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看呆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都目瞪口呆的望着站在当地的赵承霖。
“承霖!”钱氏见状两眼一红,眼泪顷刻而下。
多少个****夜夜有,她做梦都盼着能看到她的儿子能再次站在她的面前。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她已经不敢做这样的梦了。
没想到今天,就在此时,她看到她的承霖,又站在了她的面前。
“二叔,你可以站住了?”李氏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承霖。
脚底的疼让赵承霖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咬了咬牙看向东方瑾,心中百般滋味。
高飞见赵承霖能站了,不由喜极而泣:“神医就是神医!这下好了。”
东方瑾将轮椅推到了赵承霖的身后,将他按在了轮椅上,冲钱氏道:“现在可以谈谈了吧。”
她说完将插在赵承霖肩头的银针取了下来。
钱氏与李氏依然在震惊之中,此时听了东方瑾的话之后,都是一愣。
钱氏忙将脸上的泪擦干,道:“只要你能治好承霖,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了。”东方瑾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在场的人,“你们都听到了,是‘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我,我先记下这句话了。”
“前提是你能让承霖恢复如初。”钱氏道。
“那是当然,他是我公开诊治的第一个外人,我怎么会砸我自己的招盘,你们可以拭目以待。”东方瑾满脸自信。
“不管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对我说。只要能治好承霖,我们赵家不惜一切代价。”钱氏冲东方瑾道,“可是你若只是说大话,就别怪我对你用家法。”
“你需要多长时间可以解了二叔的毒,不会三年五载的吧?时间长了,谁能说清到底是你解的毒,还是你母亲解得毒?”李氏听钱氏如此说,转头对东方瑾道。
“你大嫂说的不错,先说好了期限。”钱氏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险些让东方瑾给哄骗过去。
东方瑾走到赵承霖的跟前,看着他道:“解毒就在当下,而恢复如初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若三个月之后,赵承霖没有行走如常,你们尽可随意发落我。”
她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了一颗白色的丸药,“拿一碗水来。”
一旁的侍女忙跑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东方瑾。
东方瑾没有接。
而是伸手将药丸放在了赵承霖的嘴边,“你敢不敢吃下去?”
此时,赵承霖依然无法将传言中的东方瑾与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不过,听了她的话之后,还是机械的张嘴将药丸含在了嘴里。
“将水给你们公子。”
钱氏在一旁看着,有些紧张的对赵承霖道:“承霖,你——”
可是她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深吸一口气静静的看着赵承霖。
她相信东方瑾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他们赵家当着她的面做出对赵承霖不利的事情。
东方瑾看着赵承霖将药吃了下去,静待其变。
钱氏与李氏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承霖。
不多时,只见赵承霖脸色忽变,双眼圆睁,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表情痛苦至极。
“你对承霖做了什么?”钱氏见状上前扯过东方瑾问道。
东方瑾脸上淡淡的道:“刚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给他解毒啊。”
“解毒?那为什么承霖如此痛苦?你快点想办法,若是我们家承霖有任何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轻饶了你。”钱氏语无伦次的对东方瑾喊道。
东方瑾听了此话之后,脸上苦苦一笑,旋即深叹道:“思君易,忘君难,中毒的时候痛苦,解毒的时候会更痛苦,不然也不能体现这思君之毒的与众不同了。”
赵承霖望着眼前的东方瑾,她除了没有身穿男装,举手投足,一言一行,无不与他在镇外见到的人一模一样。
好一个思君易,忘君难!
这让他无法不信,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上天这是在戏弄他吗?
东方瑾是主子要的人,为什么上天偏偏让他娶了回来。
日后,他要天天面对着东方瑾,让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赵承霖想到这里,都想干脆毒发身亡算了。
就算是东方瑾解了他身上的毒,可是他心里已经中了毒,该怎么解?
赵承霖现在不仅身体疼痛难忍,心里更是痛不欲生。
钱氏看着他扭曲的脸,满心担心,眼睛不住的朝东方瑾的脸上剜去,恨不能将这痛苦,转移到东方瑾的身上去。
更兼李氏在一旁点火浇油:“我还从来没见那个大夫解毒,将中毒者折磨成这个样子的,我看你哪里是会解毒,分明就是泄愤。”
“太太,大少奶奶,少奶奶医术超群,您就相信她吧,公子不会有事的”一直站在赵承霖的身后没有说话的高飞见钱氏与李氏质疑东方瑾,忍不住道。
“她医术超群?谁见了?不过都是她自己吹嘘的。你见了,我见了,还是她见了。”钱氏心疼自己的儿子,听高飞话里向着东方瑾,心里便更加不舒服。
高飞是个认死理的,听了此话之后,小声的喃喃的道:“我见了,公子也见了,还有好多人都见了,少奶奶的医术就是很厉害。”
“行了,你就不要替她吹嘘了,饶是这样她都要上天了,若是再有人替她说话,那她在这里家里还不横着走。”钱氏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曾离开赵承霖,她说到这里,见赵承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表情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狰狞,忍不住上前问道:“承霖,你感觉如何?”
赵承霖将握在心口的双手慢慢放下,摇摇头道:“母亲放心,我没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用问了,毒已经解了。”东方瑾没好气的道。
钱氏听了此话,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没工夫反驳东方瑾的话,眼睛不眨的看着赵承霖道:“承霖,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赵承霖听东方瑾说他的毒已经解了,心里不由一动,不待钱氏说完,忙双手扶着轮椅的扶手用力站起。
可是他的双脚刚一用力,便跌倒在了地上。
不行,他依然无法站起来?
不是说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吗?
为什么他依然无法站立。
“你不是说二叔的毒当下便可解吗?”在东方瑾给赵承霖吃药的那一刻,李氏几乎相信了东方瑾确有解毒的能力,可是此时,见赵承霖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心里便对东方瑾更加不屑了。
“来人呐,请家法!”钱氏冷冷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