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失盯着谢忘看了好几秒，两人忽然相视一笑。
她突然出声：“谢忘。”
“嗯?”
谢忘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在许失的手背上蹭来蹭去。
许失微俯下身，垂眸看着谢忘的右手腕，有些出神。
这条手链也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买的，看链上的那两只蝴蝶，就知道不像是随意就能买到的现货。
她猜想，或者是在谢忘那天早上回来之前的一段时间，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也许更久，在新年他送她手链的那时候，可能就偷偷地准备了另一条一模一样的。
谢忘见她瞧着入迷：“看什么呢?”
“哦，”许失抬眼，缓缓才从嘴里憋出了一句话：“我就是忽然觉得，你戴着这条手链......”
谢忘扬眉。
“居然不丑。”
谢忘的手挺白的，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手背上的青筋几乎若隐若现。
他戴上这条有一只银色蝴蝶点缀的手链，居然丝毫显露不出阴柔美。
明明手链看上去更像是女生佩戴的款式，然而系在谢忘的手上，一点也不娘。
谢忘勾唇，莫名觉得有些想笑。
他早就习惯了，知道从许失嘴里听不到什么漂亮话，这样的评价算是挺好的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教许失打篮球的时候，她还说他长的人模人样来着。
“你男朋友，戴什么不好看?”
谢忘歪头，神色慵懒。他忽然缓缓凑近，靠在她耳际，起了心思想逗逗她。
“就算戴那个——”
话音未落，他喉结轻轻动了动，视线缓缓上移，从她的耳际至她的瞳眸，眼神像在漫不经心地打量，实则更像覆了一些深意。
声音逐渐压低:“你男朋友那时候，更好看。”
许失的耳垂莫名其妙红了，她下意识眨了眨眼。
谢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看她的反应。
许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眯了眯眼，唇似无奈地抿了抿，小脸变得有些扭曲。
她偏过头，沉默地看了谢忘一眼。然后缓缓地，有些难以开口，轻声问:“谢忘，你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
谢忘:?
“不然你为什么想戴绿帽子。”
许失真的有一瞬间觉得谢忘是不是有点受虐的体质，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戴绿帽子的时候自己更好看。
谢忘:“......”
许失认真:“谢忘，这个想法是不对的。”
谢忘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桃花眼微眯了眯。
“乖，你去写作业。”
他哄着，伸手就把许失桌上的笔塞到她手里。许失缓缓接过，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谢忘就刷地一下，将作业本摆在了她面前。
许失只好动笔写了起来。
谢忘双手懒洋洋地环着，背靠在后面的课桌前。
刚写完一题，她忍不住，忽然又转过头。
“谢忘，”许失凑到他眼前。
谢忘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梢。
许失抬睫，黑灰色的瞳眸透着几分认真。她轻声，一字一句地，像是在跟他保证:“我是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谢忘:“......”
“真的，你相信我。”
谢忘舔了下唇，喉结轻滚，又无奈地笑了一下。
“相信你，闭上嘴巴乖乖写作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