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我身后的灵堂吧?
想到这,我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紧接着慢慢的扭过头朝着身后望去。
那里依然空荡,什么都没有。
我实在有点忍不住了,无奈前面大雨倾盆,终究还是让我骑虎难下,这他妈的呆着也不是,不呆也不是。
“对了,我有办法了。”
突然,我灵光一闪,紧接着快速的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手势法术一打,一声急急如律令轻喝,下一秒,一张黄符猛然贴在额头!
“哼!”
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还有哪个瞎了眼的贱鬼敢来惹我。
来啊来啊,哇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太聪明了。明明是偶像,非要具备真正实力。
不过,这智慧要上来得稍微那么正常一点点,我就不用烦恼那么久了嘛。搞定这一切之后,我的心也放宽了不少,找了两条凳子拼起来后直接躺在上面,为了安全,我在凳子前面、后面,总之能想到的地方全部给贴上一张黄符。
最后,猛的在地上在啪啦上一张,嘿嘿,这下总算万全之策了吧,就是土行孙也别想靠近我。
睡觉!
不过,想法很美好,现实真残酷。
没错,压根睡不好啊。
整整的全是硬邦邦的板凳,而且长度根本不够我这么完美身材的人,外面又是刮风下雨夜,脑后面还有秦大钟的骨灰和遗照放那,尽管没有威胁,但总是给人一种发凉的感觉,我一晚上几乎是蜷缩着双腿,然后催促着自己赶紧睡着。
可无论如何,越是如此,我越是睡不着。
一直到天亮,那场雨才渐渐的停了下来,当黎明初晓,秦思敏总算在仆人的陪同下来接我的班了。秦大钟后天才会下葬,我还有些时间可以休息一阵。
但事不料己,我这边才刚睡下没多久,一个叫阿红的丫头便跑来叫醒我,说秦思敏有急事要找我,正在书房里侯着。我赶忙赶到书房,见到的是她一脸焦急的模样。
我疑惑的道:“怎么了这是?”难道老爷子炸了骨灰不成?
“十三,昨天晚上出事了。”
“出事?”我皱了皱眉头。
“没错,是……是刘家。”她咬了咬牙:“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但……刘秦两家毕竟是世交,他们家里有事,我们也该去看看。”
“切。”我无所谓的一笑:“咱们家出了丧事,刘家也没派个人来,凭啥他出了事我们就得去啊?”
“爸爸的生意虽然是跟刘家有很多互嬴互利的合作,但有不少还是全靠刘家的关照,所以……这件事情上,我们应该主动。”
“你的意思是我们非去不可了?”
“不,家里现在还在做丧事,我也没有个主意,所以我问问看你什么想法。”说完,她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含情脉脉的盯着我:“刘家也出了丧事。”
“我去。”刘家出丧事了,你这么看着我是几个意思?难道想勾引我?不,我想明白了,说到底不就是要我替你去嘛?
操,我就知道没好事。不过我去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个条件,那就是必须把阿真那俩保镖给我带上,刘叔汉跟我有恩怨,这一点人尽皆知的。
她苦苦摇了摇头:“要配当然可以配,不过,我想你即便一个人,他也不会揍你了。”
“哦,挂的是他?”
她淡淡一笑::“去了就知道了。”说完,她转身便出门了。
我去,站住啊,有话说完啊,别搞这招行不行,喂……
不过,去就去吧,反正逼格该有还是有,我回屋里换了一套西服,穿上亮堂堂的皮鞋,顺便临走前死不要脸的以预支工资的名义从秦思敏那拿了两万块钱的“零花钱”。
之后,我本想带着阿真两个保镖的,但一细想,我这打扮帅气,开着跑车的高逼格,如果带着俩炮灰,虽然在关键时刻确实可以给我抵挡成吨的伤害。但问题在于,这俩货一去,首先就不说我有没有时间在路上装个逼,关键就一点,他们完全知道我的底,我根本演不下去啊。
反正思敏也说了,刘思敏现在不会揍我,我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开车而去。
我打开导航,设定好路线之后,一个人开着车晃悠悠的赶去了刘家。出去放风的爽感和装逼即将到来的激动心情,让我完全没了睡意,任意的遨游在都市之中。
最后,我把汽车停在了市中心的音乐大学,摇开车窗,半躺在椅子上,舒服的吹着口哨。
嘿嘿,老子就算不泡妞,但享受享受妞们传来的羡慕和崇拜眼神,那便足以满足我这颗吊丝的心了。来吧,小妞们,COME
ON!
