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鉴古协会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宋朝,那个时候还没有协会这一说,当时称之为“江南会”。
宋朝时商业繁荣,文化昌盛,对古物、艺术品等的研究与鉴定逐渐成为一门学问。
在这个背景下,江南地区的一些文人雅士和古董行家携手创立了“江南会”,以弘扬鉴宝文化,提高鉴宝技艺为己任。
“江南会”逐渐崭露头角,会中涌现出了许多卓越的鉴宝大师,他们的声誉日益显赫,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藏家、商人前来加入。
明清时期,“江南会”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会中成员遍及全国各地。
与此同时,“江南会”在鉴宝技艺上也不断创新,形成了一套独具特色的鉴宝方法。
到了民国时期,“江南会”才正式更名为“江南鉴古协会”。
历代江南鉴古协会的会长,无不是在鉴宝上有着超越常人的本事。
发展到时至今日,虽然协会已不如曾经那么辉煌,但是在江湖上依旧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
协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一届新会长,都会由老会长亲自挑选,一旦选中,谁也不得有异议。
不少人对于我这个会长意见很大,除了山羊胡之外,其他一些人也愤然离开。
说实话,我也不想当什么会长,我这次过来就只是想要了解关于我爸的事情。
怎么就莫名其妙做了会长呢?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后,白发老者让我们其他人移步到偏厅。
到了偏厅后,众人坐在一张茶桌前,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白发老者是谁。
他姓梁名砚泉,外号“砚台先生”。
他是协会的副会长,同时也是江东一带赫赫有名的鉴宝师。
而之前一开始和白姨打招呼的那个中年男人,是金石堂的首席朝奉,名为步同济,外号“点金手”。
“梁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姨开口问。
梁砚泉笑了笑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是会长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他看向我:“石会长,你可能对本会还不太了解,回头有机会再慢慢和你细说。”
“那个……梁爷爷,我能不能不做这个会长?”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问。
他一愣,苦笑起来:“石会长,还是叫我名字吧。”
白姨看了我一眼:“小天,既然是会长的决定,你就暂时接任这一职务。”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白姨非要让我当这个会长?
不过既然她已经开口了,我也只能应下来了。
等从四合院出来后,白姨让我先回车里,她则是去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越野车里。
那车里坐着的是步同济,看来两人似乎有话要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白姨才回到车里来。
一上车,我就看到她脸色有些复杂。
我问她怎么了?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说:“小天,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江南鉴古协会的会长,日后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你手持龙头玉符,会中成员都会为你办事……”
“白姨……”我一脸为难的道,“我能不做这个什么协会会长吗?我马上就要去上学了……”
“不行!”
白姨几乎是一瞬间就拒绝了我,而且语气有些严厉。
这让我不由一愣,这还是白姨头一次这么和我说话。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口气有些不对,看着我说:“小天……我知道你不愿意做协会会长,也明白你对鉴宝不感兴趣。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由不得你选择。”
“白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她叹了口气:“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你母亲会退隐?又为何会自废双眼吗?”
我摇头。
“她都是为了你!”白姨眼眶红了起来,“那时你母亲怀了你,被逼得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她才自废双眼,为的就是能够保住你……”
“是谁逼的?!”我咬牙问。
白姨没有回答我,而是摸了摸我的头:“现在还不是你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想要替你母亲讨回公道,就等到以后你有实力之后再说。”
顿了顿,她接着道:“而这个会长之位,是你父亲给你争取来的……”
“我父亲?!”我愣了一下,“他人在哪?”
“他现在在哪,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为了能让你坐上这会长之位,肯定付出了不少。所以,你得珍惜……”
白姨不说还好,一说,我更加不想做这个什么协会会长了。
从我出生到现在,我爸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在我和我妈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他也没有露过一次面,而现在想用一个什么会长来弥补,根本就不可能!
“我知道你对你父亲心有芥蒂,但是你要明白,他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肯定也有他的苦衷。当年他为了你和你母亲,背负了太多……”
白姨叹了口气:“小天,答应白姨,不管你心里有多少委屈,都要相信你父亲。”
“我……”
我心里有些堵得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白姨苦口婆心的模样,我只能深吸一口气问:“白姨,会长的职责是什么?”
她笑了一下:“现在的你还担不起这个重担,我和梁老也商量过了,你可以拥有会长的特权,但用不着帮协会做什么。”
“换句话说,至少从今天开始,那些知道你身世的人,想要对付你就是和整个协会过不去!”
听到这里,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我爸费尽心思让我做这个什么协会会长,只是为了要保护我。
只是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关心我和我妈?
要是当初他一直陪在我和我妈身边,是不是我妈就不会出意外?
这些年他到底在哪?做什么?
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连自己的至亲都置之不理?
越想,我越难受,同时心里也非常矛盾。
或许所有的一切,只有等我见到他的那天,才能够问清楚。
而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