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的话极有道理,企业扩张有多种型式,王近之理解中的最有生命力的型式就是老员工与新员工都有机会的扩张,而不是来了新员工挤了老员工,没几年,新员工变成老员工又被更新的员工挤掉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是把前浪更往前推,而不是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再说,如凭自个的实力上岗,前浪也无话可说,寸功未立,因为企业面子需要,大家把功劳记在他的头上,自然是难以服众。
感慨归感慨,工作归工作,两人商量了一下,对原来的图纸作了些修改,又伙同李彪奇与阮森民核实无误后,拷贝给张总。
黄余西这段时间表现得特别的积极,跟着张总跑前跑后的忙,应当是铁了心跟着新东家打工了,因为找到了上升的通道。确实,对一个高中毕业生而言,只有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上升一步,在公司里继续呆下去的话,班组长已是他人生的顶峰。半个月后,设计与技术交底的工作完成。张总的内蒙只是一个壳,起码得半年后才有可能生产,目前这段时间,酯化物车间还得继续开车生产。这项工作完成后,王近之又陷入无活可干的状态,到吴总办公室请求任务。
吴总正在看着小试总结报告说:“沈博士与李巧灵的钆贝葡胺取得一些进展,需要中试生产,你与陈总商量一下,给设计一条中试生产线。”
在这之前,王近之曾与沈博士及李巧灵讨论过钆贝的放大问题,目前,钆贝的中间体BOPTA液相质量能够达标了,但与氧化钆络合后的色泽明显地偏深,钆贝葡胺的给药量虽然没碘造影剂这么大,但每次也得十到二十毫升,在注射剂中绝对属于大剂量,色泽不解决,进入中试有风险,所以,没有同意中试。见吴总问起后,王近之还是抱着一样的观点。
“不是现在开始试车,而是先设计中试生产线,为将来的试车做准备,钆贝的热稳定性比碘海醇等差得多,不试的话,我们永远没有结果,在制得络合物后的浓缩时,产品会变成黄色,资料说需要冻干,现在,我们已在安排小试的冻干了,你与陈总两个先打听冻干机的价格与型号。”吴总饶有兴趣地指着自个网上查到后打印出来的几份冻干机资料说:“我查了几份,你先看一看。”
也难怪吴总对这个产品寄以厚望,这么几年来,左氧一直这么大,少了上升的空间,公司只剩下碘造影剂,抗风险能力弱,如能开发成功钆造影剂后,再把这一产品系列化,则公司就变成两条腿走路,企业发展的前景会好很多。
王近之在陈总这里调出图纸,指着精干包的场地说:“合成设备比较易办,关键是冻干机,我们的中试精干包已经安装完成,就螺丝壳一样大小,冻干机用在成品阶段,由安装要求上看,一半安装在一般生产区,出料端安装在精干包区,现在已经没有相应的场地了。”
吴总看了看图纸,往树脂柱与精干包结晶室的位置上一指说:“没有场地你拆也得给我拆出一块场地出来,把精干包里的结晶釜拆掉两个,一般生产区的烘箱移到其它房间里,这一块地够安装冻干机了吧?”
中试车间的精干包只用了一次就得重新改造,对精干包开膛破肚是个复杂的工程,清洁验证得重做,冻干机的采购周期得三个多月,现在开始改造,冻干机一到立即整体式地移到这个位置,由时间算还来得及。陈前与王近之连忙与厂家联系,安排后续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