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寡妇这才发现他不是没梳头,而是有人把他的头发齐齐整整给削断了。
“这咋回事呢?”徐寡妇惊讶道。
林兴成愤声道:“这就是你相中的那个小白脸干的。”
“这不可能吧!”徐寡妇道:“他看起来挺斯文的啊!怎么可能削你头发呢?”
“我还能骗你不成?”
林兴成愤愤咒骂了几句,才道:“不过是说了他媳妇两句闲话而已,就拿刀子削我头发,还威胁我,下次要再敢说他媳妇闲话,就要杀了我。我劝你啊,还是不要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林兴成却不知道,徐寡妇听说了事情的起末后,心里越发的斗志昂扬了。
相貌出色,功夫高强,还疼媳妇的男人,试问哪个女人不想拥有?
这男人,只要被她给收服了,她以后的日子,就不用再愁了。
不过看林兴成那个软蛋,是会帮自己的忙了,徐寡妇也懒得应付他,扭头自己想办法去了。
林兴成在徐寡妇这没纾解到心里的郁结,闷闷不乐地回了林家。
“当家的,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一看见林兴成,陈氏便扑了过来,着急道:“林大丫那个死丫头呢?这可是她婆家人,她就不管啦?”
林兴成见媳妇披头散发,满头乌青,顿时嫌弃地后退了一步道:“她说已经和黄家义绝,要和离!”
“啊?和离?”陈氏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不过这会她也顾不上丈夫避开她的事,她现在太震惊了。
林明丹那丫头居然要和离,她怎么敢?一个女人和离后怎么过日子?
“别管那个没良心死丫头,家里怎么样了?”林兴成说着要往院子里走,被陈氏一把拉住。
“四弟请了里正和族长他们过来,如今正在黄家人说理。”
陈氏低着头,颤颤抖抖道:“听他们那意思,是觉得这毒确实是寒春那丫头下的,所以要我们这一房负责。”
主要是昨天林寒春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了她们花钱请张癞子害林明珠的事。
现在林氏族老都想把她推出去,让她对这事负责。
“关我们什么事?”林兴成愤怒道。
陈氏吞吞吐吐地将林氏族人的想法,和林兴成说了一遍,又紧张地哀求道:“相公,当时虽然是我和寒春去找的张癞子,但是我们都是听娘的话,你不会真听他们的,休了我吧?”
不想,林兴成却掰开她的手道:“我说寒春那丫头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看都是你这个当娘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干的丑事,现在还赖到我娘身上,难怪寒春那丫头被你教成那个样子,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们母女丢光了。”
陈氏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她像傻了一样,喃喃道:“相公,我刚才听错了是不是?”
林兴成不耐烦道:“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你还不明白吗?我看村里人说得对,你们陈家从根上就坏了,要不是从根上就坏,你哥能做出杀亲娘的事来?”
陈氏看着林兴成,仿佛从来没有认识面前这个人一样,突然崩溃的大哭起来,“我们是夫妻啊!你怎么能跟那些外人一样,也这么说我?”
林兴成却没耐心再跟她多说,三两步进了房间。
黄家人来林家闹,到底站不住理,再加上林氏族人与里正带着威胁的协调下,最后这场闹剧以林兴成休了陈氏而告终。
对于林家与黄家狗咬狗的事,林明珠没有过多的关注。
最近下腹的坠胀感越发地明显,她自己就是大夫,最是明白这种情况代表什么。
两个小宝贝,可能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和她见面了。她得在下次下雪之前,把要办的事情都办才行。
根据她的记忆,再过三天,就又要下雪了。而这次的大雪,将整整下大半个月。
时间紧迫,这天吃过早餐后,林明珠便套了牛车,打算出门。
“林大夫,你这肚子长得可真大。比半个月前,看起来整整大了一圈。”
苏大林的媳妇邓氏过来送奶,见到林明珠,快步走了过来道。
林明珠习惯性地抚了一下肚子,笑道:“大了很多吗?我自己天天看倒是不觉得。”
邓氏恭维道:“林大夫的孩子肯定长得好。”她说着,又看向林明珠身后的马车道:“林大夫,你肚子这么大了,还要出门啊?”
“可不是,这大冷天的,你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出去跑什么啊?”沈氏嗔怪道。
“你就在家里歇着,今天我去就好了。”陆时砚适时地劝道。
林明珠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笑话,他又不真是她夫君,她怎么能把什么事都交给他办呢!
见劝不动林明珠,沈氏只能道:“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林明珠无奈道:“娘,我就去买点药来备在家里,你去了也帮不上忙,你就在家吧!”
“谁说帮不上忙,我去了总能帮你一些的。”沈氏坚持。
母女两都固执,最后还是林明珠退让一步,让沈氏跟着一起去了县城。
看着沈氏和林明珠几人一起出了门,邓氏眼里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
她拿着水囊,快步去了后院。林兴言和往常一样,正勤勤恳恳地扫猪粪,喂养牲口。
“林大哥,”邓氏走过去道:“我过来送奶。”
“哦!”林兴言没有抬头,继续扫猪粪道:“你把奶倒食槽里就走吧!”
见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邓氏心里有些失望地咬了一下唇。
她拿着水囊朝着养小马驹的,突然“哎呀”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听到她的尖叫,林兴言下意识地抬头询问。不过看着地上白花花的奶,不用邓氏回答,他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大哥,奶洒了怎么办?”邓氏跪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兴言道。
“洒了就算了吧!只要人没事就好。”林兴言还是第一次遇见哭得这样楚楚可怜的女子,他很不习惯地避开目光道。
邓氏一面在心里感叹,真是老好人,一面委屈巴巴地哭道:“可是这是小马驹的口粮,就这么掉了可怎么办……要不,我再挤一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