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虎妞婆婆说的话,王大婶呼吸都重了,眉头紧缩,“这不说还好,一说,我和王姐就生气了,都想去那贾家的人给打了。你明白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能生,居然还敢来说亲。而且这么大的事,一个字都没说。这不是明摆着骗我们吗?”
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冷静下,生承婶庆幸道,“幸好当初你没同意这事,要不我们可就真的事害惨了花子一辈子。”
洪梅果听了,心里也庆幸,那会王大婶说是贾家人,她还想到是贾家村的人。而且听着,觉得这贾家还不错,也就没反对。
哪像,那天贾家人来走亲戚,一看洪梅果家就在嫌弃这嫌弃那的。当着她们的面,就在一旁说悄悄话,而且声音还不小。这么不会尊重人的人,洪梅果是看不上的,也决定了,这贾家是去不得的。
加上在吃饭的时候,她知道这个贾家是那个贾家村的,她心里就很抵触,就更加不想洪梅花去了。
贾家村,可是她那个无情冷血的爹的媳妇娘家,洪梅花要是去那,发生什么事,估计都会被传回来,她可不想被人毁了她妹妹的名声。所以贾家,她很是坚决的没考虑,出局了。
炕上放了矮桌,洪梅花气得一巴掌拍在矮桌上。这突然的声响,可是吓了洪梅果几人一大跳,齐看向洪梅雪。
只见洪梅雪站起来,叉腰指着贾家村的方向骂道,“这王八蛋,是看我们没父没母的好欺负,这才敢上门来骗婚的。下次要是让我再看到她们,一定把她们打得半死,居然敢骗我二姐。上次那大嫂什么幺蛾子来我们家,把我们说得一文不值。我呸,这下子他贾家还不是有个生不的孩子的男人,活该。”
本来生承婶是很生气的,可现在洪梅雪的行为,更让她生气,“说什么呢?女孩子之家,拍桌子,叉腰,这是要做什么。还有,什么打不打的,这是一个姑娘该说到话吗?”
“就是要去打,也是你小松哥和鱼子去,你一个姑娘家,瞎掺和什么啊,还不快坐下来。”
见洪梅雪这么的没眼力劲,居然在这时候发脾气,洪梅果直接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啊!
再生承婶都眼神警告下,洪梅雪哈哈一笑,之后放下手,乖乖坐直了,“堂婶,我这不是气他们想要骗婚。我二姐这么好,哪能被他们这么糟蹋了。”
生承婶瞪着人,不说话,洪梅雪也不再敢再说了,怕被骂。
“想想,我觉得这心不安啊!”王大婶越想心越乱,她对生承婶说,“贾家这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可不保证其他的人不会隐瞒什么的。上次杨家可没说家里有泼辣嫂子,我这不放心啊!”
见王大婶坐立不安的样子,洪梅果知道,王大婶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王大婶做了决定,“小松娘,过两天我找我表妹过来,我们一起去杨家看看。这不看过,我这心不安。”
生承婶犹豫,“这好吗?”
王大婶说,“就是去走个亲戚,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找人去通知她一声。”
两家人要是有意结为亲家,在正式上门要名贴之前。是可以以走亲戚的方式,去男方或者女方家里吃顿饭的,顺便可以考察一下对方的家里情况。
见王大婶风风火火的就跑了,生承婶叮嘱洪梅果,“果子,这事你就不要告诉花子了,免得听了污了耳朵。反正这事和我们无关,听听就算了。”
洪梅果点头,“我明白的,堂婶。”
和生承婶说些家常话,之后大家就出去,准备开始做麦芽糖。
五天后,傍晚时分,一辆牛车穿过洪家村往大山方向走去。
牛车再月婶子嫁门前停了下来,蓝姨娘先下来,之后回身扶李文欣下车,而谢观水就在车后面搬东西下来。
听到声响,月婶子出来查看,之后大家打了招呼。谢观水挑着竹担,喝和李文欣往洪梅果走去。而月婶子把月大叔他们叫出来搬东西,就去厨房准备晚饭给兰姨娘和牛车大叔。
李文欣走在前面,还没见院子,就喊,“果子、果子。”
“这声音……”在厨房扒灰的洪梅果一听这熟悉声音,放下簸箕,立马往外走去。
跑到院子,看到谢观水和李文欣,洪梅果惊喜道,“外祖父、外祖母!”
接着,她又朝屋里大喊,“花子,你们快出来,外祖父外祖母来了。”
屋里正在玩闹的三人,听了洪梅果都话,下炕穿鞋,跑出来,见到谢观水他们,都很是开心的跑过去,“外祖父、外祖母!”
“鱼子长高不少了。”看着一年不见的洪多鱼,又长了一个个头,李文欣很是欣慰。
洪梅果把人往屋里请,“外祖母,我们进屋里坐。”
进到房间里,洪梅果里面吩咐道,“雪子,你和小弟在家里陪外祖父母。我和你们二姐出去给外祖母他们做晚饭。”
李文欣拉着洪多鱼一起坐在炕头,他把洪梅果叫住,“果子,不用忙活了。外祖母带了一天干粮,这里还有好几张烙饼。你拿些腌菜过来,我们吃这饼就行了。”
“这可不行。外祖母你等会,很快就行的。”洪梅果坚决摇头,老人家来一趟不容易。这第一顿哪能吃冷饭。
对洪梅花说,“花子,你去把拿面粉,我们做疙瘩面。我去切些腊肉,炒些菜给外祖母他们吃。”
“知道了,大姐。”洪梅花明白,就往外走去哪面粉。
李文欣不舍得洪梅果忙,她说,“都这么晚,就不要搞那么复杂的,就炒一个菜就行了,外祖母这里还有烙饼。”
洪梅果坚决道,“夏天太阳下山了晚,这天还亮着,不晚的。雪子、小弟,你们陪外祖母说些家常话,大姐很快就回来。”说完,就跑出去了。
晚饭后,天黑了,要睡觉了,洪梅果和洪梅花端来两盆热水,“外祖父,我烧了热水,我给您端过来,洗下脚再睡,这样好睡很多。”
谢观水只笑没说话,李文欣却说,“你这孩子,怎的还费那时间烧水,天都黑了。”
洪梅果帮谢观水洗脚,“坐一天牛车,这身子骨都给颠散了,要是洗了脚再睡,会舒服很多的,也好入睡。”
泡了热水,却是是舒服很多了,李文欣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