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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洪多鱼从祠堂祭拜回来了。
见到院子里,没见到人,洪多鱼喊道,“大姐,我回来了。”
洪梅果从屋里走出来,说,“回来了,快进屋,大姐去厨房给你拿鱼饼。”
“呀!”洪多鱼伸手去拿鱼饼,结果被鱼饼上的热度给吓着了,他问洪梅果,“大姐,这鱼饼怎的还是热的?”
这鱼饼早就炸好的,等到拜祭完了,这鱼饼早就凉掉了。所以这会吃到热的鱼饼,洪多鱼是挺惊讶的。
洪梅果解释,“这鱼饼大姐放在锅里煎了一下,所以吃起来才会热,而且还很松脆的。以前没有煎鱼饼,那都是因为你二姐在一旁看着,不放发姐煎鱼饼,说是浪费油了。”
洪梅花是个贤惠的姑娘,所以见不得洪梅果那么浪费对表现。因此,直到洪梅花出嫁,洪梅果她们吃的都是凉的鱼饼。
接着说,“去年,大姐本以为可以煎鱼饼吃的。结果你和你三姐在回来的路上,就把鱼饼给吃了。剩下的那两张,大姐也懒得煎了,就凉着吃了。”两张鱼饼,她也懒得费这个劲去煎,最后给了洪梅雪和洪多鱼吃了。
洪梅果喝口水,继续说,“今年,大姐领了鱼饼回来,就放锅里煎了。这不,刚好赶着你回来,这时候吃是最好吃的。”她这才煎了起来,放锅里温着。才进屋准备喝口茶,洪多鱼就回来了。
吃着鱼饼,洪多鱼这才看到桌下一旁,有一个信纸包着的点心,他问,“大姐,家里怎的会有点心?”
洪梅果看了一下炕上的点心,说,“这个点心,是蓝姨娘拿过来的。正午那会,蓝姨娘过来一趟。”
洪多鱼点头,他边吃鱼饼,边问,“蓝姨娘!不是说今年蓝姨娘病了,不来了嘛。怎的这会又来了?”
洪梅果在心里叹气,说,“县城里出了些事,所以蓝姨娘觉得烦恼,这不就来了月婶子这里。这养病的人,可是要开心顺心才行,要是烦恼那些琐事,只会让病更重。所以蓝姨娘来这里,说是看月婶子,不如说是来养病的。”
洪多鱼明白了,他说,“早上那会,匆匆忙忙看了一眼蓝姨娘,蓝姨娘似乎瘦了很多,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点头,洪梅果说,“生了这么重的病,加上红月的事,还有这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一件件的都是糟心事。蓝姨娘这大病初愈,那还有这么精力管这些事,这人不累就怪。”
唉,家家都有一本难的经。这家庭还是简单点的好,那么这经也不会难念。
洪多鱼问,“大姐,红月姐的事,月婶子这会是不是还在生气。”
洪梅果决定奇怪,洪多鱼可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估计不会这么问的。她不答,反说,“突然的,怎么说起这事。”
“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和月大叔一起回来的,半路遇到下地回来的月婶子。走到一半路的时候,我们听到身后有人在说月婶子和红月的事。本来月婶子还是好好的,听到红月的事后,立马黑着回头,和人吵了起来。”
“月婶子回头就说一句,她和红月不是母子,不要把她们扯到一起来说,之后就只盯着那几个人看。”
想到那会月婶子的凶狠眼神,洪多鱼这会还心慌慌的,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他接着说,“我本以为月婶子是要回头骂人打人的。毕竟那会她那个眼神,太凶狠了。怪吓人的,我都觉得害怕了。”
洪梅果问,“那么,最后月婶子又和大家起冲突吗?”
本来月婶子心里的气就没有消,这会又听到红月的事,那么自然是火上浇油。这人一被怒气控制,就会做出很多冲动的事来。
洪多鱼摇头,“没有。就是瞪着她们,最后那几个人似乎怕了,走我们前头,走了。”
叹气,洪梅果说,“这事,估计只有红月回来,才能有个好结果。要不,这事会成了月婶子心里一道跨不去的坎。”
洪多鱼摇头,觉得这事悬,说,“不是说红月姐这会怀孕了嘛,估计要红月自己回来,这是不可能的事。”
嫁过人,还生过孩子,要不是过不下去,没有那个女人会自愿回来的。
洪梅果也明白这些,她说,“所以,这件事无解。”
第二天,一大早,洪梅果就起来煮早饭。因为已经打算在谢小玉哪里住上几天,所以,她也不用着急去,可以慢慢来。
吃着早饭,洪多鱼问,“大姐,吃完早饭你就要出发了吗?”
因为地里的活离不开人,所以这次洪多鱼就不陪洪梅果一起过去了,就洪梅果一个人过去看谢小玉。
“嗯。”洪梅果点头,说,“不急。吃完早饭,我还要上山摘些野果。路上肚子饿了,也可以垫肚子。而且,也可以拿些过去给小玉吃。之前外祖母回去的时候,就带了这种野果回去,小玉很是喜欢吃。前两天在山上见到那野果都熟了,我这不就准备摘些过去给她吃了。”
洪多鱼说,“地里的活不多,我上山帮你摘。”
洪梅果摇头,说,“不用你了,大姐自己上山摘野果就行了,也不是摘很多。”
生承婶和吴英红在院子里哄着孩子,见到洪梅果挑着两竹筐的东西走过来,她走出去,问,“果子,你怎的挑了这么多东西?”
洪梅果在院子门口停下来,拿开竹筐上的野草,说,“堂婶,我摘了一些野果,您拿些回去吃,这个野果很甜的。”
生承婶看过去,只见一竹筐的野果,她惊呼,“天啊!果子,你不会是要挑这么多野果过去吧?”
这一竹筐的野果,起码有二十几斤重,加上另一个竹筐,这得三四十斤。就是一个青年男人挑这么重的东西,走上四个时辰,也会累成狗的。更不要说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小姑娘。没出嫁的,就是老姑娘,也是小姑娘来的。
知道生承婶误会了,洪梅果摇头,说,“堂婶,这加起来都有三四十斤,就这么一段路,我就累出一身汗了。就我这身子,那能挑这么多东西走上几个时辰的路。”
“这些,我是要分些一半给堂婶和月婶子的,剩下的一半,我才挑过去。”
生承婶松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全挑过去,那可就真的是要累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