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依然没有说话,好像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可是我不可能一直给他伏在肩膀上啊。
于是抖动一下身子我就和他说:下来再说可以吗?你不轻的。
这个小鬼被我这么一说,立刻从我的肩膀上滑落到台子上,吐出猩红的舌头,乌黑的气息掩盖了我的脸。
思梦道:不要不说话可以吗?要是你可以说话,我们会给你提出解决的方法。
小鬼嘶嘶的叫了起来没有说话,我想这个小鬼不会就只懂得这样叫吧,真是奇怪。
我靠近它看镇邪避凶符也没多大反应,这家伙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吧?
我见他不说话,只好再次问道:你要是没事就去阴间好了,人死了不应该留在这里的。
听到阴间两个字,我发现那小鬼的眼神出现了一丝闪烁,眼里划过一种怪异的光。
我想他一定是听明白了,尽管不会说话,但有时候一个眼神也会让你看懂许多东西的。
我又问,难道你原本不知道自己要到那里么?我现在告诉你,你已经死了,所以你得到阴间去。
听我这么说,小鬼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接着它转身跳下桌子就往大厅的门走去,门是自动被打开的,我们立刻跟着他离开了屋子,不知道它怎么了,感觉是想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跟着它的背后走在深邃的大街上,这里烟雾弥漫的,而且路好像特别的漫长,思梦在身后拉了一把我的手臂,加紧了步伐道:我们真的要跟着它继续走么?眼前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危险。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既然它可以主动带我们出去,说不定跟着它就会明白它的意思。
小鬼在身前走了大概几分钟吧,经过一个走廊的转角消失在某个角落里,我们也使劲跟了进去,眼前无数歪倒乱放的垃圾桶里掉落了数之不尽的杂物,我用脚踢开几个易拉罐,发现小鬼竟然穿过这条后巷然后去到一座建筑物的前面。
竟然是这里?这座别墅我记得自己曾经来过啊,上次在地府值班的时候,不是被指派去到这里了吗?
我记得这是董大力的家,上次我在这里还发现的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就是他的家里私藏了许多金条。
他是一个大贪官,从当官到现在所搜刮的民财不知道积聚了多少,但小鬼为什么要去这里呢?
跟着这个小鬼进入到别墅里面,我推开门和思梦看看四周有没有人才小心地走进去的。
毕竟现在我不是灵魂的状态,别人是会很容易发现我的。
只是有一个问题,怎么这间别墅的防护这么差,我们才推开门,轻而易举的就走进去了,感觉有点不对劲。
进入到别墅的里面,还是看到之前那些富有气派的家具和装饰,大厅是粉色调的,眼前摆放一张巨大的水晶玻璃茶几,华丽的装饰,让人感觉自己身处童话中的王国似的,桌子的另一头,是一个精致的鱼缸,鱼缸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假山和水草,在旁的落地窗,射出耀眼的阳光,阳光照射在床的一头,让人看着感到无比的温馨。
没有错啊,我记得这个就是董大力的家了。
我记得旁边一个大房间里,董大力的妻子每天晚上都会找一些不同的男人过来快活,想他们的夫妻关系一定很有问题,小鬼竟然在这个女人的房间前面停了下来,嗷嗷的叫了几声,好像想把里面的人吵醒,我本来想它是个鬼,其他人应该听不到的啊,不料,听到叫声后,房间的门就打开了,里面走出来那个穿着睡袍的女人,此刻她一撮直发慵懒地散落在双肩上,样子妖艳并且具有一股野性的味道。
见到有人出来,我们立刻就躲藏在楼梯口的下面,女人发现这里有动静,马上对着黑暗的角落叫喊道:是谁?
