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患难兄弟之间的友情是铁板一块,谁知出差一次回来就出现了裂痕,最铁的铁板挡不住现实利益这把气割刀!
王近之有些伤心,倒了杯酒,就着花生米自斟自饮着。酒是忘忧之水,喝着喝着,王近之又开心起来了,我的目标是拿下那一套房子,他们顾虑领导生气不陪我喝酒又与我何干?
回到厂里,马厂长又找王近之打招呼了,说:“王科呀,客户又发消息说起乙酰呋喃色泽的事,说色泽偏深,并且同一批每桶不一样,要求我们改进。”
“这问题上次不是回复过了吗,要求每一桶全溶后取样,工厂仓库反复验证了,是结晶引起的,先结晶的色泽好,最后结的色泽深,与客户交流了确认对方对生产样全熔了吗?”王近之不解地问。
“是个日本的新客户,我们也不通日文啊,公函上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反馈给你,通过中间商沟通难度太大。”马厂长抓了抓后脑勺。
说实在话,这确实是个问题,要把二十五千克装的塑料桶装的乙酰呋喃全溶,得在五十度到六十度的热水中浸泡二十小时以上,化验室没这个条件。对方车间倒是有烘房的,可按管理程序,先检测合格才能进车间,仓库取样,取的往往是最后没结晶的液体部分。
“如果连最后结晶的部分也是黄色的,不发红就好了,不用一次又一次地向客户解释。”听了王近之的讲解后,马厂长感慨说。
“这个呀,生产上不难做到,只是管理上困难重重,需要工厂同意才行。”王近之轻描淡写地说。
“真的,你说来听一听?”马厂长伸长了脖子。
“很简单,一批生产完成包装后,放冷库里结晶几天,再把没结晶的中间液体抽掉,补上刚蒸出来的等重的色泽好的产品。抽出部分深色液体重蒸,这么一来,最后结的色泽也变浅了,对方怎么取样我们都不怕。只是生产上与分析上多了重手脚。需要质检科配合。”王近之说出自个设想。
“这不行,没有批的概念了,是两批产品的非均匀混和,结晶时每桶没结晶的残液重量不一样,有些几百克,有些几千克,混后熔化了,每桶产品含量都将不同。”协调会上,潘伟平坚决反对。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客户提出的质量问题吗?”马厂长口气有些严肃,问完潘科长后又转向邵厂长与杨科长。
工厂以销定产,产品客户订单取消,什么都是空的。邵厂长与杨科长低下头不表态。
既然没人反对,这事就算通过了,车间生产上按这要求做。
王近之与方主任安排工人对库存的产品全部按这方法处理。这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活,半天时间,几吨待发货的乙酰呋喃就处理完毕了。
马厂长办事也极为风风红红,立马把这部分的乙酰呋喃通过航空快运发往日本。
“原计划不是海运的吗?”王近之问道。
“抢住合同才是根本,成本高些无所谓,质量上你得打包票,绝不可出问题。”马厂长眉飞色舞。
额外地多了一个大客户,全年任务达标轻松了很多。
“整批质量肯定比原来的更高,请马厂长放心。”王近之信心满满地向马厂长保证。
货物发出了,两周后才会有客户的反馈结果,耐心地等待好消息吧。王近之信心满满的组织着下面批次的乙酰呋喃生产与质量控制。
一个车间就三个产品,环己甲酸、吡咯、乙酰呋喃,全都只有一步主反应,当生产顺利的时候,工艺员的活儿很空很空,无聊之时,很自然的,王近之会去想,客户拿去后,下游的产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