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首先问陈立信:“立信,你知道康康大药店的来历吗?”
陈立信先是摇摇头,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叔叔,不会是与你些关系吧?”
陈康说:“对了,这同我的名字相关,你爷爷当年倾尽全部家产创建了这家药店,我当时高中刚毕业,你爸已经结婚生下了你,开始你爷爷想将药店起名旺康药店,就是取你爸同我两人的名字中各一字,后来因你爸已经成家,我却一点着落没有,你爷爷就将我名中的康字重叠,把药店命名为康康大药店,由你爸来经营,但说好前五年的利润要我为存着,五年后我将参与经营,利润将同你爸平分。”
陈立信插嘴说:“叔叔,我觉得爷爷这样做挺好,但他老人家没有明确康康大药店的所有权吗?”
陈康叹息了一声说:“这就是你爷爷考虑不周之处,他大概以为只要他还在,这产权就不会发生争夺,可是还不到五年你爷爷就发生了意外,你爷爷疾病暴发而亡,去世时还未到七十岁,而我也只有十八岁,你爸呀,唉,他拿出一份据他说是你爷爷的遗书,上面写明我得五年利润后,康康大药店的产权就属于你爸。”
陈立信喔了一声,说道:“这样啊,叔叔,你刚才不是说五年后,你来参与经营,利润各半吗?怎么……”陈立信说到这意识到了什么,没再说下去。
陈康略为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如何对陈立信说下面的事,最后清了清嗓音说:“立信,我想你也肯定明白了,你爸是耍了花样的,根本就没有这么个遗言,我当时是不懂,你爸给了一笔钱给我,说是预先支付我五年的利润,这药店就归他了,我也很无奈,只是提出这个药店不能改名,然后拿着钱离开了东桂市,四处创荡,最后也没弄出什么名堂来,至今为止,我妻子带着我儿离我而去,是不是很惨?由此,我对你爸怨恨颇深,也一直不回来,也不同他有任何来往。”
陈立信也是知道父亲为人的,他知道这种事情自己老爸肯定做得出来,关键是现在康康大药店败在了自己手上,陈立信认为是严乐掠夺了自家的康康大药店,至于自己甚至父亲的过错,被他忽略过去了。
陈立信是展转从关天磊那打听到叔叔联系方式的,最后同他联系上了,他就是想联合在药厂工作的叔叔,一起报复严乐,以期从严乐手中把康康大药店夺回来。
陈立信开始做陈康的思想工作,把一切事因都归到了严乐身上,严乐在其口中简直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鬼,陈立信虽然不知关天磊兄弟的结局实为严乐所为,但他也连臆想带猜测,煞有介事地说就是严乐联合张家及柳兴诚干的,别说他说的还真有点谱。
陈康在陈立信的劝说下,也对严乐有了恨意,他在庄乐县时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了解到严乐非泛泛之辈,内心有些惧怕,才不敢轻意同陈立信合流。
陈立信年纪虽不大,见识却不短,他看出叔叔的心思,就晓之以利,许诺把康康磊药店甚至整个金灵乐大药店夺过来,就与陈康平分,两人合伙拥有产权。
陈康早已不是毛头小伙了,他知陈立信的许诺就是水中之月,望得见得不到,但也没完全拒绝,因为他此时已无可去之地,最起码在找到去处之前,是要暂居于此的。
陈康静静地听着陈立信所言,脑子里思索着他的话,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陈康一看是一位不速这客打来的,这人就是关天磊兄弟俩的远房侄女婿吴民权。
陈康问吴民权啥事?吴民权说:“陈厂长,你现在在哪呀?我跟我老婆关美红被赶出车行了,正无处可去呢,能不能投奔你呀,我夫妻俩一定唯你马首是瞻。”
陈康很诧异,他同吴民权夫妇只有几面之缘,交情并不深,但有左仕财这层关系,见面都还比较客气,现在他俩说要投奔自己,还真是抬举自己了。
陈康刚要委婉地回绝他,一旁的陈立信问是谁?陈康就如实相告,陈立信马上说:“让他们来我这,我们有共同的仇敌,完全可以站在一起。”
陈康一楞之下,立刻明白了侄儿的意思,对吴民权说明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告诉他自己现在栖身于侄儿处,不过自己侄儿刚才听说两人落到此等地步,很是同情,同意他们来这暂住。
电话那头的吴民权犹豫了一会,然后小声同身旁之人说话,陈康料定他是同关美红商议,果然吴民权不一会就对他说:“那就感谢了,谢谢你们叔侄俩,您能不能发个地址给我,我们自己找过去就行。”
陈康把吴民权所言告诉陈立信,在他的同意之下,把陈立信的具体住址发给了吴民权。
这样,陈立信将陈康、吴民权和关美红拢络在一起,他是想把与严乐有仇怨之人收归麾下,鼓动这些人出头找严乐的麻烦,也可让他们为自己出谋划策,自己的报仇计划就有成功的希望了。
由此,陈立信在苏芹蓉的盅惑下,决定要报复严乐,恰逢其叔叔和吴民权、关美红在庄乐县混不下去,他将三人拢在了身边,开始制订报复计划。