呼!
半个小时之后,一阵冷风无奈的刮起了地上的一片落叶,以S曲线的方式慢慢的划过我的面前,接着又绕回来盖在我的脸上。
我迷糊的睁开眼,勉强的从座位上爬了起来,我……我靠,不是吧,我居然等到睡着,摆酷的姿势摆得手臂发麻,除了这片叶子以外,连只鸟也没有勾引过来?
我干咳了一声,一个端正赶紧坐起来,因为,有人来了。虽然是个老头,但,但起码也算是个人吧。
“那个,小伙,你来音大后门干啥呢?”
“后……后门?”我差点一口口水呛死。
“嗡!”
汽车猛然一声轰鸣,在老头一脸奇怪的表情下,冒出一股黑气,如同老鼠一般快速穿过街道,消失在了尽头。
等我赶到刘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妈的,本来还想开着跑车装装逼,泡泡妹子,没有妹子就算是少妇也可以啊,可结果走错地方,白浪费了一个来小时,搞得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啊呜呜呜呜呜呜!
已经是第二次来到刘家了,不过与上回所不同的是,刘家如今门前站满了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就像黑社会集合似的。
如果不是秦思敏亲自打电话给那个老管家,我他么的差点进不去,里面跟戒严似的,完全不准任何人进出。
不就有人去世了吗?跟他么萨达姆来了似的,全家戒严,要不要这么夸张。
老管家叹了口气,奇怪的扫了我一眼,似乎很奇怪,秦家怎么会派我这么一个人来。
他把我领到大门口,接着默然朝更前面走去。
那里聚集着二十多个黑衣服的保镖,排成一摆遮住入口,个个面带紧张之色,仿佛很紧张。
搞什么?
我奇怪的摇了摇头,跟着老管家的步伐,穿过那层保安的人墙,人却突然愣住了。
从大屋的门口渗透出无数的血迹,就像一条蜿蜒的小河一般,滴得四层并不算矮的台阶到处都是,似乎这里刚刚经历过什么大屠杀似的。
“不要动,从旁边上。”老管家走到门前,冲着我叮嘱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跟随着他从侧边进入屋中。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怪怪的血腥味,就像杀猪现场似的,超过两百平方的大厅,有一半地板被完全的泡在血液当中,而最中央的,就是我们那天晚上见到的那盏灯。
仿佛,那些鲜血依然是从那些灯中流下来似的。
我们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一路尾随着老管家,来到了二楼。
悠长的走廊两边,满是各色房门,过道悠长,拉下窗帘之下显得有些阴暗幽静。入门口有两个保安把守,见了我们之后,用探测仪检测完我们的身体,这才放了我们的行。
我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戒备的如此森严,到底是搞什么?
我随着老管家走进最后一间屋子里面,进入门后入眼的是一间大客厅,刘叔汉跟着三个保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皱着眉头,表情里看不出喜还是悲。
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尼码,不是这孙子挂了?我靠,不会是使计故意把我骗来吧?这么多保镖就是为了对付我?完了完了,早知道我就该带阿真他们来,起码还能多拖一会时间呢。
“毛先生!”老管家见我突然愣在门上不走了,朝着我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刘叔汉一看是我,当即不乐意了:“老管家,你特么有病啊,这家伙过来干嘛的?”
“少爷,这是秦小姐专门让毛先生过来的。”
“他过来有个蛋用啊,让他滚蛋。”
“少爷,这是秦家的代表,特别来……”
“行了。”我伸了伸后,拦住了老管家,冲着在场的刘叔汉笑了笑:“刘家既然请了秦家过来,不过,你们也知道,秦老爷刚刚去世,思敏还有事忙,但毕竟两家是世交,所以我先代表秦家过来,刘少爷这是不欢迎吗?。”
“你特么算哪根葱?”他猛的站起来,愤怒的便要冲向我。
老管家赶紧挡在我的身前,我站在后面一笑:“我?当然是秦家的姑爷,这一点刘少爷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问问昨天到丧礼现场的所有来宾。”
“你!”他气结,老管家也适当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现在我的身份不同,打了我就相当于坏了两家的关系,目前还是正事要紧。
刘叔汉点了点头,但依然不服:“叫这小子来能有个毛用?我是打算让思敏把他们家那个日本风水大师带过来,给咱家好好看看,他来有什么用?气老子的吗?”
我见一屁股坐了下来,而且提到了风水,便忍不住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为难了半天,最后看刘叔汉点头同意,他才请我坐下,苦苦道来。
这事,说来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