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摇摇头:“没有下落,明天白天我们再查下村里其他人,毕竟几百口人,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
小,咱们得一家一家的去问。”
秦思敏点点头:“一定要尽快查出来,这样对小孩实在太**了。”
“不对啊。”突然,我适当的冒了一句,却直接把秦思敏两人打断的不知道我究竟什么情况,我摇摇脑
袋:“如果张秀婶家里出了事,大马哥又失踪的话,是个人基本都会怀疑是大马哥干的,那……那他一
逃的话,很明显就是他干的,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做那么多毁灭尸体的痕迹呢?”
“难道他想让人觉得那具尸体不是驼背,而是他?因此,就把嫌疑洗脱了?”
“以我对大马哥的了解来看,他不像是这种人。”我摇头否认,大马哥虽然不是我们牛家村的本地人,
但出镇上,知识文化比我们多,为人知书懂礼貌,做事风格又颇有男子汉的风格,并不像是这样的人
。
“这样吧,我刚才听胖子说,明天不是要报警吗?要不等警察来了再处理?你这样想也终究想不到原因
,如果警察把大马哥给抓了,一切不都变得简单多了吗?”秦思敏安慰道。
“知道了。”我虽然点头,但心里却总有一股怪怪的感觉。尤其是张秀婶来找我,人死还魂,灵魂是非
常微弱的,而在这时候她居然敢飘到我家来找我,在我面前演上一出戏,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说大
马哥是无辜的模样。
她说大马哥死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大马哥真的死了?”我奇怪的看向两人。
可是,他叫我去家里看,我也四处看过,当真没有发现大马哥的尸体,难道,张秀婶是故意要引导我,
让我以为那具尸体就是大马哥的?
不……这不可能吧?大马哥是杀她全家的凶手,她就算不报仇,可也不用帮凶手掩盖杀人事实吧?我靠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越想越烦,完全没个头绪,更关键的是,那两个孩子的事我们都还没闹明白!
“好好休息吧,有些事情啊,就不要操之过急,没准你不想它了,过一会它的答案突然就跳出来了。”
秦思敏拍拍我的肩膀,接着,在我完全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香唇突然在我的厚脸上吻了一口,虽然蜻
蜓点水一般,但……我完全能感觉到那种她嘴唇的柔软、香甜、啊……好想吃上一口。
我幸福的快要登仙了,我快要……快要**了,哇塞,这简直太幸福了。
看到我一脸陶醉的逼样,胖子突然失声叫了起来:“哎哟勒,哎哟勒,看看,看看有人发春的模样,我
去,太骚了,毛十三……我坚决要求你y的滚**底下去。”
“干啥?”我正色道。
“我靠,你他妈这副发春的模样,就跟油菜花开了发情的狗似的,我要这么跟你睡一个**,我晚上能安
全吗?”
我擦了擦额头的瀑布汗:“我他吗就算发情的狗,又怎么样?不是,死胖子,就你这b样,你也不撒泡尿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我他妈弄你得边弄边口吐白沫吧?”
“……”胖子老脸一红:“反正我不跟你睡,我睡地下,你睡**!”
“爱杂睡杂睡!”我喝了一句,转过身躺**上便开始睡觉,我努力的不去想那些烦人的杂事,闷着脑袋
倒头便努力的进入梦乡。
胖子翻了个身:“我说毛十三,晚上不打呼噜吧?”
“我不打。”
“那就好,我特么最讨厌打呼噜的人了,压根吵到睡不着啊。”
我在黑暗里点点头,琢磨片刻,我突然问道:“胖子,你说大马哥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胖子?”
“呼……”
“胖子?”
“……呼……”
我靠,这么快就睡着了,尼码,你真是猪啊。
“不是……我说你他妈能不能别打了?房顶都快让你给震垮了。”我翻过身拿着枕头直接盖在头上,可
不盖倒好,一盖之后,我能明显感觉到空气颤抖到连我的**也在微微晃动!
“**!”
我突然大喊一声,直接从**上坐了起来!我一头苦恼的在黑暗中看着睡在那呼噜翻天的死胖子,当真有
一种想要冲过去狠狠操死他的感觉,完全吵的我睡不着啊。
唉,可我能有其他的选择吗?死闭着眼睛,折腾了一会,终于勉强睡着了!
可是,仅仅过去几个小时!
外面的天才蒙蒙的刚亮,忽然,我感觉我身体猛然一凉,下一秒,呼噜呼噜筷震天的声音再次在我耳根
响起。
我猛然坐了起来。
“***,碗没用!!!耳机没用!!!就连***棉花芯子也抵挡不了!我草,死胖子,你要日天啊
!!!!!”
苦恼,郁闷,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机会的话,我一定对胖子说有多远滚多远,这就叫问我打呼噜不
打呼噜的?这就叫你最讨厌打呼噜的?你特么就这么玩我的?
好在的是,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爬起**去做了个早饭。
那天早上天阴层层的,看起来就像是要下雨似的。果然,东方才刚开亮,小雨便从天而落,滴滴哒哒的
润遍整个大地,我躲在屋檐底下,一边看着绵绵的天空,一边心情惆怅。
这么大的雨,可怎么出村去报案啊。
雨天湿滑,大山脚下稍微一滑就会出人命,这几十年来大家外出都是晴天而行,可这要是耽误,大马哥
这个凶手要跑远了可该怎么办啊?
