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洪梅果睡得迷糊,突然听到开门声,吓得她赶紧醒了起来。
这黑漆漆的,虽然看不到人,可是洪梅果感觉到有风吹进来,她知道门开了。
这门是风吹开的,还是有人打开的,洪梅果不知道。可她知道,这黑暗中,她的心跳声格外的清晰。
紧抓被子,洪梅果看向一团黑的门口,试探问道,“谁?是谁在哪里?”
在洪梅果声落之后,雷天瀚接着出声,他有些抱歉道,“是我,吵醒你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洪梅果刚才的害怕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关心,“你回来了,没受伤……”
“啊!疼!”因为太焦急了,加上这黑漆漆的,所以洪梅果很是不幸的跌倒下炕了。
这声音那么响,雷天瀚听得很是清晰,他焦急的问道,“怎了,摔倒了吗?疼吗?”
听到洪梅果的到抽声,雷天瀚心里知道,摔得不轻,他边往桌子走去,边说,“不要动,我去点油灯。”
在雷天瀚点油灯前,洪梅果早就从得上爬起来,在炕上坐了起来。这会,她有些庆幸这油灯不是很亮,要不这会自己脸上的燥热,就会被看到了,那就尴尬了。
来到洪梅果面前,雷天瀚半蹲下来,抬头看向洪梅果,关系问道,“怎样?伤哪了?”
洪梅果忍住疼痛,说,“膝盖有些疼。”
刚才摔地上那么响,这会不用看,她都知道,肯定是清淤起来了。看来,这几天走路,怕也是不好走?。
“我看看。”雷天瀚可不想信洪梅果说的,他轻柔的把洪梅果的裤腿拉上去,放在膝盖上。借着油灯,雷天瀚很是清晰的看到洪梅果膝盖上,那一大片的清淤。
眉头微皱,雷天瀚说,“我去找药。”
这大晚上的,加上雷天瀚是赶路回来的,洪梅果怕他累着了,就说,“不用了。这天黑不好找,而且我也不是很疼,明天早上再敷药就行了。”
注意到他的衣服都湿了大半,她就更担心了,“这天冷,你干赶路回来累了,还是快点洗了睡。”
“不难找。”自己知道自己事,所以雷天瀚继续在屋里找药。
“怎会……”洪梅果想说,怎么会不难找,这黑漆漆的,那油灯又朦胧,那看得清楚。那些瓶瓶罐罐,都没有写字,就是写了,她也不认识。所以往常真要是哪伤了,她都是自己去山里找药草的,没办法,屋里的这些伤药她不认识,闻也问不出过什么来。
洪梅果才说两字,雷天瀚就找到了要找的药,“找到了。”
“这么快!”洪梅果惊讶,她不可思议问道,“你这不看不闻,就找到了?”
雷天瀚肯定道,“药是我买的。”
意思也就是说,我买的药,我能不知道吗。
洪梅果心想,就只是看一下,就知道了,那也要厉害了。她也看了那些,那些瓶瓶罐罐,可都是一个样子的,没有花纹没有字,这一看就知道了,这也太牛逼了吧。最起码,不该先闻一下再确定吗?
看着雷天瀚揭开木塞,把药油倒出来,眼看就要涂在自己的脚上,洪梅果还是忍不住怀疑问一句,“你确定是这个药吗?你不看一下,闻一下?”
见洪梅果一脸的不信任,雷天瀚说,“药罐的木盖子不一样,这可以看出是那种药。”
“是吗?”就在洪梅果回想的时候,雷天瀚就了药油,开始揉搓起来。
脚上的疼痛,让洪梅果痛出声,“嘶,好疼啊!”
见洪梅果脸都痛白了,雷天瀚虽然心疼,可是手上的劲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忍着点,这个不大力,这淤青揉下不去,好不了。”
洪梅果疼得眼角都要掉泪了,有些委屈道,“我知道,可是也太疼了。”
疼到老娘眼泪都要出来了,这酸疼,可真她妈的疼啊。
“忍忍就不疼了。”本来是要安慰洪梅果的,可这说完,雷天瀚感觉安慰不了,因为随着自己的揉搓,洪梅果的眼泪掉得更快了,这人看起来也可怜得很。
他微微叹口气,柔声道,“疼一会,好过疼几天。”
洪梅果知道雷天瀚说的是事实,可是,这也太疼了。要她说,就是雷天瀚太大力揉了,所以她才会这么疼。想以前,她自己揉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疼。
虽然刚才被疼得掉眼泪,可就像雷天瀚说的一样,疼了那一会,这会动动脚,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疼,只是有些酸疼。
膝盖上的淤青没了,变成了红色,雷天瀚知道,这是好了,也就不在揉搓了。
洪梅果放松了下来,她催促雷天瀚,“你快去洗澡,我看你衣服都湿了,穿了这么久,可不要感冒了。厨房里的水一直烧着,你快去。”
雷天瀚站起来,“下了小雪,沾上了。”
见人在洗澡,洪梅果动动脚,感觉脚不疼了,她就下地。
穿好衣服,洪梅果去了一趟厨房煮两碗姜水。见雷费氏房里有微光,她就端着姜水敲了雷费氏的门,叫雷大海喝一碗姜水。剩下一碗,她就拿进屋里给雷天瀚。
洪梅果刚进屋,见雷天瀚还没出来,她就把碗放在炕头那温着。
洪梅果指着碗说,“我煮了姜水,你快点喝了。”
雷天瀚不赞成的看着洪梅果,“这么晚了,就不要煮了。”
洪梅果解释,“你衣服都湿了,这要是不喝一碗姜水去寒,很是容易生病的。而且这也不费事,灶里的火一直有。我就煮两碗,很快就好了。你看,这不我都煮好回来了,你还没洗好澡。”
雷天瀚既然坚持道,“下次不要了,夜晚看不清路,容易跌倒。”
说完,还看了一眼洪梅果受伤的那一只脚,这意思很明确。你都受伤了,还无做什么,不怕再摔一跤啊。
虽然洪梅果觉得没有什么,可是被雷天瀚这么一看,真的是感觉自己很不珍惜自己似的。
“下次,我会注意的。”虽然应了雷天瀚,可是洪梅果还是小声为自己辩解,“而且,我脚不是上了药,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到厨房的路也没有什么雪,不会摔倒的。”
虽然洪梅果说得小声,可是雷天瀚还是听到了,知道洪梅果是在关心自己。他也没再说洪梅果什么,拿起碗,几口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