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她分开自己的长发时,给我吓的腿都有点软了,咒语刚念了两声,可她已经把头发分开。
透过淡淡昏暗的光线,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当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直愣的盯着他目光再也收不回去了。
跟我脑海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的五官很清晰,既没有错位,也没有让人心惊胆寒的恐怖。
这是一个长相绝美的女子,肤白貌美,五官和肤色都让人惊艳不已。
尤其是她那一双丹凤眼,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魔力,一眼看上去就让人终身难忘,看的久了慢慢的好像自己的目光都被她那双眸子吞噬了。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朦朦胧胧起来,迷茫间我仿佛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的耳边,传来了章萍哀伤的声音:“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可我是一个不详之人,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我本该跟她一起而去的。”
“在办丧的时候,村子里的香婆看我妈肚子有胎动,当即就作出一个重大决定,将我妈尸体剖腹。”
“我是从棺材里被抱出来的,抱出来的那天,村子里来了好多乌鸦,盘旋着挥之不去,呱呱渗人的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村子里的人都说我不吉利,因为我被抱出棺材的那天是四离日,八大最凶日子之一,还没过两年,爷爷突然离世,奶奶开始重病,好端端的父亲也暴病而亡。”
“村子里说我是化生子,从出生就带着诅咒,我的童年是孤苦的,好在奶奶陪伴着我,只不过我十六岁那年,她还是离我而去了。”
在章萍说话的时候,我眼前朦胧的世界有了一些画面,随着她说话而一直不停的变化着。
我应该是陷入了她的意识的回忆里,然后看到了她的一幕幕,随着说话,场景不停的转换着。
“终究是命运无常,我的磨难却远不止于此,奶奶下葬以后,我家就人去楼空,谁也不愿意跟我沾染一丝一毫,生怕沾染了晦气。”
“伏三给奶奶上坟烧纸回来那天,山路漆黑,我已经快要进村了,但从旁边树林里钻出来一个结实的男人,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并且用刀抵住我的脖子,让我不要叫,不然就划烂我的脸。”
“我当时害怕极了,因此不敢伸张!那男人见我听话,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另外一只手不安分的往我衣领里伸,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只能苦苦哀求他,让他放过我。”
“可根本就没用,他抱着我拖入树林,像是野兽一样发泄着欲望,任凭我如何哭喊哀求,都于事无补,只有一次次经受着折磨。”
“村子里本来就暗地里说我闲话,现在自己孤苦无依,自然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我只能离开,独自一个人去了城市。”
“从此,这件事就成了我的噩梦,无数个夜里,从睡梦中惊醒,泪水打湿了床单。”
“好在来到省城以后,遇到了一个好心的餐馆老板娘,见我可怜收留了我,还给了我一份工作,经过几年的日子,我也学会了很多。”
“那时候旧工厂刚改出租楼,我稀里糊涂的帮到了这里,我以为这会是我美好新生活的开始,殊不知却是另外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噩梦。”
我透过章萍的意识,看到了随着她的阐述,而不停转换的画面。
在她当初搬入改造的旧工厂后,其实并不是跟我想的一样,遭遇了一系列的怪事。
反而,她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叫阿岩的男子。
那时候的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且阿岩对她展开追求,她也被阿岩画的一手好画和帅气的容颜吸引,成功的撩动了自己的心。
因此他们俩在一起,并且阿岩还亲自为她戴上了一枚戒指作为定情信物。
对于当时的章萍来说,这一切都像是上天的眷顾,她苦了十几年,如今正是苦尽甘来的时候。
可她却没想到,这只不过是她坠入深渊的开始。
因为她们俩在一起几个月后,章萍发现阿岩其实是有一个未婚妻。
这件事揭发以后,阿岩却极力挽留,并且说跟未婚妻没有丝毫感情,是父母之命,这不是他的想法,他心里只有章萍一个人。
并且承诺会在一个月的时间,跟双方父母坦白清楚。
阿岩的诚心忏悔,让章萍心软了。
但这事,终究还是让阿岩的未婚妻柳芝芝知道了。
柳芝芝是当地很有势力一个商财的女儿。
当知道这件事后,她无法忍受章萍和自己抢未婚夫,所以便在当地散播谣言,说她不知廉耻,臭不要脸,勾引男人之类的话。
事后可能觉得不过瘾,于是在一个大雨天,她就带着几个大汉闯进了章萍住的房子里。
几个粗鲁的大汉一起上手,很快就控制了章萍。
而后在柳芝芝的指使下,几个大汉粗鲁的折磨了她一顿。
柳芝芝就是要她变成人尽可夫的卑贱女人,让她永远不可能跟自己的男人在一起。
不过在折磨完以后,她还是咽不下心里的恶气,于是拿着硫酸准备给章萍一个教训。
可是无意间,她却看到了章萍无名指上的戒指,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未婚夫送给她的。
那一瞬间柳芝芝像是疯了般想把这枚戒指撸下,可是无论如何,她怎么用力那枚戒指还是死死的套在章萍的手指上。
柳芝芝恼羞成怒,竟然硬生生的折断了章萍的无名指,在她凄惨的叫声下,直接把瓶子里所有的硫酸都洒在章萍的脸上。
接连的惨叫声传来。
柳芝芝虽然最终没有直接杀了章萍,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她生不如死。
“可是柳芝芝把我害成这样,我不甘心,我想要复仇,但是她家有势,我一个势力单薄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我受不了这种屈辱和折磨,所以我在阴历十五这天的圆月之夜,我换上了红妆素裹的红衣裙,从天台一跃而下。”
“那晚我站在天台边缘,看着楼下被月光映射的惨白水泥地面那道影子,我在心里诅咒,呐喊!如果能让她死,就算永世不得超生,我也愿意。”
“呵呵呵呵!”
章萍说到这里,阴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