我们没有回答,屏息着呼吸,大气都不敢透,身子也不敢动了,幸亏这里没有的灯光,不然就两个人影都足以让她发现我们。
可是她打开了手机照明功能,把照明的灯光向这边而来,映照在我们身边大概2米外,要是她把光转了过来,就会很容易发现的我们了,我只好喵呜喵呜地学着猫叫了几声打算蒙混过去,她听到猫叫,嘀咕了一句:应该是外面的野猫产生的动静吧。
一会儿后,她见并没有什么发现就放松了下来,蹲下身子把小鬼抱在了怀里,这个举动特别的亲昵,就好像两者真的如同一对母子一般,我想这是什么情况啊小鬼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这么亲热呢?而且这个女人为何会看的它呢?
第一,这个女人也是个鬼,所以可以看的鬼。
第二,她有阴阳眼,所以看到小鬼是很正常的,不过,上次我也以灵魂状态出现在她的旁边,要是她当时看到我了,为什么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变化,没有可能,她只是在装着看不到我吧?那她的掩饰能力也太好了。
第三,这个女人是小鬼变的,它来这里只是为了带我们看到什么,或者要陷害我们?
不太可能啊?我还是感觉第二个可能比较大,眼看他们抱着,女人对小鬼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要找我干什么啊?是不是在那里待的不好?
糟糕了,这个女人可以和小鬼对话,要是它等下告诉她,由于我们的原因所以才过来这里的,那我们现在只好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
我想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但背后的思梦却拉着我的手臂,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眼神中看去,我知道她一定是不想让我离开。
那小鬼却没有做声,带着女人离开了房间的前面,听到那种哒哒的拖鞋声从楼梯下方往上面传来,好像是朝着二楼走去,脚步声就在我们所在的位置上方发出,每次接近一些,我们的心脏都会绷紧一下。
我们小心地摸索着离开了楼梯口,其实也不知道干嘛会特别害怕这个女人,大概是她竟然把一个小鬼当做孩子一般照顾吧,可是养小鬼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毕竟我自己也养了两只,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既然能养小鬼,就证明她是一个懂得道术的人。
等拖鞋的声音经过这里后,我们小心地跟了上去,走在楼梯上,扶着扶手,感觉这个屋子虽然大,但总是给人一种特别死寂的感觉,好像整个屋子就只有董大力的妻子,这么大的别墅就一个人住,她平时孤单又有钱,所以就经常过那种复杂的夜生活。
往楼上走了大概一半,本来以为那个女人不在这里的,不料此刻背后有人突然说道:“你们是谁?干嘛要到我的家里来?
突如其来被这么一问,我和思梦差点就被吓抽了,猛然回头,发现女人和小鬼正在楼下笔直地站着,卧槽!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听到她们上楼的声音了吗?怎么现在竟然在楼下看到她们啊?不要告诉我这个女人也是鬼啊?
我挡在了思梦的前面,感觉到危险,手里搓着一张辟邪符,用一种很委婉的语气说道:没什么,是这个小鬼带我们来的,我想你应该问问它才对!
“你说是它,呵呵,我明白了,怪不得今天晚上它好像特别兴奋的样子,那你们过来一下我的房间吧,我有点东西要给你们看!”
“是什么?”我一边说着,双脚开始往楼下走,去到房间门前的时候,那女人拉着小鬼走到一个长方形柜子的前面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跟我说:就在这里了,你们过来看看吧!
我们往那边走,不过思梦在此刻又用力拉了拉我的衣服,我说不用紧张,一切有我在呢!
那女人看我们犹豫了一会儿,呵呵的又笑了,惺忪的发丝跟着肩膀抖动起来,雪白的迷人地带也随即隐隐若现,我和思梦走了过去,女人缓慢地打开一个长方形柜子,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根银色钥匙。
银色钥匙,这个东西我知道是打开他们家那个有许多金条的箱子的,不过她给我们看这个干嘛?
女人没有理会我们,紧紧红色的貂皮睡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往上次我发现的那个地方走去。
我们跟着她来到这里,她把箱子的门打开了,但里面没有灯光,我们看不到那些金条,女人却在此刻说道:我知道你上次来过这里,呵呵,你以为我看不到你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过你这次再看看,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说着她打开了旁边的开关,箱子当中出现了强烈的光芒,我们看到当中都是骷颅骨骨头,那有什么金条啊!
