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当场就站了起来,双手护胸:“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跟你说,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出卖我的肉体的。”我这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那么随便?
“呸!你想得倒美。反正,就这么定了,我刚才跟你妈也商量了,你妈也同意了。”我擦,我终于明白,我妈临走前那股暧昧又略显猥琐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不,不合适吧?你一个女孩子家,住我的房子,这要让村里人知道了,保不准说什么闲话,这我倒没什么,可你一个女孩子家,多不好听啊。”既然硬来不了,我也退而其次。
“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妞这么一说,难不成有戏?可就在我眉飞色舞的时候,她却突然给我泼了盆冷水:“所以,只能委屈你睡地上,我睡床上了。”
……
我很无语,起码整整一天我都是这样的。因为这小表砸不仅就这么赤果果的占据了我的狗窝,不,我的巢穴,还生生的把我妈哄得团团转。
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我妈杀鸡砍鹅的,可这小妞一来,我妈就跟豁出血本似的,光是鸡鸭都砍了三四只,猪肉更是买了好几斤,我甚至一度觉得,王小妞在我家住上一个月,我家便会直接宣布破产,然后逼我走上跳楼路……
中午时分,糟老头神色匆忙的赶了回来,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是大吃一惊。琢磨半天后,小小说出她的阴谋,另我没想到的是,糟老头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不仅不帮我说话,反而还说我不懂事。
见我不解,他摇摇头:“现在那个屋子里不能呆人,阴气过盛,即便二婶真不会伤害小小,可以那里的鬼气来说,人长住于里,必然出事。”
“那,那她不用守灵啊。”我抓住最后一个救命稻草,反抗道。
长辈去世,孝子守灵,这可是常理啊。可哪知,糟老头却摇摇头,说并非如此,因为大部分守夜,其实并不为别的,只为一者,那就是猫。
猫属阴,若是怀孕的猫跳过尸体,那是会引发诈尸的。同时,若是有猫在死者脸上撒尿,其也会引发尸变。因此,守灵之人,除倒睡以外,目的就是堤防猫的靠近。
不过,二婶不同的是,尸体已经被分尸,基无尸变的可能,因此,小小守灵之事,也就显得不为重要。
我靠,他这么一说,我几乎绝望的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小,注定无言。
临近晚饭结束,糟老头把我和小小叫过去,说是未免夜长梦多,他决定明天正午十二点将二婶下葬,因二婶死在水中,所以死后最好下葬在阳光充足之地。但鬼又属阴性,见光易出意外,所以晨光吸收是为最佳之地。因此,糟老头将位置选在坡角,能晒早起太阳,又避免正午烘烤,是二婶下葬的最佳地点。
末了,糟老头还吩咐我和小小,三日之内绝对不能碰水,尤其不能靠近村中的池塘或者河道,只要二婶下葬完三天后,我们就没任何安全问题了。之后,他又悄悄的附在小小耳边说着什么,直说得小小脸色通红。
下午,糟老头给了我一道黄符,告诉我,如果再遇到什么希奇古怪的事,将黄符取出,保持心智,即可不受邪灵侵犯。
我心里感激不已,心想糟老头过了这么多天,终于舍得给我点宝贝护身了,可同时,我的心里也升起丝丝担忧,也正因为糟老头给了我这东西,所以预示着,我接下来是否会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起码,不容乐观是必然之事。
下午,糟老头带着我和小小,再回到小小的家中。而我的任务,主要是帮忙糟老头贴些符文在宅子之内,以防止二婶鬼魂出去祸害他人,同时,镇宅驱邪,让屋内阴气下降。
临到门口,糟老头冲着跟在身旁的小小道:“你现在去找隔壁的陈叔他们,将这颗槐树去掉。”
槐树临门,是为招惹鬼魂的做法。所谓槐,即为鬼木,意思为鬼休息的地方,家门口种槐树,这不是招鬼进门吗?
听糟老头这么一说,我又算多懂了一点知识。也许就是这个槐树搞鬼,否则王家缺德事也没干什么,二叔和二婶怎么会连连出事?
我出于对内屋的恐惧,一直没进里屋,都是糟老头在里面忙活。糟老头临进屋前,冲我直摇头,说他年纪大了,阳气不盛,以后这种事必须得我来干,否则他迟早有天死在鬼的手里。
我没当回事,和小小互相帮忙,在院子里撒上白米、石灰的混合物,白米石灰属阳,能克鬼脚,再加上门上黄符白镜高悬,我们的工作就是这么多。
下午的时候,胖子也赶来了,铁着胳膊说昨天晚上没来看小小是他不对,他决定了今天晚上来陪小小,替小小守灵。我看胖子那满脸春水,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你小子是以什么名义来替小小守灵啊?这事要让你老婆知道,你小子怎么死的不知道?”
