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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的逃脱已经证明了丁一的智谋,但这不够;

丁一想要活下来,就得用他的智谋来作为赎金。

也先不会因为欣赏而放过丁一。

绝对不会。

狼,向来是一种极残忍的存在。

也先的大帐极为宽敞,儿臂粗的大烛点了许多枝,使得帐里极为光亮,脸上的动静表情也看得很清楚。丁一扬了扬眉毛,卷了一根茶叶烟卷,凑在烛火上点着,抽了两口,对也先说道:“我要走了,等会天亮之前就要走,就带吉达。”

明亮的火光照映之下,可以看见边上伯颜帖木儿的脸血色上涌,一时间胀得紫红,这算什么?问他为了活命,是助瓦剌取宣府还是取大同,他居然说他要走!但伯颜帖木儿刚要开口去训斥丁一,却看着也先伸出手来,止住了他要说的话,而示意丁一接着往下说。

“草原这边由巴达玛出面接洽,大明那边由我的家眷来筹办,只限粮、茶、盐,这是我的底线。”丁一说到这里沉默下来,想了半晌,狠狠吸了两口索然无味的茶叶烟卷,吐出一道烟雾,抬头对也先道,“巴达玛不得以草原饿死许多人之类的籍口,要求提升马价。这是生意的底线。”

也先望着丁一没有开口,幽幽的双眼,象极饿狼。

丁一喝了一口已有些凉了的劣茶,紧接着道:“在你来说,肯定希望把我关押,直到入侵中原觉得事不可为,才会认真来考虑这生意,否则如伯颜帖木儿说的,你们有马,有刀。自己去取就是,还做什么生意?”

说到这里,丁一站了起来袖手而立。望着也先笑问道:“若到了你无力叩关之际,我还跟你做什么生意?”他没有说自己不怕死。也没有说到了那时,何惧用自己的一条性命,来换瓦剌的衰弱云云,他只是这么问,平静地这么问。

问得也先心头一颤。

世上或有必胜的战争,但至少面对高大的城墙,不论是京师、宣府还是大同。也先都很清楚,不见得自己就能必胜。明军野战的能力,在目前来说,土木堡的战事已证明。是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有坚城可守,野战中再怯懦的人,也能鼓起一点勇气。

也先很清楚此间的区别。

他闭上了眼睛,依旧没有开口。

丁一便袖手站在那里,稳稳地站在那里。脸带着微笑。

伯颜帖木儿是此间最为烦躁的人,他的胸膛不住起伏,粗重的鼻息不时透出,看上去象是被激怒的、随时会扑上前把斗牛士掀翻的公牛,尽管他很可能压根没见过斗牛士表演。但不妨碍他表现得象一头暴怒的公牛。

“从他遇见巴达玛,这人儿说的话,可有一句是假的?”也先就这么闭着眼睛,向边上的伯颜帖木儿问道。后者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做答。因为他知道也先不是问他索要答案,而是在告诉他为什么会考虑丁一的说辞。

直到丁一把那根茶叶烟卷抽完,扔下了烟蒂,也先终于睁开了眼睛。

丁一抛出的筹码,说白了就是走私。

走私的活计,向来有人在做,也先为什么要放丁一走,而来跟他做这走私生意?

因为也先身边有个喜宁,这个汉奸早把他所知道的有关丁一的事,都卖得一干二净。操纵着大明皇家镖局的丁一,如果愿意跟巴达玛建立起一条秘密走私通道的话,交易的货物数量,绝不是那些了不起拉着几匹马、雇上十来个护卫的商人可以相比的。

这是黑市贸易,不是边境夹带走私。后者其实得益的并不太多,也改变不了什么现状,只是商人能得暴利;前者能让草原活下许多人来,能让更多草原的部落生存下去。

这才是也先为什么要斟酌的的原因。

“你在明国有两个女人?她们为你活着?”

“是。”

“你在明国有徒弟,他们可以为你去死?”