唉,愁啊,愁啊~~~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此刻,大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下一秒我家的大门便直接被来人给
撞破,我靠,大哥,我家门的锁……
“十三,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板叔,有啥事慢慢说啊。”
“老九死了,老九死了啊。”
“九叔?”
“是啊,死的太诡异了,十三,你过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喊了声好,顾不得头上的绵绵细雨,跟在板叔后面便一路来到九叔的家里。九叔住在老村长
家的隔壁,虽然不像我家隔壁王麻子叔那样专业磨豆腐,不过他也做豆腐,还会做凉粉等杂粮食物。小
时候,我们山里穷,不过零食也不少。。
用新鲜大豆榨出来的豆腐花便是我们最喜欢吃的,只要放上一点黄糖水,那滋味简直没得说。
当然了,他家里还有一颗冰粉树,一到夏天我们就能吃到可口的冰粉,小时候我们所有小孩几乎都是围
着九叔屁股转的。
因为隔得近,板叔的事村长早已经知晓,而且一直就在门口迎接着我,九叔家门口气氛诡异,屋檐底
下老村长凝神的站在那里,从那能看到最里面的里屋,门口轻开,黑压压的一大片。
也许是阴天的缘故,又也许是九叔的死讯,细雨小的小屋子在此刻显得极其压抑。
“十三,你来了。”老村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拉着我便朝着屋里走去。
里屋基本上没有开灯,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有些难味的馊臭味,老村长让人将灯打开之后,整个屋子
的情景便出现在我的眼里。
屋子的最中央停着一个大大的石磨,这是九叔推了很多年的石磨,石磨之上布满鲜血和已经成渣的肉
块,下方有一个竹娄子在下口处接满了箩筐的碎肉!
石磨的旁边还有一把椅子,好像……好像是有人坐在这推石磨所用,在石磨的最上方房梁,最恐怖的
东西出现了!
一件人皮血衣!
九叔的人皮被完整的活剥了下来,上面鲜血淋淋,皮上精光没有丝毫的杂柔粘在上方。
“脑袋呢?”我皱眉道。
老村长指了指脚下的箩筐,在箩筐之中,我尽管没有发现九叔的尸体,但里面那只眼睛,已经充分说
明,脑袋和肉一起,被石磨几乎推成了渣!
“十三,老九怎么……怎么会死成这样?这老九为人实在,可从没在村里跟谁有过口角,怎么会被人
剥皮还用石磨压成碎末呢?”老村长一脸难过的盯着我。
“他老婆呢?”
“不知道去了哪,老九死成这样,很明显是有人推过石磨的,所以……会不会凶手是他老婆?”
“这个无法定论,你们最近都没看到他老婆?”
“最近?你的意思是多久?”
“三天左右!”
老村长摇摇头:“这个倒真没有,老九那媳妇本来就整天呆家里,人话也不多。对了,你问这么长的时
间干嘛?”
“我怀疑,九叔已经死了三天了!”
“怎么可能!?”老村长无奈的一笑:“昨天早上我不还跟你抱怨,我这一晚上没睡好觉,都是你让老
九去守什么乱葬岗,大夜没事推石磨……”老村长突然愣住,悄声道:“十三?不会是在巡逻完乱葬
岗老九他……”
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有这个可能啊。
难道,他碰了里面的尸草?可至邪之物再怎么邪,也不至于把人弄成这样吧?
“老村长,这事啊,你眼花了。”就在此刻,一旁的板叔突然摆摆手:“那天晚上老九压根就没出来守
夜,本来说好的我在前,他在后,我那天晚上等到都快两点多了,也没见到这家伙。不过呢,老九为人
实在,我想他也应该是有急事来不了了,所以我没当回事,大家邻里邻外的,我一个人也把夜守完了,
这事我也没跟您说。”
“什么?”我突然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九叔没去乱葬岗?”
“没!”
老村长突然面色煞白:“那那天晚上老九在家干嘛?难道在家推石磨?不不不!那会老九会不会已经死
了,他的尸体就被人用石磨给……难道……那天晚上我听到的石磨声,不是老九在磨豆腐,而是……而
是石磨在磨老九?”
我冷冷的点点头:“不排除可能性!而且……”我扫了眼众人:“九叔是被人活活用石磨给磨死的!”
“什么?”
“什么?”
众人闻言脸色瞬间苍白,一个大活人被石磨活活磨死?这怎么可能?就算可能?人得经历多大的痛苦,
可那天晚上,压根没有听到任何异响,难道是我判断错了?
“显然不是。”我摇摇头:“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人死后是否受伤的区别点。如果一个人是在死前
造成身体创伤,因为已经死亡,血液已经停止,所以,发的组织变化并不会太大,相反,在死前如果
受过创伤,鲜血是活跃的,血小板等会有一个凝结过程,虽然细微,但这些类似组织变化也比较明显,(、、)ww.aue.m
你看,九叔的所有肉沫都有细微的凝结,而且肉片割开的伤口有外翻,这就说明……他一定是活着的时
候被石磨给……”
我实在有点说不下去,因为确实太过残忍。
一个大活人,被石磨一点点将体肉磨成碎肉,我实在不敢相信那个画面到底有多惨!
更主要的是……
房梁上的这件人皮血衣。
冰薄透明,只有红红的鲜血凝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