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去了道德和法律的禁锢，人的思想只有更恶心，没有最恶心。
眼前的八个小女孩，看着大概在六岁到十二岁不等，不着衣衫，眼神清澈，空洞且愚昧。
每个人的胸口，都盖着一种红色的章，上面没有字，只是一些意义不明的图案。
不知怎么的，罗凯觉得这些章很是眼熟，就好像……
就好像末日前，盖在猪肉上面的那种。
罗凯不明所以，看向旁边的冯代：“冯先生，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成熟一些的，小孩子，下不去手啊。”
冯代顿时拍着大腿笑得开心：“罗凯，你误会了。”
“这些女人不是给你玩的，这是今晚的食物。”
“来，挑一个喜欢的，今晚就吃她了。”
罗凯心头震动，但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你是指，吃人？”
冯代语重心长道：“罗凯啊，你第一次来，我能理解。”
“你不要把她们当人，她们只是一堆会动的肉而已。”
“她们智力很低下，她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人。”
说罢，就见冯代拉了一个女孩儿过来，随手把她的手臂给掰折。
女孩表情痛苦，但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而且也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冯代又叫了另外一个女孩过来，随手抽出腰间的匕首，把她的头给砍了下来。
鲜血乱飚撒了一地，但那些女孩全程都没有任何反应。
冯代随手把头颅丢在了地上，对罗凯笑道：“放心，会有人来打扫的。”
“你都看到了，她们只是物品而已，只是一些被工业母体催生出来的，没有自己思想的肉块，最多就是长得像人。”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嘛。”
罗凯紧皱着眉头，缓缓道：“我，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冯代略有些惊讶看着他：“不是吧，你在森木团，都没有吃过人吗？”
罗凯一阵摇头：“我情愿挨饿。”
冯代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为难：“那你以后的日子可有得受了，咱们这里所有的肉食都是这种新肉，不吃的话，得一直挨饿了。”
“要不你尝尝吧，真的，等你尝过新肉的味道之后，就一定会爱上的。”
见罗凯还是摇头拒绝，冯代也没有强求。
这样的事情，遇到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些外来人还没习惯，对这个有抵触，是很正常的事情。
“算了，以后慢慢来吧。”
冯代没有强求，开始为他讲解这里的其他规矩。
这座城市里的人，一般分为四个等级。
一个是普通阶层，也就是四等公民，他们不一定全部都是普通人，也有一些普通的蜕变者，他们在这里做的，就和在末日以前一样。
开店啊，上班啊，之类的。
在所有正式公民里面，这是最低等。
其次就是三等公民，这些人是做出了某些贡献，或者神眼团普通成员，亦或是有信任的团队举荐过来的。
三等公民每个月可以获得三千内部使用的神眼币，用以购买各种生活用品。
在往上是二等公民，一般是神眼团里的各种军官，比如说队长之内的，他们每个月获得的钱翻一倍。
一等公民，就是那些总队的队长、团长的心腹之类的了，他们没有工资，但在这里拿任何东西都不用给钱。
除了这些正式的公民，剩下的就都是这些，被工业母体所催生出来的新人类了。
她们不被当做人类来看待，只是一些物品，可以被所有公民任意处置，除了一些标明有主的。
新人类的损耗率惊人，每天都要死成千上万的新人类，拿来作为食物的，其实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不少人都有杀掉新人类来取乐的爱好，这种事情在这里是不犯法的。
这里无限抬高了男人的地位，同时公民之间的阶层分明，总之这里有他独有的一套秩序，不是三两句就能说完的。
冯代今天也只是大概的讲一下，罗凯远道而来，今天最好多休息休息。
所以他没有在这里久待，便告辞离去。
离开之前，冯代留下最后一句：“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想要休息，但我还是建议你多出去逛逛，以便尽快适应这个新的世界。”
“这是你的公民徽章，你记得带在身上显眼的位置。”
等冯代离开后不久，便有保姆过来收拾房间。
这所谓的保姆，也是新人类，不过明显要比那些小女孩要高级一些，会有一定的情绪体现。
她可以处理家务这种复杂的事情，但眼神之中依然空洞，人类和新人类之间的区别，往往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收拾完地上的血迹和尸体之后，保姆跪倒了罗凯的身前。
“客人，需要身体清理服务吗？”
罗凯不知道什么叫身体清理服务，但想想就知道应该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便拒绝了。
想着冯代最后让他多出去逛逛，正好他也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这个城市，便戴好了公民徽章出门。
里面有内置的芯片，芯片里有五千神眼币，算是给他的见面礼。
来到街上，说实话，这里除了女人很多，没有车辆之外，粗看之下，真的和末日前一样。
罗凯随意的拐进一家饮品店，来到吧台，里面的店员顿时送上热情而又温暖的笑容。
“客人想喝点什么？”
罗凯看着头顶的菜单，道：“来一杯招牌奶酒吧。”
店员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冲调饮品，后面装着各种东西的瓶瓶罐罐倒还好，关键是中央那个巨大的方形机器，不太像是末日前的产物。
店员拿来杯子，准备在下面接什么，但按了一下没有反应，于是便往里面喊道：“老板，换个奶源！”
很快，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男人，虽然长得凶，但面对客人的时候，表情很是和善。
简直温馨得不像是在末日之中。
罗凯还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箱子，他把箱子放在吧台上，然后打开了方形机器上面的盖子。
接着，就见他从里面拎出来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