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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梅果抱着胖儿进到屋里,“二婶。”
雷张氏抬头看人,笑道,“老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就是不见人进来。”
洪梅果说,“我和二叔在外面说了一会话,这不就进来了。”
雷张氏说,“前两天,天气不好,你二叔都没有出门。今天太阳出来,你二叔吃了早饭,就在外面推着四轮车在走。”
洪梅果有些吃惊,说,“我二叔说,他才出去的。”
雷张氏摇头,说,“听他瞎说,这都出去有一刻钟多了。”
见胖儿跑去和雷豪杰两姐弟玩,洪梅果也就不管儿子了,她和雷张氏八卦,“二婶,昨天柿子林发生的事,您听说了没?”
雷张氏点头,说,“听人说了,我就去看了。”
还去看了,那肯定知道来龙去脉。洪梅果焦急问道,“那这件是是怎么一回事?这爹打死儿子,还真的是少见。”
雷张氏摇头,说,“要我说,死了也好。”
虽然死人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见不好的事。可是,对于这个被打死的儿子,她心里是挺痛快他死的了。起码他死了,他一家人这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啊!为什么?”洪梅果很是震惊雷张氏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雷张氏一向和人为善。这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那个死去的人,还真的是该死。
虽然人死了,可是想到这人平时的作为,雷张氏心里还是有气的,她说,“他那个儿子,简直就是个畜牲来的。”
“三十岁的人,好吃懒做,从不下地干活。他能活到这会,全靠他父母养着。要不,人也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听到这,洪梅果大概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么一个人,看来也不会做什么好事。那这出事,也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雷张氏接着往下说,“这个人本来性子就是暴躁,这喝醉酒之后,这人就更加狠了。只要是见到人,就打。而且不管大人女人,还是孩子,照打不误。”
“他父母,好几次都差点要被他打死了。要不是村里人看到了,阻止了,还真的是会被打死的。不止打父母,就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
想到那次自己唯一一次,见到那么狠新打孩子的情景,雷张氏心里就有火气。
她很是可怜孩子的遭遇,说,“我见过一次,那一拳拳一脚脚,是真的往孩子身上打去的。那次他儿子就被他打到手骨折了,因为没有钱去看变大夫,所以这会手好了,可是不能拿重的东西。”
“这孩子太可怜了!”洪梅果听了,也很是心疼。一个男孩子,要是手用不了,那这以后干活可是很吃力的。
这样养一个人还是可以,要是养一家人,那就很艰难了。所以以后找媳妇,怕是很有困难了。
雷张氏和洪梅果想到一起了,她最担心就是这个。她接着说,“他们这一家人都很是可怜,本来家里就是靠着两个老人来支撑的。这唯一的儿子还天天喝酒,喝酒也就算了,这一喝酒就开始打人。”
“两个老人,可是被他们儿子自打了十几年了。因为打起来太狠了,几乎是下死手的,所以他媳妇也是被他打跑了的。”
说到这个儿媳妇,雷张氏也是看不起的,她说,“要说,她这个儿媳妇走了也好,免得孩子更受罪。”
“这是什么意思?”见了雷张氏这么说,洪梅果知道,她也不喜欢这个儿媳妇。
雷张氏摇头说,“他这个媳妇也是狠心的,要是在丈夫哪受了气,过后就回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孩子就是不被他们爹打死,有一天也会被他们娘打死的。”
闻言,难怪不得雷张氏喜欢,洪梅果听了也很是反感这个女人,她冷笑,“还真不亏是两夫妻,一个德性。走了也好,孩子少受罪。”
雷张氏点头,可怜道,“可不是。这一家人子都是可怜的!”
了解这一家为人,洪梅果大概猜到怎么一回事。可她还是想知道真实对过程,她问雷张氏,“二婶,那您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雷张氏点头,说,“听人说了。”
“昨天吴伯在地里干活,他儿子想喝酒,在家里找不到钱,就把他娘喝孩子打了一顿,去地里找他爹。”
“其实吴伯家里真的是没钱了,他儿子来要,他也是拿不出来的。可他儿子不相信,见吴伯不
说,就在地里把人给打了。”
洪梅果听得火气直冒出来,都有一种要去鞭尸的冲动。这都什么人来的,简直就是畜牲也不如。
雷张氏心里也是很气愤的,她接着说,“后来吴伯就想着跑回村里,找人帮忙。可是被他儿子追着,吴伯就跑进了柿子林找人帮忙。”
“吴伯被树枝绊脚倒了下来,被他追上来的儿子拳打脚踢。也不知道怎的,吴伯从身后拿起个石头,就往他儿子额头砸去。”
“因为砸到了头,出了很多血,所以他儿子就更暴躁。拿起地上的石头,就要往吴伯身上砸去。可吴伯往旁边躲去了,他儿子就往前摔去。结果碰到一个竖着的树枝插着喉咙,这不人就死了。”
洪梅果有些意外,她说,“不是说打死的吗?怎的就是自己摔死的了?”
雷张氏摇头,说,“不是打死的,是摔死的,这都是意外的。”
洪梅果为吴伯感到不忿,“这谁造的谣,摔死就摔死,怎的就说人打死的。这差一个字,可是,相差地别的。不知道,这话很是伤人的嘛!”
雷张氏说,“这长舌妇的嘴,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喜欢乱说八糟的。”
洪梅果摇头,“真的很是讨厌这些长舌妇,说的话真的很是讨人厌。”
雷张氏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嘴长在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那就只能当是听不到了,不需要为这些话感到难受。”
洪梅果点头,很是认同这话。
雷张氏问洪梅果,“果子,你家表妹是在家里吗?”
洪梅果点头,“在家里。昨天摘了野菜今天准备腌野菜。”
雷张氏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人在柿子林,叫人去柿子林。这会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人的。”
洪梅果感到无奈,她没想到雷张氏还没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