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进门的雷大海,洪梅果往他身后看去,“爹,您回来了?”
雷大海放下背篓和弓箭,他问洪梅果,“你这是在做什么?”
洪梅果看着脚下的竹子,她说,“今晚,我准备做竹筒饭。这不,砍了一根竹子回来,准备开始锯开。”
雷大海问,“怎么突然想吃竹筒饭?”
之前洪梅果也做过几次竹筒饭,他觉得还行。毕竟没吃过,这吃起来有一股竹香味,很是不错。就是有些淡了一点,要是放多些酱油就很事好吃。
洪梅果说,“豪志娘听到我们说竹筒饭,她说没吃过,想要吃吃看。这不,我见今天得空,就准备做竹筒饭。”
前几天,雷张氏她们要下地干活,就她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毕竟这竹筒饭,要放的东西多,可是提前做准备的。
今天,大家都得空,她就准备今天做。这一大早起来,胖儿还没醒来。她没事干,就拿刀到前面去砍竹子了。
说了真么一会话,还是没见到雷天瀚,洪梅果问雷大海,“爹,瀚哥不回来吗?”
雷大海说,“下山的时间,见到两只野鸡,小瀚去追了,我就先下山。很快,人就会来了。”
洪梅果心里松了一口气,没见到两人一起回来,说实在话,她这心是提着的。就怕突然听到,雷天瀚出了啥事。
雷大海看向自己的房间,他问洪梅果,“你娘回来没有?”
洪梅果摇头,说,“还没有回来。可能是想陪大外祖母,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
闻言,雷大海却说,“应该不是因为你大外祖母。我回来的时候,听你大外祖母的意思,是想给二妹找个人家。”
“来年二妹不是十五了,所以你大外祖母就焦急了。在二妹回去的时候,就去找相熟的人帮忙找人想看。你娘,估计是在那边帮忙着。”
“原来是这样啊!”洪梅果点头,她就说,她没猜错了。
因为雷大海回来了,所以洪梅果就不准备去雷张氏家里吃饭了。她拿着一只野兔去了雷张氏家里,和她说一声,就回来了。
洪梅果蹲着木盆,去小溪洗衣服。
花大娘回来,见到洪梅果,叫住人了,“胖儿娘。”
洪梅果停下来,回头看花大娘,“花大娘。”
看着欲言又止的花大娘,洪梅果觉得奇怪,她问道,“花大娘,是有什么事吗?”
花大姐问道,“你最近,有去那看那个孩子不?”
虽然花大娘不说名字,可是洪梅果知道她说的是谁,“我好久没去了。十五那天,我给几个孩子拿去月饼。这之后,我就没再去了。”
其他三个孩自回来了,这下子最小的孩子有人照顾了,她也不好再去送东西。所以,那天给了几个月饼之后,她就没再去了。
不过,这会花大娘特意教叫住她,还问了她有没有去再过那孩子。这下子,洪梅果心里有个很不好的猜想。
她有些紧张,问道,“花大娘,是出了什么事吗?”
知道洪梅果没必要说谎,花大娘这下子就更烦心了,她对洪梅果说,“那个孩子不见了。”
洪梅果一惊,问道,“是最小那个孩子吗?”
花大娘点头,说,“我也是早上和人聊天,这才知道,那个孩子不见好几天了。”
一个小孩,这能去哪里。洪梅果也担心起来了,她问,“人怎么就不见了?”
花大娘说,“这个谁也不知道。说是四兄弟上山挖野菜,下山的时候,还是四个人。老大和老二要去洗野菜,老三和小的就回去。”
“半路上,老三见到地里有田鼠,两人就下去抓田鼠了。这抓着抓着,小的就不见了,老三找了一遍都没见到人。”
“他们家里人也把地里都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就连地里附近有水的地方,也都找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
洪梅果听得心里头难受得很,她说,“小孩子都喜欢玩水,村里其他有水的地方都找了吗?”
花大娘点头,说,“都找了一遍,不见人。就连大河那边也去问了很多人,没听到谁说有人掉河里的,也没听到有人喊救命什么的。”
“不过,他们叔顺着下游去找,去问了。不怕别的,就怕孩子掉下河的时候,没人看到听到。所以,要真掉下河去。这往下找去,或许还能找到一些什么。”
洪梅果抿紧嘴,她说,“小孩子小,也很有可能是掉在哪个坑里,或者是沟子里。这些都找了吗?这可以再多少一遍,孩子小,可能会被忽略掉。”
花大娘说,“应该都是找过的,那附近都找了几遍。而且那边去就一个小树林,这沟子什么的窦都没有,这一看,就没藏人的地方。”
洪梅果知道花大娘说的那地方,她说,“我记得那年是去隔壁村的路,会不会,孩子往隔壁村跑去了?”
花大娘想也不想,就摇头否定,“这不可能。这要是去隔壁村,那肯定会有人发现的。这看着陌生的孩子,不是自村的,肯定会过来附近的村问的。”
“可这都第三天了,不见有人老问过,那就不可能去了隔壁村。还有孩子又不是不认路,这好顿顿的,跑去隔壁村做什么。”
这话说得在理。可是在村里找不到人,洪梅果也就只能想到是不是被人拐走了。可也不该吧。就这么大白天,在村里拐走孩子。
见洪梅果沉思着,花大娘劝道,“你也不要再想了。这事啊,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
洪梅果不解,问道,“什么命中注定?”
花大娘说,“我听人说,他二婶想要把两个小的孩子给卖了人做儿子。剩下两个孩子,就一人养一个。”
洪梅果听得难受,又气愤。同时,她也明白花大娘说的意思,这走掉了,和卖了,差不多的。
可是,她却不觉得是这样。起码卖了,我还能知道人在哪里,安好没有。可这走掉了,我就不知道他的生死。
唉!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可悲的,都是兄弟分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