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面的疑问特别多,再怎么说今天一定要问清楚老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黑伞嫂嫂,这老婆子应该也不是善茬。
走到了老头子的房子,我仔细地端详着一栋三层的小楼房。
最顶层是天台,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
我心里面有一个怀疑,总是觉得这个黑伞嫂嫂跟老头子有点关系。
不然老头一定不会明知道黑伞嫂嫂会害了村里的孩子们,却迟迟也不出手。
而且他在孙哥的家里还三番四次的跟我说,让我不要管这件事情。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一边想着,一边推门而入。
让我意外的是现在是大半夜,但老头的家却没有锁门。
我将门推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我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这房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正常有人住的房子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霉味儿,再加上大院子里面放着很多杂物,就这么一看,居然都是一些木材。
这些木材不是普通的木,是槐树的木。
那些木材堆放在了大院子,有一股很强大的阴秽之气。
怎么会这样?
有些纯阳体质的先生确实会把自己的命格改成阴性,这样子更加容易让他们招惹到阴秽之气,从而将阴秽之气都消灭。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先生会将大量的槐树放在自己的家里,这样子不仅仅会惹来阴秽之气,那么大量的槐树,引来的阴秽之气,那老头一个人应该对付不了。
越是在他家看到的东西多了,我越感觉到他应该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
绕开了大院子的那一片槐树木材,我往他家里走去。
天这时候已经蒙蒙亮,这一条村子里面的人陆陆续续也就起来干活了。
平日老头是带动大家的,所以这时候的他应该也起来了才对。
然而当我走到堂屋的时候,老头确实是醒了,但是映入眼帘的这一幕确实吓到了我。
我只看见了一个老头,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全身的皮肤都是溃烂的。
放在他边上还有一些沾有血的纱布,看起来是他用来治疗自己的伤口。
只不过他溃烂的皮肤,直接都看见骨头了。
而且在堂屋里面传来了真正的恶臭,那种臭味直击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的想干呕。
好不容易我才压下了胃里的翻腾,睁大眼睛看着老头的方向。
这时候的老头正在用一个瓶子里面的药粉给自己上药,当药粉倒在他的皮肤上时,发出了呲啦一声,同时也冒出了白烟。
他屏住了呼吸,倒抽一口凉气。
看到他的表情,我大概也能感受到那种疼痛。
见他真的有事在忙,我也就没有想要打扰他的意思,退后了两步打算离开,可当我退后的时候,不小心脚碰到了旁边的椅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出来也奇怪,那老头就像是聋了一样,他压根就没有转头过来看我的意思。
我回头看着他,说实话心里有点害怕。
可是他自顾自的还在忙活着自己的事。
这时候我是有点疑惑的,可当我看到了他边上还放着一个助听器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大概是真的听不见声音。
见没什么大事,我就打算离开。
可我转身的时候,脚下突然之间一踩空,我整个人掉到了一个密室里面。
密室的上方是一块地砖,这时候地砖正在缓缓的关上。
我有点慌,想伸手去挪那一块地砖,可是它实在是太重了,我压根就挪不动。
幸好我一直都随身带着百宝袋,而百宝袋的里面,基本上平时需要的东西都有了,另外还有一个强光电筒、火折子,还有一些黄符。
那地砖缓缓关闭了之后,整个地下密室都漆黑一片。
我拿出了强光电筒,在地下秘书里面寻找的出口。
我一直感觉到了有风不断的吹过来,扑打在我的脸上冰冷刺骨。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阵风,我更加确定地下密室是有其他的路可以离开的。
只不过这个老头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家里弄了一个地下密室?
难道他是有什么秘密藏在这里吗?
他身上的伤又是从哪来的?
为什么平时看他走路,和别人交流也没看出来个什么破绽?
各种问题在我脑子里面不断的转,但是在目前为止,我压根就找不到答案。
顺着地下密室一直往前走,这是一条直道,边上是两片泥墙。
泥墙上面被挖出来一个一个的坑,坑的里面放着一个玻璃罐子,而玻璃罐子装着的,却是一只只小孩的手指。
看到了这样子的景象,我只感觉到了后背发凉,心里突突的跳着。
那些小孩子的手指,很有可能就是村里死去小孩的。
但是我并没有听孙哥提及过那些小孩有断指的情况出现,所以我推断,很有可能是在小孩子下葬之后,他们的棺材被重新挖了出来,并且有人将棺材打开,将孩子的手指给砍一下。
我好像在哪儿听过类似的事情,在脑海里面我不断的思索着,突然才猛的发现,在奶奶的笔记里,确实有记过这样子的一件事。
有些人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就会利用自己后代的阳寿,来让自己续命。
只不过这种做法不会很频繁,可能二十年才会出现一次。
最近村子里面死的小孩子太多了。
这跟奶奶笔记里面所描述的事情并不符合,却又雷同。
我晃了晃脑子,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进入了底下密室之后,我慢慢的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有点晕晕乎乎。
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人皮,上面沾满了黑羽毛。
我看着,心里犯怵。
但同时,我也想到了些什么。
是黑伞嫂嫂?
不对,这只是一个人皮。
可是黑伞嫂嫂的人皮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
我心里一阵痉挛,让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
难道这村子里,压根就没有什么黑伞嫂嫂,这只不过是老头的一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