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泄露你知道会怎样吧？”
韩力抱住手臂，一旁的伊莎配合的拿出一柄飞镖当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鬼有良摆了摆手
“咳咳，怎么会呢，我只是一个可怜的身体贫弱的学生罢了。”
他说着从手里递出一张传单。
上面白底黑字十分简洁。
“这个社团现在只有我，两位考虑考虑？”
“伊莎你觉得呢？”韩力歪过头
“我没意见。”
见后者不反对，韩力伸手接过那张传单
“你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会找你，这回反倒更方便了。”
韩力正说着，鬼有良突然快步走远
路过两人的瞬间他嘀咕了一句
“回见吧两位，社团教室你们也知道位置~”
“这么着急干嘛？”
话音刚落，两人身边的教室门打开了。
“你们两个进来吧，一会作业写两遍。”
“…”
——
课间
本来打算去小鬼社团转悠转悠的韩力，莫名其妙的被热心同学们包围了。
韩力想朝伊莎求救，后者却耸了耸肩，默默溜了出去。
于是——
“那个，韩雪同学，你们今早是怎么了？”
“同学、同学，你跟伊莎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想快点抽身的韩力灵机一动，一个凄惨的故事瞬间在心中编好。
“今早公交车中间停站的时间有点长，所以不小心错过了。”
“公交？为什么不坐家里车呢？”
“让保姆打个车也好啊？”
韩力愣了一下，这经典的何不食肉糜问句，险些打乱了她的节奏。
这也让她注意到在这学校上学的学生普遍家境情况有多么离谱。
“咳咳，其实我们没有那些东西，我和伊莎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当初我们的父母因为情感问题把我们抛弃……”
韩力平淡的说着，她知道越是想烘托真实，就越不需要夸张。
她平铺直叙的陈述着
乱糟糟的教室甚至都逐渐安静了下来，在讲台上喝水的老师也侧着身子，把耳朵往前凑了凑。
“他留下了一笔钱，让我们上学，但这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他…抱歉，我想离开一下。”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
她身后的教室一片寂静。
讲台上的老师默默盖上了杯子的盖儿。
——
神秘学研究社
伊莎随手将飞镖投向一旁的标靶，鬼有良坐在一边手中拿着一个有裂纹的龟甲。
彭
韩力推开门
“我可算出来了，你们俩干嘛呢？婚后冷战？”
韩力的耳边一阵风声吹过。
一枚飞镖钉在她身后的门板上。
韩力抽了抽嘴角，伊莎无表情的说到
“打发时间，这家伙非得等你也到了才说。”
鬼有良把龟甲里的硬币倒出。
他伸出手指按着硬币。
“小鬼，什么情况说吧。”
韩力回头把飞镖从门上拔下来，递回伊莎手里，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一边。
等她坐好后，鬼有良这才收起硬币说到。
“我算出——你们现在还不够，力量还不够，状态像是一个被缚住双手的壮士，强大但不完整。”
韩力和伊莎彼此对视了一眼
另一边鬼有良自顾自的继续说到
“三天后本市，繁华街。远山县，国标201光缆，俩处会同时出现问题，如果你们还是现在这样，会有变故。”
韩力捏着下巴
“变故？”
鬼有良点了点头
“有可能引起大灾患。”
“诸魔降世，万人流血，造成大片伤亡等等等等。”
“这么严重？”伊莎皱起了眉头
“那有没有解决方法？”韩力连忙说到
“当然有”
“什么办法？”伊莎站起身
“明早四点半，人民公园找一个姓杨的老头。”
鬼有良如此说到
“姓杨的老头？这就能让我们变强？不是我说小鬼，我们、你也看到了”韩力不屑的说到。
“一个普通人能让我们有什么变化？你不是在糊弄我们吧？”
面对韩力的质问，鬼有良摊了摊手
“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
“哈？”韩力插起腰正要发作
鬼有良紧接着又说到“你可能对我所掌握的东西有些什么误会。”
他拿出刚收起来的龟甲“我举一个例子，假设我想知道什么事情，就像是在解答一道题。”
“这能让我看到题干找到卷子上的题”他指着龟甲硬币
“这是笔墨”他指着自己
“解出来的是结果。”
鬼有良放下硬币“我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但是一怎么加上一我并不知道，他们可能是因为一次灾难，可能是因为一次晚饭，可能因为种种原因，一加上了一”
“你们找到那位姓杨的就是这样，结果是好的，过程我不知道。”
韩力砸了砸嘴
“这也太玄学了。”
鬼有良眼神变得严肃，他慢慢的说到“不，我不认为这是玄学，我认为这是科学，甚至也可以说是数学，我是按照某种特定规律在解答，而不是神启，我用笔墨在写答案，用自己的头脑在解题。”
鬼有良摊开手，表情变得不再那么严肃
“我猜测有一套特有的法则在约束这套算学。”
“可惜，我的学问不到家，还没法整理出来。”
韩力翻了个白眼
“好吧，大数学家，鉴于你之前算的还算准，这次再信你一次。”
“你觉得呢？伊莎？”
短发少女点点头“我没意见。”
见状韩力站起身“快上课了，没什么事——”
“等等，那个、加、加个联系方式。”鬼有良的眼神有点躲闪。
“哟呵，刚才大言不惭的家伙去哪儿了？”注意到了鬼有良的扭捏和害羞，韩力突然玩心大起“你这样子不会是从来没有女性朋友吧”。
“我没别的意思，这、这是必要的，如果我又发现什么，没法及时联系到你们——”
韩力笑着一步步朝鬼有良靠近
“你别动，我跟你说，我看电视上女人用这招特别好使——”
伊莎拽住正往前凑的她，伸手拽住她的衣领往后一拉，在这过程中顺手朝鬼有良抛去一个小纸团。
“你要的联系方式，快上课了，走了。”
“嘿，我刚要对他试试女孩的——”
“你应该反思反思，为什么要试试女孩特有的招数，我觉得你的脑子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们走后，脸色有些微红的鬼有良伸手摩擦着硬币。
“女性朋友？一眼就能看到死，我怎么跟她们交朋友——”
摊开纸团，鬼有良掏出手机，默默的记录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