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朗,你怎么不说话?”张凡问:“是不是他的来历和身份都不简单?”
“岂止是不简单。”钱朗表情夸张道:“简直就是太不简单了!他来头儿很大!”
“很大?”张凡不以为然地笑了下:“能有多大,说出来听听?”
“呃……他……”钱朗打了个哈哈,真假参半道:“总之,就是很不简单,来头儿很大!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他这人非常有本事也非常靠谱!
只要有他在,能帮我们排除大部分的艰难险阻!相信他,准儿没错!至于他的真实来历和身份……连我也只是知道一点点皮毛。等哪天他愿意说,咱们自然就彻底清楚了。”
“钱朗,你在撒谎。”张凡轻笑道:“既然知道他的来历和身份很不简单,以至于让你对他起了敬畏之心。恐怕,这可不是只知道一点点的事了。
如果真的只是一点点,就能让你对他这样的话,要是知道他的全部,你岂不是要跪着喊他爷爷了?”
钱朗无奈地笑了笑,心说:别说是跪着喊他爷爷,就算是行五体投地大礼喊他鼻祖爷爷,冷星云那老小子也是担得起的。而且他那辈份儿,鼻祖爷爷还得喊他爷爷呢!
“你呀,现在是眼盲心不盲!”钱朗讪讪地笑着,继续扯起了谎:“其实是这么回事儿,他本来也不是孤儿,只是在小时候得了场奇怪的重病,去过很多家医院都治不好,只好被他父母带回家等死。
但是有一天,来了个走街串巷的,自称说是专治医院治不好的疑难杂症的神医。他父母就让他个神医给他医治,最后病确实是治好了。只是……从此就留下了个对他自己无所谓,但对别人而言却是个致命的缺点!
那个神医,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方子,改变了他的体质。他的血,变成了带有腐蚀性剧毒的毒血,他的体液都能让任何生物中毒。但他的血,既是世间上无药可解的剧毒,也是能解万毒的宝贝!
也正是因为体质的改变,导致他的反应速度和听觉能力,都远超过正常人好几倍。还有,他受伤后惊人的修复能力!但是他的家人很嫌弃也害怕他,就抛弃了他,他就一直过着流浪儿的生活。
所以,他的社会经验和遇险化险的经验,比我们要丰富很多!最关键的是,他是个不会仗着自己拥有特殊能力而嗜血滥杀,并且很讲义气,也很讲信用的好人!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敬畏他的原因,这样的异能人士,世界罕见!值得被人敬畏!”
“原来是这样。”张凡把冷星云的身世,脑补成一段影视剧里的画面,继而感慨的叹了口气:“身患绝症,被怪方子医治成怪人,被家人嫌弃惧怕,又被抛弃。不得不小小年纪,独自颠沛流离四海为家,真是可怜。”
“确实可怜。”钱朗随声附和。
“那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办理身份|证?有没有上过学?”张凡解释道:“我想,等我们平安离开雪山后,看他需要什么样的帮助,能帮得上的话,我们就尽量帮帮他。”
钱朗笑着回答:“你听他说话有时带点古风意味儿,就应该能想得到,他不仅上过学,还学习的是古文化,所以他文化水平比咱俩加起来都高!
只是……他没户口,听他说是因为当年他父母结婚时没到年龄,就没领证也就没法给他上户口。”
“既然这样……”张凡想了想,说:“我有办法帮他上户,一会儿等他回来,我就跟他商量这事儿。”
钱朗无奈地笑了笑,心说:真是吃饱了撑的慌,闲的蛋|疼!他要真想给自己上户,随便抓个管理户籍的主要人员,一顿吓唬之后,为了保命人家哪儿敢不给他办理这事儿?
压根儿就是他从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而且他貌似根本不需要户口,以他的能力,就凭两条‘飞毛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连车钱都省了!
“呵呵!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钱朗话音未落,就见远处发生了大面积的雪崩!
“卧|槽!又特么雪崩了!”钱朗忙大声喊道:“冷星云!你在哪儿?听见了吗?快回来,又雪崩了!你再不回来,我和张凡都要嗝屁了!……”
尽管猛烈的寒风和暴雪,已将钱朗的话音吹的断断续续,但已返回离他们不是很远的冷星云听见了,急忙加快速度。却因路滑,好几次跌倒,但他一秒都不敢耽搁,爬起来就跑!
终于,在雪崩快要靠近他们时,冷星云赶到他们面前:“山洞,找到了,可是来不及了。你们相信我吗?”
“相信!”二人异口同声。
“好!”冷星云迅速在腰间固定好绳索,左手拉着钱朗,右手拉着张凡,呵了声:“跑!”
冷星云拉着二人,旁边跑去。
由于张凡失明,跑起来非常困难,磕磕绊绊摔倒了好几次,都被冷星云提起来接着跑。
“冷星云你疯了!不往后跑却与雪崩平行着跑,怎么能逃得掉?”钱朗质问到。
“我离开时,发现那里有条雪崩时留下的溜槽,足够深度!”冷星云解释到。
“可我们还是会被雪崩活埋的!”钱朗喊到。
“既然相信我,就不要说那么多!何况,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冷星云问到。
“钱朗,我相信冷星云,我们赌一把。赢了,我们就继续赶路;输了,算我们不走运,也是命!”张凡说到。
随即,冷星云带着二人跳下了那条不足两米深的溜槽,同时高举着冰镐。
磅礴的雪崩奔腾而来,三人低头等待大自然的安排。
但雪崩竟跃过溜槽,只有少部分的雪沫被灌进溜槽内……
当雪崩彻底过去时,溜槽虽然已被血覆盖,却并不瓷实。
随后,三人挥动着手中的冰镐,将覆盖的薄雪拨开。
冷星云先爬上雪层,继而拽着腰间的绳索,将张凡和钱朗拽了上来。
“我就说嘛!相信冷星云,准儿没错!”有种劫后余生之感的钱朗,兴奋地搂着张凡的脖子,将他的身体摇晃的趔趄了几下。
“你是这么说过,不过……”张凡腹黑的一笑:“刚才是谁说冷星云疯了的?”
“咳咳……我说了吗?张凡,你记错了吧?”钱朗讪讪地笑着。
“我没记错,你当然说过,冷星云你也听到了吧?”张凡玩笑地对冷星云道:“要怎样惩罚他一下?”
“我懒得理他。”冷星云淡淡地说着,将二人带向被他找到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