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怎么说你好呢?这事做得不地道,解气是解气,可得罪人了。”小扁大排档上,应副总一边与王近之碰杯,一边摇着头关切地说。
“我根本就没想什么解不解气,只想着产品没处理结束,不能给挂在中途,处理结束后,第一时间向邵厂长汇报,叫工人把样品送过来,只是原约定的二小时时间到了,不想让厂长久等,仅此而已。”王近之想了想,这事做得确实有一些欠考虑,事先跟邵厂说明,说有可能的原因,再到实验室处理,双方在场面上就比较容易地过去,可谁知二小时之内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呢。世上没有后悔药,由他去吧。
“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喝酒,一醉方休。”王近之叫了三两一杯的两杯散装的白酒。
高沸的事情在几小时内就给搞定了,在工人的心中印象十分的深刻,特别是刘宗弟与刘福民两个,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由一开始的仇人成为最好的伙计。车间的技术活三人排班分开干,省心省力得多了,又是顺风顺水地生产了一百多批,距离苏老师发火莫名其妙地接下了三百批任务不到六十批了。有意见也好,没意见也好,王近之感到苦尽甘来了。
为什么呢?因为技术科没有领导,只有刘福民与刘宗弟两个兵,从某个程度上,王近之认为,这个科长的位置非我莫属,论文凭我是大学毕业生,论贡献完成了一个困扰工厂多年的产品,并且,成为目前工厂的拳头产品,整个企业的利益就依靠这个产品支撑着,其它所有老产品都是亏本的。刘福民与刘宗弟资格虽老,可目前对我佩服得是五体投地,一口一声的王科。
半年前,他们叫王科是为了讽刺王近之而给取的外号,不想,外号叫成真的了。王进水又作了一些小的技术改进,把环己甲酸蒸馏的水层套回去作为酸化工艺用水,同时,对硫酸钠进行了回收处理,虽然,因为硫酸钠的价格太低,只有三百元一吨,可解决了企业在枯水期把废水排入河中而引起的到处是死鱼的问题,气味也不再那么臭哄哄了,环境有很大的改善。
甲醇裂解的审批完成了,刘国庆老师又一次到了轻旋合成化工厂,谈起了项目安装事宜。“是不是让小王作为我们的联络人,他做事我们比较放心。”在几位厂长面前,刘老师亲自点了王近之的名。
“跟着刘老师画画图纸跑跑腿,多学习些东西,求之不得。”能得到研究院里老师的看重,王近之感到非常荣幸。
“既然刘老师这么说了,那么,你带二个工人跟着刘老师去学习一下裂解氢的操作,项目正式建成时,不至于手忙脚乱的,余下的几十批环己甲酸加氢与蒸馏,就交给刘宗弟负责吧。”会议上,邵厂长作出这样的决定。
王近之带着李立新与顾伟民两个加氢车间的班组长跟着刘老师来到了兰州,开始学习裂解氢的操作。同时协同他们进行设备设计,绘图等等工作。
很快二个月过去了,王近之学成归来,回到轻旋合成化工厂。
“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裂解氢安装与调试工作进度,在讨论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阴科长,八九届工大毕业的,以后,由他负责技术科的工作。”刚开始开会,邵厂长指着一个小个子,给大家作了介绍。
阴科长名叫阴荣华,他的班主任就是着名的教授苏老师,原来在苏老师名下的一个厂里上班,因为企业倒毙,所以,通过苏老师的关系,来到了轻旋化工,担任技术科科长的职务。
王近之感到双眼一暗,定了定神,才重又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