“是。”

“你回家去,若真的又被你说中,巴达玛会差人寻你说话。”

丁一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也先,你错了。”

“噢?”也先瞇起眼,这让他看起来看一条毒蛇。睁眼如狼,瞇眼如蛇,这是一个混身上下,无时无刻无处不透着杀机的枭雄,实际上控制着硕大的草原的枭雄。他有王的威严,他的手段残凶暴戾,从来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敢象丁一这么对他说话。

但丁一却便这么对他说话:“你有女人,不止两个;你还有儿女,许多;还有兄弟姐妹,他们或为你活着,或因你活着。”

“你有伯颜帖木儿,还有赛刊王,包括那些随你征战经年的护卫,他们可以为你赴死。”

丁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望着也先,没有再说话。

过了良久,也先点了点头道:“是,你说得对。”

其实这是相互之间的威胁。

实实在在赤果果的威胁。

不论也先是否有能力叩关入侵大明,要干掉丁一的两个女人,或是丁一的门下弟子,派出杀手潜入大明或是出钱买命都好,对于草原的实际控制者来说,是属于随时可以做得到的事实。

他有这个能力实施,不是大言吓诈丁一。

丁一并不否认这一点,但他提醒也先:你的女人、儿女、兄弟姐妹、亲信心腹,比我更多。要让你痛苦,要让你伤心,要折磨你,我会有更会的下手的机会。

也先认同丁一可以做到。

一个在万军丛中,连劫持主帅的家伙,一旦他要对女人小孩下手,必无幸免;一旦战事结束,那些心腹手下包括伯颜帖木儿在内,也不会每天在草原上都前呼后拥,打个猎都带上几百护卫吧?那么丁一如果出手,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你在提醒我,应该现在杀了你。”也先举起身前的酒杯。痛饮,酒浆沾染在他的胡子上,更显狰狞。

丁一摇了摇头。望着他道:“世上无永远的同盟,也无永远的仇敌。只有生意,对彼此都有利可图的生意,才会永远。你总想把生意弄得不象生意,我不喜欢这样。我只是在提醒你,生意就是生意。”

也先突然笑了起来,冲丁一挥了挥手:“你回家去。”

丁一就走了,如他所言。一出大帐他叫上吉达就出发,天犹漆黑。

伯颜帖木儿愤怒地问也先道:“那颜,为何放他走!我便不信,斫下他手脚。他敢不为我们效力!”他因为丁一所羞辱而愤怒,就在自己的面前,砍死了那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劫持了他,甚至还把他一条臂膀弄脱节。对于一个能提刀上马厮杀的将领,这绝对是难以咽下的难堪;他更因为被欺骗而愤怒,因为英宗的逃离全无征兆,而英宗到瓦剌大营期间,伯颜帖木儿似乎和英宗的相处。渐渐的有了交情,原本的历史上,也是他多次向也先进言,劝也先放英宗回大明的。他心里隐约觉得,就算英宗要逃,怎么也应该告诉他一声,而不是把他蒙在鼓里。

“若战事不顺呢?”也先叹了一口气,轻轻拍打着膝盖,他没有望向伯颜帖木儿,而是看着杯中的酒,似乎那酒里有着长生天的意志,“我是说万一。”他不可能尽全部力量来攻击大明,他还需要保持可以震摄草原军力。

也先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方才抬头对伯颜帖木儿说道:“破关之后,丁一的财产、女人全都归你!”他说着用力地掷出酒杯,铁质的杯子,扔在地上生生被踩上一脚,成了一块扁平的金属,“到时,他不得不为我所用。”

伯颜帖木儿眼前豁然开朗,对,只要一旦破关,那么方才丁一所说的,就全部都是废话!毫无意义的废话,草原的男儿,自会提刀跃马,去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一时却没注意到,也先最后说的话:就算关破,他也不打算干掉丁一以泄心头之愤。

如此心胸,就是常人与枭雄的区别。

这种人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故也往往能成就常人不能成就的事业。

但这时帐外却就有百夫长在外面嚷嚷道:“那颜!阿傍罗刹要出营了!不,不,奴才该死,是丁一那明狗,带着吉达那没出息的家伙,要出营去了!”这个百夫长倒是随着也先征战了七八长,是他一手提拔起来,自认深得也先赏识。

