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食过后,生承婶和洪梅果几姐弟来到地里,她教洪梅果她们怎么拔秧苗和插秧。
生承婶边飞快的把秧苗插下地里,边指导一旁的洪梅果插秧,“果子,婶子和你说的,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堂婶。”洪梅果颔首,这粮食很重要的,所以她听得很是仔细。她感觉自己前世读书,也没现在这么用功啊!
生承婶道,“要是有什么不懂,就来找婶子。”
洪梅果点头,“是,堂婶。”真是不懂的,她肯定会去问的。要不明年她们就只能喝西北风和吃土了!
生承婶走后,洪梅果就分起工来,说,“雪子,你和小弟拔秧苗。花子,你就和大姐插秧苗。”
洪梅果叫洪梅花按着生承婶插的这一列,照着继续插,她自己就在一旁,自己插一列
洪梅果正在专心致志的插秧,身后突然传来洪梅雪的叫声,“大姐,大姐。”
洪梅果回头,喊道,“怎么了,花子?”
洪梅雪拿起一撮拔坏了的秧苗,她说,“大姐,你看,小弟把这秧苗给拔坏了。”
“这……”洪梅果看着断了根的秧苗,一时有点发蒙。
接着她安慰道,“没事,没事,不多,不要紧的。”毕竟是第一次,就算再小心,难免不会没有差错的。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要改成才行。洪梅果对洪多鱼说,“小弟,你不要用蛮力拔这秧苗,你要有技巧的拔,要不你把出来的秧苗没有根,这大姐没法把它插到地里,它这也活不下来。”
走了过去,洪梅果把洪多鱼叫了过来,“你过来,大姐教你怎么拔。”
洪梅果把洪多鱼怀在身前,她握住洪多鱼的手教他拔秧苗,“你看,就这样轻轻用力的往上拔。还有,你要抓住这秧苗的根对上一点的地方拔才行,要不你抓得太高了,就拔不出这根来的,就会容易断根。”
拔了几次,洪梅果问道,“小弟,记住了没?”
“嗯。”洪多鱼点头,不要洪梅果帮忙,他自己拔了一撮起来,扬着秧苗起来对洪梅果笑?。
洪梅果称赞,“我们小弟真是厉害!”
听了好话,洪多鱼似乎更卖力的拔秧苗了。
小孩子没分寸,洪梅果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侧头叮嘱一旁的洪梅雪,“雪子,你看着小弟。可不能再拔坏了,要是在拔坏几次,我们就不够秧苗插了。”
下种的时候,都是下够种的,几乎不会多也不会少的。所以要是拔多几次,她们家的秧苗可真的是不够用了。
洪梅雪点头,说,“知道了,大姐。我会看着小弟的。”
“嗯。”洪梅果很是满意,她举步往回走去了。
等洪梅果回来,洪梅花这边也有点小麻烦,她指着飘起来的秧苗,焦急道,“大姐,这秧苗老是浮起来,我明明把它们给插进土里了。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还会浮起来的?”
“浮起来?”洪梅果看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这事,她解释起来,“啊!这是你把秧苗插在你踩的脚印周围,所以它才浮起来的。你只要把秧苗不插到你脚印周围就可以。”
想到生承婶说的要少移动,要不脚印太多了,这踩出来的泥坑就多,这样就会少种一株秧苗。
洪梅果想提醒一下洪梅花,可见洪梅花这小胳膊伸下水里,这都不见一大半了,这才插下一株秧苗。她也就不说什么了,默默回身,继续插秧。
“啊!”
洪梅果闻声抬头,只见她前面的洪梅花正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她关心问道,“花子,有没事?摔伤没?”
洪梅花回头,说,“大姐,我没事。就是这脚拔不出来,这才摔倒的。就衣服湿了,没伤着。”
洪梅果说,“没伤到就好了。幸好这天气还暖和,要不你这可是要这着凉的。脚出来没?要大姐帮忙不?”
这水田的泥土泡了这么多天的水,加上她前两天又翻了地,这泥土早就变成泥了。要是踩进去,要拔出来,还真的不是易事。最起码对她们来说,这可真的是有点困难。
太阳就要西斜了,洪梅果对洪梅花说,“花子,你和小弟他们先回家。晚饭时间到了,你回家里准备一下。”
洪梅花看了一眼田里,她回头说道,“大姐,还有很多秧苗没插,要不雪子留下来帮你。”
洪梅果动动有点僵硬的手脚,她说,“不用了,忙活一天,你们都累了,先回家里。明天我们还要继续,不急。”
见洪梅花她们都往田边走去,洪梅果这才想起一件事来,她连忙提醒洪梅花,“对了,花子。煮完晚饭,记得烧一锅热水,我们今天都要洗澡才行。还有,你们仔细看看脚上和手上,看有没有这水蛭。”
她们女孩子这脚可是不能露出来的,所以她们几个都是穿着鞋直接下地的,这样她们的衣服一定会湿的,这自然就是要换衣服的。还有就是这水蛭,虽然不是很多,可还是存在的,所以也要仔细查看才行。
“知道了,大姐。”洪梅花点头,之后带着洪梅雪她们上岸洗手脚,找水蛭。没发现有水蛭,她们接着就回家去了。
眼见太阳就要下山了,地里的人几乎都回家去了。洪梅果也直起腰,走上田埂。
实在太累了,洪梅果就直接坐在地上洗脚。看着自己家田里,歪歪曲曲时密时疏的秧苗,在卡看别人家整整齐齐都秧苗,她叹着气,“虽然不好看,不过还是希望你们能健康的成长起来。”
回到家里,吃完晚饭,天就暗了下来。
先叫洪梅花她们两去洗澡了,洪梅果就到院子里把衣服收回去,“幸好这天气可以,这衣服晒一天就干了,要不可真的是没衣服穿。”准确说,是因为这衣服太薄了,就这风一吹,不用多久就会干的。
第二天一大早来到地里,洪梅果睁大眼睛看着地里的秧苗。之后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再睁开,和刚才看到的一样没变化。
看着地里明显比最晚还要整洁的秧苗,洪梅果心里疑惑着,“奇怪了?我明明记得这秧苗很乱的,怎的现在看起来不乱的?难不成我昨天看错了?”
“真是怪了!奇了!”暂时想不出什么头绪来,洪梅果也就抛开这个,不管了,不想了。她还有活要干,没多余的时间想这想不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