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山笑着道:“还没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石天行。”
“原来是石兄弟,失敬失敬。”他拱手和我说,“那天石兄弟走得太快,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感谢我?”
“对!”
他说,那天之所以会砸那个古董店,主要是因为之前那古董店的老板坑过他一次,他本来是去找那老板理论。
结果对方拿了个花盆给他,还和他保证绝对是真品。
金大山说:“骗我一次可以,可还想骗我第二次,他是真的把我当傻子了吗?”
“那你也不至于把人家店砸了吧。”我道。
他笑道:“砸他的店都算便宜他了,要是他耽误了我的大事,到时候就不是砸店那么简单了……”
“石兄弟来金泰集团,是不是来鉴宝的?”
金大山挑眉问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想过来看看……”
“其实那天我叫你,就是想让你过来帮忙掌掌眼。”他笑着说。
“你们重金聘人过来到底是要鉴定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石兄弟要是好奇,不妨跟我去看看?”
“好。”
很快,他带着我来到了隔壁的一间房间。
这房间显然是一个会议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
桌上放着一个银色的托盘,托盘表面反射着灯光。
托盘里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瓶身透明如玉,通体洁白。
瓷瓶的形状极为优美,颈部微收,腹部微鼓,底部微凹,整个瓷瓶仿佛一个白色的水滴,简约而不失典雅。
颈部刻有一只细腻的鸟,翅膀半张,似乎要立刻飞翔而出。
“你们找人鉴定的就是这个?”我有些疑惑地看向金大山问。
他笑着点头:“对。石兄弟似乎对瓷器颇有研究,不知可否鉴定得出这瓷瓶出自什么年代?”
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瓷瓶制作规整,釉层增厚,釉面也十分光润,从造型上来看,应该是西汉时期的东西。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瓷瓶应该出自于西汉。”
金大山眼睛一亮:“那石兄弟能不能看得出,这瓶子有没有被人打开过?”
我愣了一下,对于他这个问题,我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人家既然问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端详了起来。
瓶口是用蜡封好的,经历了这么些年都有些风化了,一时间还真吃不准有没有被打开过。
这时,他又补了一句:“这上面有没有人为开过的痕迹?”
这个问题更加离谱,这怎么看得出来?
还不等我说话,他便道:“石兄弟有所不知,这瓷瓶是不是古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瓶子里的东西。”
“金总此言何意?”
他叹了口气,这才缓缓道来。
原来金家家主如今病入膏肓,金家上下想了不少办法到处求医,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都已经看了个遍,谁也看不出症结。
于是金安泰,也就是金家二子,金泰集团的老板,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来一个消息,说是他家老爷子的病不是一般的病,得用一种丹药来治疗。
也就是这样,他不惜花费重金,派人到处寻觅找到了一瓶丹药。
听到这里,我有些心里有些好笑,这些有钱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先不说这世间有没有这种丹药,就算有,过了这么多年这丹药还能给人吃吗?
这要是吃下去,别说治病了,恐怕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金大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和我解释道:“石兄弟,你有所不知,如今金家内斗得比较厉害……”
见他这么说,我大致也就明白了。
这种豪门内斗屡见不鲜,我估计现在有的人想要金老爷子死,而有些人则是想要他活。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金泰集团的老板,估计是想铤而走险,死马当活马医,所以才寻得这所谓的丹药,就想要搏一搏,让金老爷子活下来。
“我大致明白了。”我冲金大山道,“不过金总,你就没想过就算这丹药是真的,这金老爷子吃下去了很有可能也会……”
“那有什么办法呢?要是金老爷子醒不过来,到时候我那大侄子,估计就会把我们全都扫地出门,到时候恐怕连在西洲要饭都不可能。”金大山脸色复杂地道。
“金总,不知这金老爷子得了什么怪病?”
“你见过人身上长硬币大小的疙瘩吗?而且全身都是,从头到脚!”金大山眉头紧蹙的道,“而且那些疙瘩,每天都会爆裂开几个,从里面流出血水……”
听到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了白姨之前和我说过的“钱疮”。
不过,以金家的地位,金老爷子不可能得这种病。
毕竟得这种病的人都是因为……
就在我思索之际,金大山忽然打断了我的思路:“石兄弟,只要你能保证这瓶子没有被人为打开过,那十万酬金你就可以拿走。”
我现在算是明白,之前过来的那些人为什么每个人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谁敢做这种保证?
“金总,其实我倒是有办法能治好金老爷子的病。”
听到我这么一说,他眼睛一亮:“哦?石兄弟能治老爷子的病?”
“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我要看看金老爷子到底是不是得了那种病。”
我抿了抿嘴说:“你能不能让我去看看金老爷子的情况?”
他一脸为难,过了片刻之后说:“石兄弟,你等我打个电话。”
我点了点头:“请便。”
我很清楚,他估计是想要给金泰集团的老板,也就是他的侄子打电话。
只见金大山拿着手机,走到不远处的窗户边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过了几分钟之后,他走了回来:“石兄弟,一会董事长就过来,你稍等一下。”
十分钟后,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还没见到人,我就听到了一个急促的声音:“二叔!你说的那个人在哪?”
话音一落,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