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没事儿吧?”秀儿说嚷嚷完了之后才发现东方瑾与每天相比有些不太一样。
东方瑾一拍桌子站起身道:“没事,在哪儿呢,快带我去看看赵承霖又发什么疯。”
“公子不是最疼爱姑娘的吗?为了什么事非要动家法?”蝶儿问道。
秀儿本来就大条,被如此一打岔,便忘了东方瑾情绪不佳的事情,道:“我不知道,应该是小姐闯了很大的祸吧,不然怎么会连太太都劝不住。”
“他们在哪儿呢?”东方瑾问道。
见状忙道:“在前面抱厦里,太太都拦不住,姑爷非要打小姐的板子。”
她此话还没说完,东方瑾已经快步出门了。
秀儿忙跟了上去。
蝶儿想要拦着,却已经晚了。
她只好收拾了碗筷,去照看张翠英了。
东方瑾带秀儿还没走到抱厦便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有赵辰玉的哭喊,有钱氏的责骂,也有赵承霖的呵斥,夹杂在一起,乱哄哄的传进东方瑾的耳朵里。
东方瑾加快了脚步,冲进了抱厦里。
看到一个婆子正高高的举起板子,正要落下,她上前一下便将婆子推到了一边,指着赵承霖道:“够了,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禁得起板子,你是不是亲哥哥?”
此时赵辰玉见到东方瑾,连忙哭喊道:“二嫂救我,二哥要打死呢。”
“我就站在这里,看谁敢动你一下!”东方瑾眼睛直盯着赵承霖道。
赵承霖阴着脸看了看东方瑾,半晌方道:“我自教导妹妹,与你有什么相干。”
“没有相干,可是我看你打她心里就是不爽。”东方瑾一梗脖子道。
“你——”赵承霖气急,可是对东方瑾却打不得骂不得,用手指着她指了半天,终于一句话没说,甩手走了。
钱氏刚才又是打又是骂都没能让赵承霖罢手,没想到被东方瑾这样一通胡搅蛮缠止住了。
她没想到自己儿子嘴上不说,心里却对这个东方瑾如此重视。
早知道她起初就命人去叫东方瑾了。
只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钱氏如此想着,东方瑾已经命人将赵辰玉身上的绳子解了,撤了条凳,驾到她的院中去了。
钱氏知道东方瑾的医术了得,平日里又跟赵辰玉交好,所以东方瑾带走了赵辰玉,她也没拦着。
在路上,东方瑾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让你赵承霖对你下此毒手?”
赵辰玉满脸不好意思的道:“这次还要多谢嫂嫂救我,哎——”
她说到这里之后叹了口气,接着道:“可能是因为昨天我拿你给的马醉迷毒了他朋友的马吧!可是昨天也没见他这么生气啊,现在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你真的拿了我给你的药是去害赵承霖的朋友了,那人怎样,是不摔残了还是,摔死了?”东方瑾惊讶的道,“下次可不能再给你这种药了,真的害死人,我的罪孽就大了。”
赵辰玉气呼呼的道:“什么残了、死了的,他武功高强,怎么能摔着呢,顶多就是折他一匹马,可是他也将我绑在树上了,我们算是两不相欠。哎呀——疼死我了。”
她说道激动之处忍不住手舞足蹈,扯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以前,他也不会为了一匹马这样的小事打我,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赵辰玉撅着嘴道。
“也许不是为了昨天的事儿呢,你今天有没有做什么不衬他心意的事情?”东方瑾问道。
赵辰玉想了想之后,忽然脸上一变沉默了。
此时,她们到了院门口,东方瑾令人将赵辰玉架到了自己的床上,一面给她检查伤口,一面道:“是不是想起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这顿打挨得不冤。”
赵辰玉不说话。
东方瑾看了看伤口,道:“那婆子手下留情了,并没有我想象的严重。”
赵辰玉依然没有说话。
东方瑾命蝶儿拿了金疮药,亲自给她上了药,道:“怎样,我的药厉害吧,只要一上身疼痛便减去大半。”
赵辰玉还是只是闷闷的趴着,没有说话。
东方瑾转到了她的前面,蹲下身,冲着她道:“这是怎么了,是在忏悔吗?”
赵辰玉一撅嘴,将脸偏到了别处,一脸愁容的道:“你不会懂的。”
东方瑾“切——”了一声,“不说拉倒,我让蝶儿和秀儿送你回去,你有七八天的时间伤春悲秋呢。”
赵辰玉趴着没动,淡淡的道:“让我在这里待会儿吧。”
“随你的便,我去忙了。”东方瑾站起身刚要走,便被赵辰玉伸手抓住了衣袖。
“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儿?”东方瑾站住了脚。
赵辰玉被如此一问,又不知道怎么说了,想了半天方道:“他到底当我是什么呢?”
“他?那个他?”
“就是我哥哥的那个朋友。”赵辰玉道。
东方瑾一躬身,凑到赵辰玉的耳边道:“我的大小姐,你要是有话跟我说,便一气儿跟我说完了,别一句一句往外蹦,而且,我也不是万事通,又不能未卜先知,就算是你想听我的看法,最起码应该给我个前因后果吧,这样凭空蹦出一句,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赵辰玉低声道:“他是我哥哥的朋友,在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便时常来我们家,我忘了从什么时候起,他来金阳的时候,开始给我带礼物,陪我玩儿,听我说话。”
“起初我小懵懵懂懂没什么也不知道,可是我长大了,渐渐觉得好像生命力少了他不行了。”
说到这里,赵辰玉两个嘴角往上一翘,眼睛一弯,道:“我每天盼着他来金阳,来了便希望他不要走。”
东方瑾听了此话之后,忍不住笑了笑,道:“他是什么人,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能让你深陷其中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被东方瑾一问,赵辰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他呀,是我见过的最英武、最智慧、最贴心、最幽默……的一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