靠!卧槽!吗的!怎么会这样?上次我明明记得看到是金条啊,这次打开竟然全部变成骷颅骨头了,我惊愕的差点全身颤抖,思梦在我的背后也好不了多少,不过她没有看见过这个箱子里的金条,也就不会惊讶它们为什么会变成骷颅骨头了。
女人看我们两个都不说话,就继续和我们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小鬼把你们带到这里了哦!
我问为什么?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呵呵,你们不知道吗?我这个人有一个非常不错的爱好,就是收藏,你看看,里面的这些骷颅骨头就是我收藏的,而且今天晚上这里就会多上两个这样的骷颅骨头了!”女人说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动了别墅里的一条绳子,我们哇啊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往下方掉去。
估计不到这个别墅还有如此诡异的设计,两个人掉落到下方后,我们痛的屁股开花,而且思梦又骑在我的身上,我们分开后,拍了一下身体上的灰尘,好像感觉旁边有什么东西在压着,我打开手机照明功能,不看还好,看了一下,居然发现周围的竟然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些尸体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肤早已腐烂不堪。
似乎旁边还有几种不知名的动物在撕咬死尸的肉,浓浓的蝇蛆闻开始慢慢散发,许多白色的蝇蛆在尸体上揉动,好像几万只交汇在一起。
死尸们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张的很大,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凌乱的头发夹杂着鲜血的泥土,显得异常的凄凉。
大部分死尸的四肢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动物给吃掉的。
好像这里就如同一个人类屠宰场一般,不知道曾经死过多少人,要是今天我们不掉到这里,还真是发现不了这个地方居然有如此可怕的秘密。
我们不敢去碰那些尸体,站起来打算找出路离开这里,尽管周围黑的完全看不到了,幸亏手机还有一些电,用照明功能的话,大概还是可以看到的。
但我们不知道应该往那个方向走啊,此刻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机器摩擦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声音接近后,我们意识到它是从背后而来的,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头去,脖子上传来了剧烈的痛楚,我发现自己的头竟然离开了身体,掉在了地上,一把锋利的斧头悬空划了过去,我的眼睛在我脚的附近转动了几下停下来了,我却发现自己依然可以看到眼前的景物。
如此清晰的,好像真的存在一般,可是人头都落地了,我还可以活么?
背后的一些死人,竟然在此刻缓慢地站了起来,要跟着我们,我虽然没有头,但竟然清晰地看清楚了,那些人的模样,他们如此的熟悉,好像都在哪儿见过,我想了一下,这不是之前在汽车公司的那些同事么?
他们发现了我们,举起手拉着我们的双腿,好像一点也没有要我们离开的意思,其中有一个是汽车公司里的赵阿姨,我记得当初她还帮过我的,现在她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的一般骂道: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啊!记得当初我可救过你的命啦!
我本来想去问她的,可是思梦直接甩开她,拉着我的手飞快地跑了起来,那个没有人头的我跟在她的背后不住地跑着,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脏竟然在此刻感到剧烈的痛楚,好像被一把刀狠狠地割过去了一般,我想问思梦到底怎么回事?但没有办法说出口,由于我的头部都离开身体了,没有了头部就没有嘴巴。
跑了一会儿,我们发现那些跟来的尸体当中,还有从前看见过的助手,这个人帮过思梦拍戏,之前在旧旅馆,就他提出过不让我们进去,要是当时不去那里,估计今天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助手和赵阿姨一般,死死地跟在我们的身后,他一边拿着拍戏的服装,嘴巴里不住地念叨道:福生,你不要走啊!快穿上它,马上就要开始演出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有了头颅依然可以看到他手里的那件衣服,可是那根本就不是戏服,而是一套灰色的大红花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