陈立信先是尽力做三人的思想工作,陈康对严乐的印象并不深,他虽然同严乐见过一面,但当时严乐并未自报姓名,魏宗学是叫了严乐的名字,陈康没有在意,所以并不知当时那个年轻人就是严乐。
在陈康的不断诉说下,陈康是记牢了严乐的名字,也知严乐能够拿下制药厂,实力绝对是有的,所以他还是不表态如何对付严乐。
吴民权和关美红却不同,他们来到陈立信这,就听陈立信说到严乐,两人立刻想起在庄乐县医院那个自称严乐的年轻人。
在关天佑未出事前,他们就曾向其说过严乐在县医院之事,当时就想借助于关天佑给严乐一个教训,关天佑虽然说过如有机会将让严乐知道厉害,但这只不过是光面话,并没有实施,现在关家兄弟都挨抓了,更是成了空话。
现在听陈立信把严乐的“恶行”极力喧染,吴民权夫妇对严乐的恨意重启,他俩也想借助陈立信来达到教训严乐的目的。
但吴民权同关美红也不是莽撞之人,他们并不了解陈立信,特别是不知他有何实力或前景,因此也不忙于表态。
陈立信见三人虽时不时附和自己几句,但一谈到具体如何操练,就沉默不语了,也知他们的心思,就准备说出猛虎帮宁尊虎的名字,同时不惜暴露何丛这个官场人物,也打算把他搬出来。
陈立信说:“叔叔,还有吴大哥美红姐,不瞒你们说,东桂市有个地下的帮派称为猛虎帮,他们的老大叫宁尊虎,此人同严乐也有仇怨,另外市政法委的有个副书记叫何丛,是我的好朋友,严乐也得罪过他,正是他俩在后面支持我,我如果能拿出个好的计谋来,此二人定会在很多方面给我帮助。”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相信,都觉得如果有这两人在后面撑腰,就有把握多了。
于是,四人开始了谋划,目标还是金灵乐大药店,首先要把金灵乐大药店的声誉搞垮,四人想来想去还是想到陈立信曾用过的老办法,就是去金灵乐大药店买药,然后弄出个服药事故来,在公开场合宣扬,最好是把媒体记者找来,最终达到败坏其信誉的目的。
到具体实施时,四人遇到了实际问题,由谁来装受害者呢?陈立信说金灵乐大药店的人都认识自己,他去显然不合适,只有陈康或吴民权或关美红去才算靠点谱。
陈康三人也不愿去充当这个角色,他们提出去请一个人来扮演受害人,并说可以出钱雇人嘛。
说到钱,陈立信就犹豫了,因为他现在确实没什么钱了,思来想去,他想到了苏芹蓉和宁尊虎,何不找他们要去,不管怎么说这事也是他们撺掇的。
陈立信先给苏芹蓉打了电话,他不知道,苏芹蓉恰巧在娱乐会所里与宁尊虎缠绵呢,苏芹蓉正沉溺于宁尊虎给她的快感当中,她的手机响了好久,都没空去接,最后,铃声吵得宁尊虎没了性趣,他干脆停止了运动,让苏芹蓉赶紧接电话。
苏芹蓉骂了句:“谁他妈的在老娘快活的时候来电话,真不是东西,老板您先歇歇,我看…看…啊,是他来的电话,我接不接?”
“谁呀?噢,是不是你的老相好陈立信,嘿嘿,这下好了,老子来性趣了,老子要一边听你俩通电话,一边继续那啥……哈哈哈,有趣,真他妈有趣。”宁尊虎恶趣味地笑了。
苏芹蓉假意害羞地说:“老板您太坏了,我,我,我怎么能这样,太难为情了。”却是一边摆起姿势一边接起电话来。
苏芹蓉极力忍耐着,尽量用正常的声音同陈立信说话:“喂,立信啊,啥事呀?我啊,我昨晚加了夜班,正在休息呢,被你吵醒了,才不想你呢,不过是做了个梦,梦到正同一个猛男那个呢,你的电话就吵醒人家了,才不是你呀,告诉你是…是…谁吧,是…是上次同你快乐时,看片里面那外国猛男,咯咯咯,吃醋了吧,好…好…好了,不逗你了,快说什么事?”
陈立信虽然觉得苏芹蓉的声音有点奇怪,也来不及想太多,就把自己现在招揽了三人,正谋划如何计算严乐的金灵乐大药店的事说了,直白地告诉她自己需要钱,要不然这事做不来。
苏芹蓉虽然听清楚了,但正承受着宁尊虎的猛劲,草草地说了句:“行…行了,待…待…我向老板禀报后,再同你说吧,啊…啊…我累了,挂…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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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苏芹蓉倚偎在宁尊虎怀里,把刚才陈立信说的话转诉给他听,宁尊虎说:“你这淫货,刚办完事,就帮老相好说起话来,是不是想着他的好呀?”
苏芹蓉慌了,忙说:“老板,这不是您要求的嘛,我鼓动起他去算计严乐,现在他找了三人同他一起干,您怎么……”
“哈哈哈!宝贝,逗你玩哪,你就告诉他,他要的钱我全给他,另外还把雷奎他们四人派给他,让他放手干,搞得越大越好,嘿嘿,他在那边干,我们在这边干,到时候你还可以去慰劳慰劳他嘛,放心我不会在意,呵呵呵!”宁尊虎说完一阵淫笑。
陈立信从宁尊虎那得到了经费,雷奎四人也来找他,说是老板命他们来配合行动,陈立信带着陈康、雷奎七人,准备开始实施计划,去陷害严乐的金灵乐大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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