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这件事哪有这么简单?
“赶紧把他拉上来!”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住了包工头手上的粗麻绳。
这时候的我,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包工头一听我发号司令,他手上的速度也快了,三两下就将刘沐拉了上来。
这时候的刘沐,眼珠子又开始发出了阵阵红光。
我很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子的刘沐我见过一次,当时是他魂魄离体的时候。
现在虽然刘沫的魂魄还在,可是他肯定是中了什么幻术,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
“哥哥,下面好多钱。有了钱我们就不怕,赶紧下去捡吧!”
刘沐看着我,眼神发痴。
他曾经跟我讲过,他没有父母。
从小因为缺少父爱母爱,所以安全感也缺失,正是因为这种情况下长大,这孩子对钱特别敏感。
在他眼里,只要有钱就等于有了安全感。
所以看到了钱,他整个人都发狂。
挣脱了搓麻绳,他站了起来朝着井边跑去。
我没有想过他的动作会这么快,压根就拉不住他。
而走了两步,他突然跪了下来,嚎啕大哭。
“哥哥我的脚,我的脚好痛!”
他张嘴哇哇大哭,把旁边围过来看着的乡亲父老们都吓坏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大叔也吓得不行。
毕竟孩子不是他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这里谁都跑不了。再加上这房子是老大叔的,若是在他房子里面发生了意外,那他就更是有嘴说不清了。
我跑上去,将刘沐的腿捧在了手里。
这才发现,有一颗钉子已经完入了他的脚底板。
难怪他会感觉到疼,我光是看着,已经觉得很痛了。
我捧着他的脚之后,他因为疼痛而感觉不到安全,于是开始挣扎。
“你别动!”我大声呵斥,伸手将他控制在地面。
雷鸣看到了,也连忙上来帮忙控制住他的双手,以便我查看。
这钉子,没入了很多,必须得送到城里去看看。
可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没办法之下,我只能拜托雷鸣把孩子送去医院。
这个水井,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儿,我必须自己下去看看。
“你们能不能把井弄宽一点?”我回头看着包工头。
他摇摇头:“边上的地都打不进,水井自然是没办法。”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在边上看着的雷电走了过来。
“闻杰哥,刚才沐沐在水井下面,不是跑了一小段吗?会不会这个水井当时打的时候,其实是跟外面的相通的?”
雷电在高中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天才。
虽然他比我和雷鸣还小两岁,但他跟我们是同级的。
后来还考上了重本大学,现在正在村里搞什么直播平台,专门卖村里的自己种的东西,还挺赚钱。
听到了雷电的话,我如同醍醐灌顶。
确实有这个可能,这口井打了也有两三百年了,给很多代人提供了泉源。至于当时怎么打的,我们都不知道。
“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利用公式把它算出来,到底这一口水井的尽头会在哪里。”
雷电说完,转身离开。
剩下了我们二三十个人,就这么围在了井边。
我拿起刚才刘沐递到我手上的那一缕头发,上面绑着的红绳已经发霉了,看起来完全是黑色的,我也不知道刘沐为什么说她是红绳。
当我的手摸上了绳子,却发现了上面刻有文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类似的,以前从来不知道在绳子上面还可以刻文字。
我拿了强光手电筒,对着绳子上面看。
“复活先祖,逆我者亡。”
怎么又是复活先祖?
我一拍脑门才想起来,逆风道长跟着的那一群组织他们就是要复活先祖的。
难怪逆风道长会在附近帮百姓看风水,他或许不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孽,而是为了找到最合适他所用的住宅。
比如这个地方,井底下有受诅咒的一缕头发,不管是谁埋在这儿的,只要把房屋建在这水井之上,说不定老大叔的儿媳妇就能生一个他们需要的祭祀者。
我眼睛眯了眯,这可是惊天大局。
这群人到底要做什么?
“杰哥,我这边大概算出来了。但是村里里不熟,我先把那地方给找出来,然后我领你过去。”雷电说完,转身就跑了。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雷叔的带领下住进了他家里,毕竟这时候的东静身上还有伤,他需要静养。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跟东静聊了聊关于她被老者抓了之后的事情。
“其实他们一开始把我带到那个房子的时候,对我的态度还是挺好的,可当晚上我们吃了饭之后,他们突然之间就对我下手了。”
东静这里说的下手,就是用鱼丝把她全身穿起来,再挂在天花板。
“他们说我的血有用,我好像就是他们嘴里说的,七名祭祀者里面的其中一个。”
东静其实不想回想那天的事情,一说到那天的事,她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我舔了舔唇,虽然于心不忍,可我还是问出了口:“那你知道,或者有听到,他们嘴里所说的祭祀者到底是干什么的吗?”
东静瑶瑶头:“知道的并不全面,但我大概能懂一些。他们需要七个祭祀者身上的血,用来做药引子,只要他们练成了仙丹,就可以在他们先祖复活的时候,用这一颗仙丹让他们的先祖永远的活下去。”
“如果只是要血的话,也用不了这么大量的血吧?”
听到这里我就有点不理解了,昨天找到东静的时候,他身下正放着一大桶血,如果只是需要用来当仙丹的药引子,谁都用不了这么大量的血。
东静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我们平日里面吃的东西太杂,所以身上的血对于他们来说是不管用的。得到了我之后,他们给我吃了很多由逆风道长亲自调配的膳食。那膳食不仅清淡,当中还包含了很多珍贵的药材,等到我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之后,剩下来的才是他们需要的。”
我听着她话,眼珠子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