只是这百夫长却没有想到,回应他的,是一道雪亮的刀光。

只一刀就把他头硕斩了下来。

也先把刀一甩,洒出一蓬鲜血,还刀入鞘对护卫说道:“不是已传令让他回去么?你们全都下去领十鞭!容得人在帐外咆哮,要你们何用?”他看着那个百夫长无头的尸身犹立在那里,也先摇了摇头,走进了帐篷里,他其实胸中的愤怒,并不见得比伯颜帖木儿更少些。

要是往日,就算这百夫长瞎嚷嚷,最多也是被也先训斥的下场。

但今晚也先想杀人。

“拖二十个明狗过来。”帐篷里传出也先阴森森的话语。

杀一个人,不足让他舒出心口那股气。

这不曾是一个平静的夜,瓦剌军士也从不曾严守军纪的队伍,哪怕是也先的命令。

就算在大营里不敢违令出手,出了大营,也先的命令也不管用。

吉达持着那杆明字战旗随丁一策马出营之后,不到二里路,身后便传来马蹄声。

有不少人惧怕阿傍罗刹的传闻,但瓦剌之中也有热血不畏死的男儿:“妖魔!回地狱去!”

“守着这旗,”丁一望着吉达持于手中的旗,对他这样吩咐。

“是。”吉达奋力将旗掷出,插在前方地上,取弓在手,看着大营处奔来那的火把。

丁一兜转了马身,拔刀在手,左手大马士革弯刀,右手百炼秋水雁翎刀,一刀正持斜指于地,一刀反握横于胸前,策马向前,风在他身鼓舞着,将他衣衫吹得如飘扬,双马交错而过,各自向前十数步,缓缓减下了速度,那个瓦剌骑士手中紧紧攥着的火把,照亮了他自己那往外涌着血的颈上,已失了头颅。

这无头尸身跌倒地上,一只脚还在马蹬上拖着,不一阵,血便淹熄了火把。

丁一在马上冷声道:“还有谁?”

风声将他的话送出很远。

“阿傍罗刹!滚回地狱去!”悍勇的草原男儿不止一人,如果是白天,也许他足以射雕的箭术,会让弩弓已毁的丁一狼狈不堪,但这是黑色的夜。但草原的男儿还有刀,雪亮的刀,他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把着弯刀冲杀而来,便是罡风也无法吹熄他胸膛间的热血。

丁一却没有打起火把,黑暗,是他最为习惯的境况,如丛林。

当那草原的男儿看见丁一的刀,刀就斩断了他的头颅。

“你懂得唤我作阿傍罗刹,怎不晓得,黑夜中,我便是神!”丁一冲着那零星而来的火把,把咆哮寄予风声。他刻意而为,便是要在瓦剌人的心中,他日必定再战的敌人心中,种下恐怖的种子。

每一声咆哮,在风中激荡,变得磅礴雄厚,让他的敌人不寒而颤下意识缓下马速。

远处的火把再没有向前。

“叮!”双刀交击,丁一在马上沉声道,“还有谁?”

那些火把,突然快速移动起来,只不过方向不再是大同,而是瓦剌大营。

于是这一夜,坐实了瓦剌人之中,一个恐怖的传说,关于阿傍罗刹的传说。

当朝阳从地平线跃起,光芒撕开了黑夜。

在大同城外紧了马肚带,准备等城门开了入大同去的黑甲骑士们,听着游骑吹响了哨子,于是纷纷北望,却是烈烈风中,一杆明字战旗在风中招展,它残破不堪,上面有箭穿过的破洞,有刀划过的裂口,还有洗这不去的血污。

它曾倒下,被踩踏过,被尿渍过,被尘土掩遮,被世人遗忘。

但终于又挣起,在风中飞扬,支撑着它的,不是那旗杆。

是脊梁。

于这年月,唤作: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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