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心,还想问,秦七却很坚决:“小的不过是阴君大人麾下的使者,这些小事本不该说的,万一阴君知道了,难免会受到惩罚,小娘娘就莫要为难我了。”
“那好吧!”我叹了口气,知道就算我再问下去,秦七也肯定不会多说。
秦七也很聪明,连忙转移话题:“小娘娘现在要去哪里?”
我随口说:“黄家河!”
“好,小的现在就带你去!”秦七伸出漆黑的鬼爪,在黑暗处画了一个圆圈,一层厚厚的黑气不断从地面涌出,宛如化作了一面漆黑的镜子。
由黑气组成的镜面扭曲翻滚,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秦七笑道:“小娘娘,闭上眼睛,我带你过去。”
我犹豫了一下,闭上了眼睛,缓缓的靠近那团黑气,越靠近。我感觉到一股吸力从里面传来。
一踏进去,我就忍不住睁开看了一眼。宛如漩涡一般,身体顿时一阵眩晕,眼睛被黑暗填满,过了好一阵后,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当我睁开眼睛再看时,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景象完全像是另一个世界。刚才还在高楼林立的市区,转眼眼前变成了一片荒野。
周围是一片荒芜的黑土地,这里山林茂密,仿佛是一处荒凉的荒野。
秦七在一旁对我说:“小娘娘,前面就是黄家河!”
我对眼前一切都感到陌生,但转眼从几十公里外来到这里,心里还是觉得很开心。
转头看向秦七,它脸上似乎流露出得意之色。
章萍告诉我,她是黄家河人,但是时间太久了,充满了怨恨和仇恨,她对村子具体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不过黄家滩附近有村落,应该能找到。
我朝秦七点了点头,正要往前走,看了秦七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
“阴君大人不是给过你吩咐吗?要不……嗯……你还是赶紧忙自己的事吧,尽快办好!”
秦七一愣,又拍了拍他的额头:“呵呵,小娘娘还是体贴的,既然小娘娘现在已经安全了,小家伙先去办差了。”
我连忙点头:“嗯,去吧!”
秦七怪笑了两声,身子缓缓后退,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
见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要是和我一起出去,村民们看到估计都吓死了。
我一个人走出树林,往黄家滩方向走去,远远的看到了一个村子。
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偏远的村庄,但是这个村庄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整体显得格外破败荒凉。
一步步走进村子,几乎一进村就感觉到一股寒意。
章萍只知道侮辱她的人叫孙胜才,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别说人变了,村子肯定也早就变了。
在章萍的记忆中,整个村子里的人还不少,但现在的村子给人一种破败荒凉的感觉。
大山深处的村庄,即使是刚过午后,但也是出奇的安静。
村口有个小店,老板娘正在收拾东西。我进去买了一瓶水,然后问了老板娘。
“这村子里,有一个叫孙胜才的人吗?”
老板娘张了张嘴,呆呆地看着我,摇头说:“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村里好像没有姓孙的呀!”
这就有点让人难以理解了。
我在老板娘异样的目光下走了出来,心里有些烦躁。
在一个手掌大一点的村子里,想找人这么难是不可能吧。
怀疑是章萍记错了,多少年过去了,或许她要找的人早就已经出远门了,也有可能不在这个村子里。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章萍,她估计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所以才没说话。
站在原本思考了一下,我望着有些荒凉的村子,心里忐忑不安,这时,一个矮胖的黑皮肤男人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你找孙胜才?”我扭头看了看四周,眼前一亮。
“你知道?”矮胖子露出一口暗黄的牙齿,冲我笑道:“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你说的孙胜才是个烂赌鬼,现在我们村里的人都喊他二赖子,老板娘是外来人,刚来一年多呢,她不知道也很正常。”
“你们是来找他的?他家住的位置有点偏,一般人根本找不到!”我觉得这个矮胖子不像是在说谎,他沉吟了片刻说道:“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矮胖男子一脸狡黠,尴尬地笑道:“找到他当然没问题,但是!”
矮胖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不停地搓着拇指和食指,露出一副很尴尬的表情。
我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交给他。
“得勒,跟我来!”矮胖子接过钱,兴高采烈地在前面带路。
有章萍在,根本不担心这个男人敢做什么。跟着来到了村子里,在村道上,他笑着说道:“村口的小店是刘家的儿媳妇,来村子才一年,如果你问她,她肯定不知道,孙家以前是我们村里的大户人家,很有钱,但是这个孙家坏事做的太多了,报应吧。”
“孙胜才成了一个败家子,早就毁了留下来的家底,而且还喜欢蹭吃蹭喝,然后不认账,所以我们都喊他二赖子。”
他说这个二赖子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为人无所顾忌,专做鬼鬼祟祟的事。
偷东西就不用说了,偷看??女人洗澡也是家常便饭。
“找这种人干嘛?他前两天在我们村里偷窥田小芳被抓了,被教训了一顿,这几天老实多了!”
二赖子住在村西头的一个田埂旁边,一栋破房子,就跟城里的棚户区一样,四处漏风。
但村里并不同情二赖子这样的人。
他的父母给他留下了良好的基础,他却坐吃山空,后面干脆全部变卖去城里嫖。
三四十来岁的人了,一辈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整天鬼鬼祟祟的,什么都不做,还调戏自己的嫂子。
“要我说,他就是畜生。”走到门口,矮胖子砰的一声踢开了二癞子家里两扇破烂的门。
屋子里一片狼藉,我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乞丐,穿的破破烂烂。
突然,这个一个四十多岁满脸黢黑的男人跳了起来。
“李全蛋,你来这里做什么?”二赖子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邋遢破败,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恶臭。
矮胖子打趣道:“怎么,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不会在想田小芳吧?”
二赖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脚步虚浮,眼眶有些发黑,没好气的说:“管你什么事,田小芳又不是你老婆,我就是想干她,今晚就去干,你踏马管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