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洪梅果忍不住心存希望问,“婶子,金弟姐这事要是那个男人愿意出来娶她。那她还会浸猪笼吗?”
虽然洪梅果并没有明说,可是生承婶还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摇头很肯定说道,“不会。不过要是那男人愿意的话,他早就站出来了,这事也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子。果子,你要看开点,这一切都是命来的。”
洪梅果闭着眼睛埋头在两肩中,她声音沙哑道,“婶子,我懂的,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没见过这事,第一次见这种事害怕,等我缓过来就好了。”
听出洪梅果声音有点不对劲,生承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担心说道,“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事,我可不会让你过来。你还小,这样的事不应该看到的,我就怕你会被吓到。”
洪梅果忍住眼里的泪水,回道,“婶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回到自家门前,生承婶叫喊着睡着洪梅果,“果子,果子……看来是睡着了。哎!这事……”没把人叫醒,生承婶直到摇着头,把人背进屋里去睡。
房间里,小树正和洪梅花她们在玩捉迷藏。小树第一个见到生承婶,她看着生承婶身后的洪梅果疑惑问道,“娘,你回来了。果子姐怎么了吗?”
“你果子姐累了,你们不要吵着她。”说生承婶往炕走去她小心翼翼都把洪梅果放在炕上,还细心的帮她盖上被子。
洪梅花听到声音,从藏着的地方走出来看到炕上睡着的洪梅果,关心问道,“堂婶,我大姐没事吧?”
见大家都一脸的担心,生承婶心里很是欣慰,她说道,“没事,你大姐就是这些天下地累着了,你们放心就是了。和你小树姐出去玩吧。”
之前洪梅果叫洪梅花去找人回来,大家决定在三叔婆家玩耍。本来大家实是在玩捉迷藏的,听到生承婶的声音之后,他们全都从藏着的地方出来。
听到生承婶说可以出去玩,小松兴奋说,“鱼子,花子,我们走,去掏鸟蛋。”刚才回来的时候,他有看到一颗树上有鸟巢,而且是新的树木,这肯定是新的鸟巢,里面一定有鸟蛋。
听到生承婶说自家大姐没事,洪梅花也没怀疑,她牵着小树的手往外走,“嗯,就来了。”
“这是哪?怎么看着有点熟悉?”一觉睡到自然醒,洪梅果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脑子暂时空白着。过了一会,她才回过神来,“这是三叔婆家。”
没看到其他人在屋里,洪梅果下炕穿鞋走出去。
堂屋和院子都没人,看到烟囱上的烟,洪梅果往厨房走去,果然看到了正在煮饭的生承婶,“堂婶。”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生承婶回头,“醒了,睡这么久,看来你睡得很好。”
洪梅果尴尬说道,“我睡着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感觉。”
她只记得自己问生承婶一个问题,之后她好想哭,接下来的她都没印象了。想来就是那时候,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达到了最高级,所以那时候与其说她是睡着了,更准确的说,她是晕了过去。要不她不可能对接下来的印象一点都没,就像断层似的。
生承婶仔细观察洪梅果,说道,“我煮了一碗受惊药,你快点把它给喝了,那就别不会有事了。之前你的脸色可吓人了,睡一觉起来,这脸色好了不少。”
看着灶台上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洪梅果感觉自己整个胃都已经皱起来了,很痛。
之前她是很突然的接受那样的事,心里不用说也是很反感很不安的。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她已经能平复自己的情绪,她能慢慢的接受了这现实。毕竟她不是一个人,她还要养家的,所以也不可能一直消沉下去,因此这什么受惊汤可真的是不适合她。
就在洪梅果想着推掉这碗药的时候,生承婶很是好心的端起药送过来给洪梅果。没办法,她最后还是双手接过碗,紧皱着眉头把这药汤给喝了一下。
喝完这碗药洪梅果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精神多了,这又要躺下去的感觉,她都想吐了。
忍着口里的苦,洪梅果把碗放在桌子上,说,“堂婶,我先回去了。天不早了,我要回去做饭了。”
生承婶笑道,“婶子煮了你们的饭,你今晚就在婶子家里吃。”
洪梅果摇头拒接,“不了,婶子,这一天都麻烦您了,怎么还能再麻烦您。我还是回家方便,我们几个人的饭量不多,费不了多长时间,很快的。”
生承婶假装责备道,“都一家人,你还怎么和婶子客气起来了。果子,你这也太见外了。你这是看不起婶子吗?”
生承婶这话严重了,洪梅果可是一点这意思都没有的。她只是觉得生承婶家不容易,这粮食能少吃就尽量少吃一点。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要是再拒接的话,即使你没这意思,给人的感觉你就是这意思。无奈,洪梅果只好说,“不是,婶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还有什么没做的,要我帮忙吗?”这意思也就是说她会留下来,所以有什么要做的都可以交给她去做。
听到洪梅果这话,生承婶笑道,“你去院子里摘几根萝卜,几棵生菜,还有豆角也摘一些回来。”
洪梅果默记在心里,问,“好。还有其他的吗?”
生承婶摇头,“没了。”
确定生承婶没其他交代了,洪梅果出了厨房,在院子里拿了篮子,就去菜园摘菜。
哺食吃完后,洪梅果抢着要收拾碗筷。来别人家吃饭,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是不做一些事,她可真的是会过意不去。
刚才哺食的时候,生承婶不敢在洪梅果面前说有关今天上午的事,所以她和三叔婆进了屋里。
在把洪梅果送过来之后,生承婶就下地干活去了,当然也和三叔婆两母子说了发生什么事,就连洪梅果的事也说了。
在三叔婆坐下的时候,生承婶站在她左下方,说,“娘,我看果子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今天这事确实是吓到她了,我怕她晚上回做噩梦。我想着,今晚我带小树过去陪陪她。”
三叔婆点头,叹气道,“你们去吧,这事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的事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知道,幸好你没让她去看,否则她肯定会被吓晕过去的。这都是什么事啊!可怜那个孩子了!”
生承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见三叔婆在沉思,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