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你过来,大姐问你点事。”想到刚才洪招弟无意说的一件事,洪梅果就把洪梅花叫到屋里去。
跟着洪梅果走进房间,洪梅花在炕边坐下,问,“大姐,什么事,你说。”
洪梅果暗示性问道,“花子,你最近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尤其是肚子。”
洪梅花低头把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一偏,摇头说,“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
洪梅果知道洪梅花会害羞的,要是暗示的话,可能听不明白。于是,就直接说了,“记住了,要是以后,你觉得肚子痛,而且下面出血了,不要慌,没事的。你和大姐说,大姐告诉你怎么做。”
“大姐!”洪梅花看着洪梅果,害羞不以。她不是几岁的姑娘,有关姑娘家的那些事,她和小月小树也会说到。所以,自然知道洪梅果说的是什么意思。
“每个姑娘都有的,不用觉得害羞。”见洪梅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洪梅果摇头,这姑娘的脸皮还真的是薄啊!
洪梅花今年都十四岁,这月事也该来了。想到她们自小就过得不好,吃得不好,这营养什么的,自然也是根不上的,那这月事可能就会来晚很多。像她,也是今年初才来的。就因为以前身子亏了,所以现在才来得这么晚的。
洪梅果说,“看来下次赶集,大姐要买些红糖给你喝才行了。还有,家里的红枣,你有空,就煲水煮来吃。这红枣补血,对我们姑娘身体可有益了。”
洪梅花依然害羞着,她低着头说,“我知道了,大姐。”
过了一会,等脸上的热气消了,洪梅花这才抬起头来,“大姐,刚才二伯娘找我说,叫我劝劝你。你今年都十五了,可不能再拖了。”
洪梅果不觉得这事,有人可以劝得到她,她说,“大姐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大姐的事不急,你的亲事才急。早前,王大婶说的那家,我已经叫人去打探消息了。要是真的和王大婶说的一样,那大姐也没意见。”
前些日子,王大婶帮洪梅花看好了一家,她叫自己熟悉的认偷偷帮忙打听一下。等过些日子去赶集,打探到消息。只要那家人的品行过得去,哪着亲事就成了。
好不容易消了的红晕,又爬上了洪梅花的脸,她低着头,害羞道,“大姐,这事,你做注意就是了。长姐如母,我的事,自然是你做主。”
见洪梅花的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洪梅果也不准备打趣她了,说,“放心,大姐会帮你找个好婆家的。”
“嗯。”洪梅花依然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声似的。
洪梅果无奈摇头,知道古代女孩子害羞,可这脸皮也太薄点了吧?这以后洞房的话,弄不好还会羞晕过去。
既然都说到这了,洪梅果趁机问道,“花子,大姐希望你十六岁之后再出嫁,你觉得怎么样?”
很多姑娘,都是十五六岁候嫁人的。虽然十五岁和十六岁差一岁,看起来没什么的,可差一年,也是差。所以,她希望洪梅花晚一年出嫁,让身子再长长。
洪梅花依然害羞道,“嗯,一切听大姐的。”
见事都说完了,洪梅果就下炕,“你继续绣荷包,我叫雪子进来,大姐下地看看麦子怎么样了。”
洪梅花对此没意见,“好。”
洪梅果走了之后,不一会,洪梅花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进来,“二姐。”
洪梅花在穿着线,见洪梅雪脸色不好,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怎么了,是不是又被大姐教训了。”
洪梅雪再在洪梅花对面坐下,看着针线篮子,有点烦恼,“我不想绣荷包,大姐不准我上山,说要是我敢偷偷上山,之后就不用进家门了。”
洪梅花开始绣荷包,语重心长道,“你也是的,怎的越长越调皮了,老是气大姐。大姐照顾着我们一家,可不容易了。现在大姐都十五,可还没说人家,还说十八之后再嫁。大姐这么说,都是为了我们,不让我们被人看不起。你就好,天天气她,也不体谅一下她。你说大姐能不失望吗?她能不管着你吗?”
也不等洪梅雪回话,洪梅花继续说,“你今年都十三了,再两年就可以出嫁了。要是你这性子还不收起来,那家的婆家敢要你。大姐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怎的就体谅不了她的心。”
洪梅雪挠挠脑袋,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对这些针线活真的喜欢不上,要是半个时辰还好,要我一天都对着这鞋针线活,我就浑身不自在。身子仿佛长了虱子似的,坐不住啊!”
看着洪梅雪,洪梅花严肃道,“坐不住你也要坐得住。大姐说了十八之后再出嫁,就是因为想看我们都出嫁成家了,她这才好放心再出嫁。要是你再这么调皮下去,你这晚上一年出嫁,大姐绝对也会晚上一年出嫁的。你想想,到时候,大姐都多少岁了,别人还会要她吗?这能找到的夫家,会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能不知道吗?”
说到最后,洪梅花都动怒了。虽然不常去村里,可她也是听到一些有关洪梅果不好的话。她知道洪梅果那么晚才出嫁,就是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扛。
要是洪梅果先嫁了,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洪梅花来把这个家扛起来,等洪梅花嫁了就是洪梅雪来扛这个家。一个女人照看一个家,可不是易事来的。
就因为心痛两个妹妹,心痛年幼的小弟,所以洪梅果才会那么晚嫁人,再多帮衬家里几年的。让他们这些做小的,可以轻松些。
洪梅果这一番苦心,洪梅花从一开始就明白的。所以她很是心痛她大姐,对洪梅雪夜也是恨铁不成钢的。
洪梅雪一向粗心大意,没想到洪梅果晚嫁是因为她们,她不怎么确定道,“发姐应该不会真的那么玩嫁吧?”
洪梅花摇头,无奈道,“平时还没什么,可要是有关这大事的,大姐可犟了,谁劝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