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发生关系
现在脑袋嗡嗡作响,这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喧吵,搅地她阵阵心烦意乱。
昨夜我们发生了什么?唔,昨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这为什么会发生呢?他不是回去了么?
难得...
她咬着嘴唇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将脑袋埋在她怀中呼呼大睡的这位小公子,看着他酣睡时无意识地将嘴里的口水滴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上,现在的她面颊羞地仿佛火烧云一般。
他的睡相很的很差啊,这跟个小孩似的……
李姑娘欲哭无泪,因为她出于羞愤想脱离朱慈烺,奈何朱慈烺像八爪鱼似的抱着她,使得她难以动弹。
眼前的人的确是个小孩……
见无法动弹,李姑娘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不知所措地望着朱慈烺那仍显稚嫩的脸庞。
她有些感慨自己的没心没肺,明明失去了作为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自己现在却仍旧感觉夺走了她珍贵之物的小男人睡相好笑。
“唔唔,唔唔……”
酣睡中的朱慈烺咂了咂嘴,无意识地伸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随即他睁开依旧朦胧犯困的眼睛。
他的视线与她的视线撞上了。
“你……”
“我……”
四目交接。
足足对视了大概五六息的工夫,李姑娘注意到这位小公子的眼神从茫然变成困惑,继而又从困惑变为惊愕。
“你……你为什么……怎么会在这里?”朱慈烺满脸惊愕。
那一刻李姑娘心中那个气啊,这时一股没来由的怨愤顿时充满心扉。
她咬着嘴唇瞪着眼睛看着他,就这样不说话。
“这……”朱慈烺茫然地望了一眼四周,面色逐渐变得不自然起来,因为他发现他竟然不在他的寝殿,而是在这位李姑娘的地方。
更让他感觉震惊的是他俩此刻正毫无遮掩地抱在一起。
玩脱了这一次……
“难道是我朱慈烺醒来的方式不对?所以出现幻觉?”
嘀咕一句的朱慈烺再次闭上了眼睛。
“你想什么……”李姑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良久之后,朱慈烺再一次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可让他感觉满头冷汗的是四周的景致丝毫未见改变,依旧是李姑娘在凌烟阁里,而他怀中正死死抱着的依旧是那位李姑娘。
“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实在是……”
“这……”李姑娘气地真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这个无耻之徒,因为朱慈烺的语气仿佛是她将他给掳来的。
而就在她正要发作之际,这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李姑娘的心砰砰直跳,她真的不知这件事究竟该如何收场,而朱慈烺的面色也很难看,因为据他逐渐恢复的记忆,他宋王殿下昨夜应该是在大理寺的监牢内才对,怎么会在这位李姑娘的香闺呢?
明明就是不存在的事情啊!
面对着门外的叩门声,他们两人谁也没敢应答。
就在这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被踹开了,一位衣冠鲜华的男子板着脸走入了屋内,在扫了一眼外室后,他们这些汉子径直朝内室走来,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榻上的朱慈烺。
李姑娘惊呼一声,她这个小女人下意识地便从被褥蒙住了头。
那名男子扫了一眼蒙着头躲在被褥里装鸵鸟的李姑娘,凌厉的目光迎上了朱慈烺的视线,右手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在朱慈烺眼神晃了一下。
朱慈烺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因为他分明瞅见,那块黄灿灿的令牌上清晰地刻着宗人府的大字。
“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跟我走一趟吧。”那男子毫不客气地用命令似的语气说道。
他们是宗人府的人?
朱慈烺心中顿时一沉,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事已至此他宋王殿下哪里还不晓得自己这是被陷害了。
可能是见朱慈烺全身赤裸,那名男子又说道:“公子我在房外等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此时李姑娘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她瞧瞧打量着面色铁青的朱慈烺,第一次发现这位平日里和蔼近人的小公子稍稍有些吓人。
“他……那是何人?总感觉怪怪的……”
朱慈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穿起衣服来,此时的他,说实话这心中也有些方寸大乱。
没过多久他宋王殿下便穿好了衣服,回身望了一眼李姑娘,见她满脸担忧不安之色,遂安慰道:“不用着急,你等我回来……到时候,我这个人会给你有所交代的。”
听了这话,李姑娘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点了点头,目送着他消失在视线中。
宋王殿下打开房门,方才那位男子果然正站在门外等着他,除了他以外还有整整一队穿着着普通服饰的人,倘若朱慈烺没有料错的话,这队与牛头等人一样体魄魁梧、气血方刚的壮小伙,这些人十有八九就是隶属于宗人府的军士,大明的羽林军。
一支由大明皇室宗族成员亲自训练的兵马,这些士卒全部选自为大明牺牲的军士之子,他们是良将之后,论忠诚凌驾于其他任何一支军队之上的,所以这些人是大明皇帝们手里的特种部队,不过这些人不在大明正常军队编制之内特殊军队,这些人的任务是保卫皇家。
因为皇子们身边的护卫便是选自大明羽林军,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但凡有大明皇子年满十岁的,取该年大明皇帝羽林军选拔的训练生中的头十名佼佼者为皇子的护卫,其余人充入大明羽林军。
“咱们走吧,这位……”
朱慈烺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年纪比他大几十岁的宗人府官员,不出意外的话,这位手持宗人府令牌的十有八九是他某位堂兄或者是叔父。
那名男子似乎猜到朱慈烺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也不意外点点头说道:“宋王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什么事都到府里再说吧,这里实在是……请。”
“好吧……请。”朱慈烺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