“我……我也没说啥啊,小小是我同学,这二叔不知所踪,二婶又出了事,小小一个姑娘家,无亲无故的,唉,我说毛十三啊,你小子到底有没有点同情心啊,啊?”
我着实没想到胖子居然跟我来这么一出,为了女人,他娘的,嘴巴都变得这么利索了?
好在,小小总算知恩图报,关键时刻,她轻轻摇头:“胖子不用了。”
可哪知道,胖子这孙子死活不答应,总问小小是不是生气了,后头,老子实在没忍住,大吼一句:“你叫唤个锤子,小小最近都在我家睡!!”
此话一出,在得到小小点头应允后,胖子的嘴巴撑得足够鸡蛋那么大,琢磨了半天,冒了一句:“好你个毛十三啊,你小子行啊,果然行中老手啊,这么快都往家里带了,佩服,小弟着实佩服。”
我脸色一红,尴尬的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注意,这时候的王小小,脸角也闪出一丝嫣红。
有了胖子的帮忙,我们三个人很快将院落的事全部干完,等糟老头张罗完之后,我们便赶回了家中。
胖子这家伙死活要在我家吃了晚饭才走,他是我好哥们,我爸妈也乐意他留下吃饭,于是这家伙瞪鼻子上脸,几杯酒哄好我爸,差点就准备在我家过夜了。
好在的是,小小几句话搓中我妈的心窝,让我妈一度产生错觉的认为,胖子今天晚上若是在我家睡觉的话,那着实打扰了我和小小这对小情侣的恩爱夜间。
于是,尽管胖子再不要脸,他也无法跟农村小泼妇对抗,在我妈更厚颜无耻的驱赶之下,这家伙滚出了我家。
回到屋内,我便老实的将柜子里的棉被铺在地上,然后拿了个被褥套出来当被子,小小坐在床上,看着我整理,不停的发出笑声。
“笑什么笑,好笑吗?还不因为你。”我忍不住嘀咕一声。
“让你有机会和美女睡在一个房间,这是你莫大的荣幸呢。”
美女倒是美女,这点我承认,以小小的姿态,即便放城里也是顶顶美女一枚,可我有一个最致命的观点,那就是,只要不是我的女人,再漂亮跟我也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
我正想说话,隐约听到有声音,小小似乎也听到了,跟我一起突然都闭了嘴,认真的听着。
“小小,你别怕啊,我在外面陪你。”
我靠,是胖子的声音,这孙子……
“什么情况?”小小问我。
我摇摇头:“别管他了,准是又准备在我屋后的竹林睡一晚上,小时候他常这么干。”
我和胖子小时候经常晚上跑出去,跟着村里的叔叔去电鱼。这种事父母都很担心,一再不准我们晚上出去。我家还好,我妈不是特别严厉,所以即便偶尔发现我不在家,也瞒着我爸私下批评我几句,出去电鱼回来后,也就在家里睡下了。
胖子不同,父母极其严厉,而且农村大多是以打为主要教育方式,有时候跟电鱼的叔叔玩晚了,胖子家晚上大门又关闭,他根本进不了屋,可来我家,那也更说不过去。
所以,胖子那时候经常就在我家屋后那片小竹林里,把地上的竹叶刨个坑,人躺里面,再用竹叶勉强盖在身上,凑合一晚上,等天微亮,家里门开了,借口说出去撒尿逃避大人的法眼。
小小闻言,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我俩各自躺在床上,关上电灯,静静的聊起天。她跟我说她在大学的生活,而我,则跟她说着我从大学毕业后回村的这一段往事。
我问小小接下来怎么打算,她说她不知道,不过,大学她肯定是上不了了,本来家庭位于农村,以前二叔二婶辛苦赚钱,省吃俭用,她也边读边工作,这才勉强能够维持大学的生活。现在父亲失踪,母亲也不在了,她没有心思读书,更没有经济能力读书。
正巧,村里的娃们成天只能跟着曾先生识字,但曾先生毕竟只是旧社会里有点墨水的人,而且年纪已大,小小自己懂些知识,打算接过曾先生的担子,教孩子们读书写字。
我觉得这种想法也挺好的,小小虽然跟我一样,都是大学里出来的,可我的是三流的,除了让我在里面不停的浪费卫生纸和学习日本动作电影精髓以外,似乎别无其他。小小则不同,国内一流大学,虽然还没有毕业,但人家学习的东西,那可真不是我所能比拟的。
“谈过恋爱吗?”她突然问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