,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
“考古系?你怎么想着要去考古系?”陈明一脸不解地问。
我笑道:“对考古比较感兴趣。”
“兴趣也不能当饭吃啊。”陈明说,“你这要是毕业了,估计找工作都难。”
我笑笑没说话,而是把东西收拾了一下。
我的东西并不多,收拾好后,又和陈明他们聊了一会。
从他们口里我得知,宿舍还有一个人,是中文系的才子,叫秦逸,外号“秦公子”。
“小天,别怪学长我没提醒你,秦逸家里背景很深,平日里你最好别得罪他。”陈明好心提醒道。
我笑说:“陈哥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
“这不是惹不惹事的问题,那家伙傲得很。”陈明犹豫了一下道,“他平时说话很冲,反正你就当他放屁就行了。”
丁泉这时插嘴道:“不就是家里有几个钱嘛,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要是在我们老家,这种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得了吧你。”陈明没好气地道,“有本事你当着他面说?”
“你以为我不敢?”
“你就不敢,要不要赌五十块?”
“赌就赌,我怕你啊?”
就在两人争执时,宿舍门忽然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生,五官轮廓清晰,身着一套休闲小西服,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有点温文尔雅的味道。
不过眼神里总有一种轻蔑,透露着一股傲气。
他一进来,陈明和丁泉两人就顿时安静了下来,我注意到陈明还不停地冲丁泉挤眼睛,似乎想让他兑现他刚才的诺言。
“学长,你回来了?”丁泉笑眯眯地站起身指着我,“这位是石天行,刚来的新生,考古系的。”
秦逸随意地瞄了我一眼,我站起身和他打了声招呼:“秦学长好。”
结果他理都没理我,而是直接去到了自己的床位。
还真是和陈明说的一样,真是够傲的。
不过也无所谓,你不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你。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渐渐融入了大学校园生活。
期间西洲分会会长岳华给我打了两个电话过来,无非就是说关于孟家家主的事情。
孟家的意思是,钱一分都不会给,他们只按照之前定下的承诺来,谁治好孟正云的病,孟青衣就嫁给谁。
对于这个条件,我当然是不干,我可不想娶那个母老虎。
这天,我刚下课回到宿舍,发现大家都在,而且和平时有些不同,每个人都好像精心打扮过一番。
特别是秦逸,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特别喜欢穿西服,身上穿着一件蓝色条纹的西服,戴着个黑框眼镜,整个人搞得好像是要去相亲似的。
“小天,就等你了,你赶紧的。”陈明兴冲冲地对我道。
我有些疑惑:“等我做什么?”
“迎新宴会!”
“什么迎新宴会?”我有些没搞懂。
“秦学长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场欢迎宴,你赶紧的换好衣服,我们现在就出发。”
我有些懵,看向一旁的秦逸,只见他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们了,我先过去,你们一会自己打车过来。”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了宿舍。
为我准备的迎新宴会?
这秦逸这么好心?
我可不信。
果不其然,等他一走陈明才老实交代。
原来这秦逸一直喜欢西院的校花,平日里各种献殷勤,追了人家一年多都没追到。
前几天人家说要搞一个迎新仪式,迎接他们女生宿舍的新生,就让秦逸把我们也喊上。
搞半天,什么为我准备的迎新宴,我只不过是个陪衬。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说。
“啊?这不太好吧?”陈明道,“你要是不去,到时候秦逸那边面子上过不去,回头他肯定不高兴,到时候恐怕……”
丁泉也劝我道:“小天,你也别想太多。你管他的,反正你就当过去蹭饭,咱们吃好喝好就行。”
说着他扬眉接着说:“难道你就不想见识一下咱们西院的三大校花?”
“三大校花?”
“对啊,你就别墨迹了,赶紧走。”
说着陈明和丁泉就把我拽出了宿舍,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秦逸开着一辆红色的跑车从我们面前疾驰而过,迎来了不少羡慕的目光。
我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张扬,一时间有些无奈。
陈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天,别看了。看了咱们也买不起,他那辆车可是限量版的,整个华夏据说就五十辆。”
“他平日里都开那个车来学校?”我问。
“可不。”陈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车位,“喏,那边的那个车位看到了没?他的专属车位,就摄像头都装了五六个。”
“有什么了不起的。”丁泉酸溜溜地插嘴道,“不就是家里有点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