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胖儿留给雷张看着,洪梅果回家里拿黄豆,准备挑选黄豆泡。
洪梅果从家里拿了五斤黄豆过来,这才转个弯,就听到雷大水隔壁家里有争吵声。
她一边走,一边很是好奇的伸头去看,想要看到什么,可惜啥都没有看到。和她一样八卦的还有很多人,大家都在他家外边伸长耳朵听着。
在雷大水院子里站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出过什么来的洪梅果,果断放弃了,进屋里去了。
雷张氏拿来竹筛和笸箩,把黄豆倒在竹筛上,开始挑选黄豆。
洪梅果叮嘱好胖儿不要玩他二叔公的竹子之后,就让儿子自己在玩玩具,她转过身喝雷张氏挑选黄豆。
她问雷张氏,“二婶,隔壁家那是怎的了?”
她就是回去一刻钟左右,怎的回来,隔壁就吵起来了。
雷张氏小声说道,“是她们家的男人回来了。这一回来,就有人冲屋里的人骂道。”
虽然雷张氏没有说谁,可是洪梅果一听就知道骂的是那个人。
她很是好奇问雷张氏,“二婶,您知道她是怎么嘴杂的吗?这能被人打上门来,肯定不是小事。”
雷张氏有些气愤道,“毁人清白的事,换是我,我也上门打人。”
洪梅果惊讶,问道,“谁的清白啊?”
雷张氏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听他们家的堂嫂子说的,说是她有一次在赶集的时候,听人说一个姑娘和一个老男人纠缠不清。”
“这不,她回来的时候,就到处和人说了。可着就是话说的,可她这一添油加醋的说。这大家都在说了,这可不是越来越多人知道了。这不,就传到那姑娘的村里。”
“那姑娘本是清白的,可就是因为大家说的这些留言,她都跳河了。幸好,及时给救了下来。要不,他爹娘也不知道要怎么活。”
洪梅果皱眉,“这既然不会事实,那怎的就有人说?”
雷张氏说,“这事啊,是哪个姑娘堂妹到处和人说的。而且那个老男人,是她亲表舅,你说,这事能是真的吗?”
洪梅果听得有些糊涂,“既然是亲表舅,那怎的大家还说出这样的话?”
雷张氏急说,“不是说了,是她堂妹说出来,误导大家的。”
这个堂妹,刚才洪梅果还真的是没听到,这一说,她大概能猜到一点,她好奇问道,“这个堂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雷张氏摇头叹气,“还不都是为了情。情字害人啊!”
“啊!”洪梅果感到一些意外,她本以为是因为家里的事,没想到,这还是为了情郎。
这下子,洪梅果脑子里都能脑补一处姐妹挣爱的戏,不过真相,还是要问问雷张氏,“二婶,这怎么一回事,您说说。”
雷张氏说,“那家姑娘是定了娃娃亲的,可是她不喜欢那个男的。他爹娘也觉得男方配不上他们家闺女,这不就想着退亲了。”
“其实这退亲了,就退了,大家好好说就是了。可是这姑娘爹娘,不想自家闺女这名声有损,就特意在外面说了男方家很多坏话。”
“这些话说着说着,就会成真的。这不,大家都很是可怜这个姑娘,就觉得男方家实在是太可恶了。”
“本来男方家的孩子就到了说亲的年龄,这件事传开之后,这说亲也是说不上的。说不上亲也没事,可以慢慢来。”
“可那些人就喜欢说人不好,这不,男方家的孩子听不得那些话,就在自村村口的大树上,上吊死了。”想到孩子年纪轻轻就走了,雷张氏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天啊!”洪梅果捂嘴,这实在是太可怜了。本本来她还同情那个女的,结果这会,她就很是讨厌那女的一家人。实在是太自私了!
雷张氏可惜又同情道,“可怜这孩子,还没成亲就走了,一点血脉都没留下来。他娘啊,可是一夜哭到白发了。真是太可怜了!这个孩子,怎的就不为父母想想。”
洪梅果也是可惜摇头,多么宝贵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不过青春期的孩子,心灵脆弱得很。这言喻伤的恶意,是足以摧毁他的一切。
雷张氏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件事,那姑娘家是做得不对。可是这毁了人姑娘的清白,这也是不要得的。”
洪梅果很是认同雷张氏说的话,毕竟一事对一事。不能因为人家做了坏事,你也跟着去做坏事污蔑人家。那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件事,就让她有一种,这或许就是报应吧!先是你诋毁别人,害得别人没了性命。这会,你也尝试到了一样的滋味了吧!
这一想,洪梅果突然想到,那位堂妹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她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洪梅果问雷张氏自己一个心里疑问,“二婶,那位堂妹是喜欢那个男的,那她为什么不嫁给那个男的?”
雷张氏可惜摇头,说,“听她们说,是喜欢的。本来她是要他父母去说的,可他父母觉得堂姐妹说同一个男人,这不好,就没答应了。”
“这之后,男的出事了,这个堂妹就到处和人说她堂姐的不好。只能说,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数的。”
对于这件事,洪梅果只想说,“只要你不以人为恶,别人又怎么欺你。”
不说这事,雷张氏想起一事,问洪梅果,“果子,你三婶有找过你吗?”
洪梅果疑惑,“三婶?没有,三婶没有去过我家。怎的,三婶有事找我吗?”
雷张氏说,“昨天,你三婶过来一趟,问我家里还有没有茶饼。之前周家不是给了茶饼,我本来是有的。可之前小风成亲,我用了。”
“你三婶是要一饼的,不要这拆开的,这个我就没有了。我就和她说,叫她去你家,你家里应该是有的。”
洪梅果点头,说,“我家里都几饼茶饼,有我外祖父给的南方那,那什么茶来着。我忘了,记不得这名字。还有两饼,是我县城里的两位姨娘给的。”
“不过,我没有见三婶去找过我。或许,她是觉得我家里没有,又或者她没空来。”
雷张氏有些疑惑道,“这突然,也不知道你三婶要茶饼做什么。”
洪梅果摇头,这个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