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乐正想带魏宗学去贵宾套间,干脆再次将其催眠,让他安心休息,魏宗学的手机却响了。
魏宗学一看,对严乐说了声:“是振华他妈打来的。”然后就接了。
“喂,噢,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是七点钟进去的,听说还有七八个小时呢,大概要到下午四五点钟去了,你别急嘛,我和小乐还有小伦都在这,还有我们的一个庄乐老乡志轴老弟,他是开小饭馆的,都在外面守候着呢,我不急,就是有点心憔,嘿嘿,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一出来我就打电话给你,挂了啊。”魏宗学说完后,心情反而有些放松了。
严乐见此,也不再想让魏宗学去休息,而是与姐夫和黄志轴一起同他小声地聊起了天,三人故意说着一些轻松的话题。
四人一聊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多了,严乐说:“魏叔叔、志轴叔、姐夫,你们三人先去周菜馆吃午饭吧,我在这等一下,你们也不要推辞,我在这是与卓教授说好的,我怕他体能上受不了,万一他有不适,我还能为他针灸推拿,激发他的体能,让他完成这个手术。”
三人听说后,就听从了严乐的安排,到黄志轴的饭馆吃饭去了,黄志轴还问是帮严乐送饭来还是严乐回去吃,严乐说还是送来吧,但魏宗学必须在宾馆休息,等午休后再过来。
待三人走后,严乐等了半小时,向手术室内透视了一下,发觉到了脊椎矫正这一步了,卓伟明的神情有些疲惫,坐在手术台旁的一张椅子上,唐纤纤在为他擦汗,而动手的是文治仁和另两位研究生。
严乐暗想怎么不给明叔喝灵液呢,却见卓伟明休息了一下,又亲自动手了,并没见他喝严乐为他准备的“咒语水”。
严乐心想他可能只是有点累了,也许还能坚持,再看了一下,卓伟明并没有什么异样,略为放了点心。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到了十二点半过点,林道伦提着饭菜来了,他让严乐先吃,然后看着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说道:“都过了五个多小时了,卓教授他们难道不用吃,也不用休息吗?”
严乐说:“姐夫,这个手术肯定是不能停的,所以他们要坚持一口气将其做完,嗨,以前不知道,当医生还是很累很辛苦的。”
林道伦点点头,说:“是啊,我现在也体验到了,原先以为医生很风光,看到连卓教授这种医学专家都这么劳苦,我真敬佩他们。”
严乐一边吃饭一边说:“他们也许也有补充能量的办法,我再等等看,姐夫,我估计手术还要阵子,不必都在这耗着,你也去休息吧,到四点半钟过来就行。”
林道伦觉得也对,就说好吧,回富强宾馆休息去了,留下严乐在这继续等着。
到了中午两点半钟,手术门开了一下,唐纤纤走了出来,她见严乐在这就问道:“严乐,你还在这呀,你吃过午饭了吗?”
严乐一见她,连忙说:“我吃过了,纤纤,手术做得怎么样?你这是干嘛去?明叔他们不要吃东西吗?”然后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显得很急切的样子。
唐纤纤说:“目前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脊椎矫正已经做好了,马上就可以固定,然后就是缝合,最后套上钢架,基本上就完成了,卓教授他们要补充些能量,我去拿些酸奶来,其他人都喝过了,只剩下卓教授和另外四人,还差几瓶。”
严乐对唐纤纤说:“你把明叔的酸奶倒在杯子里,加入些我给的能量水,用吸管给他喝,肯定管用。”
唐纤纤点头答应着,小跑着去拿酸奶去了,严乐又向里透视起来,发现果如唐纤纤所说,正在加以固定,卓伟明的脸上又现出疲倦之态。
很快唐纤纤就拿着酸奶跑了回来,匆忙进了手术室,严乐见她先给了几瓶给一个研究生和另一个护士,然后按自己所说为卓伟明倒好酸奶在杯中,调入了灵液,揣起来让卓伟明吸着喝。
卓伟明真是饿了,一下就把酸奶吸光了,然后又让唐纤纤喂自己灵液,不一会他就精神起来了又开始了手术。
严乐放下了心,收了自己的透视眼,坐在椅子上继续耐心地等,并顺便看了下时间,正好是下午三点钟。
严乐每半小时,就向里面透视一次,三点半时,发觉开始了缝合,这个过程较慢,用了足足一小时,到四点半时才全部缝合完毕。
这时,魏宗学和林道伦来了,魏宗学说让黄志轴在饭馆准备饭菜,并问里面传来消息了吗?
严乐告诉他俩,刚才唐纤纤出来拿了些酸奶进去,并把她当时的话转诉了一遍,让两人放心,说应该差不多了。
当严乐再次向手术室内透视时,发现里面有些慌乱,原来魏振华的身体出现了状况,他的血压开始下降,卓伟明脸上也很紧张,赶紧给他输血,但是血压依然在降,严乐见唐纤纤在卓伟明耳边说了名话,严乐从其口型上看,她是在说快按严乐说的加入那瓶液。
卓伟明马上让加严乐备好的液,立刻就产生了效果,魏振华血压回升,血压逐渐正常起来,卓伟明及室外的严乐都松了口气。
几个研究生在文治仁的带领下,为魏振华套上钢架,这台手术算是基本完成了。
严乐发现卓伟明此时不但没有了倦意,而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他对大家说:“各位都辛苦了,不过还得麻烦大家再给患者做一遍各项检查,把身体的指标都记录一下,谢谢大家了。”
在助手文治仁的指挥下,几个研究生和护士开始对魏振华进行检查,卓伟明和那名麻醉师却坐在椅子上休息等候着,等到检查完,文治仁向卓伟明汇报一切正常的结果,卓伟明才说:“好了,把患者推出去,让家属见面吧。”
下午五点钟,手术室大门打开了,魏振华被推了出来,这时他是仰面平躺着的,与进去时是侧卧相比,人显得高了不少,卓伟明跟在后面,对魏宗学、严乐和林道伦三人说:“手术成功了,小魏现在初步量体身长是一百五十四厘米,比手术前身高长了一十五厘米,目前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
魏宗学听到后,一下子跪倒在卓伟明的跟前,声音哽咽着说:“谢谢,多谢了,卓教授真是不知如何感谢您才好。”
卓伟明赶紧将魏宗学拉了起来,对他说:“老魏哥,你先别忙着感谢我,这台手术没有严乐,也许根本就做不了,你得首先感谢他才对。”
严乐一听卓伟明这话,生怕他把刚才输灵液的事说出来,连忙说:“明叔,你可别这么说,我只不过是出了些钱而已,你才是真正拼尽全力了,我们可都全看见了,这整整十个小时,这么大的一台手术,你们都辛苦了,我们都要向你们表示感谢。”说完向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深深地鞠躬。
魏宗学和林道伦也跟随着鞠躬,卓伟明带着大家也回敬三人,向他们也鞠了一躬。
卓伟明说:“好了,把小魏送回病房去吧,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魏宗学也说:“大家辛苦了,我再次感谢大家,卓教授,我们自己把振华推回去就行了,你们请回家休息吧。”
卓伟明笑着说:“单是你们那可不行,纤纤你去一下,按方案给小魏输上液,然后由值班护士换液,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唐纤纤答应着,与魏宗学和林道伦一起,推着仍在麻醉听魏振华向贵宾套间走去。
严乐并没有跟随而去,只是有意无意地看向文治仁,而文治仁在听到严乐叫卓伟明明叔后,就感觉到不对劲,他没想到这个“富二代”同卓教授这么熟,自己还想向他索要红包,看来自己这是不长眼呀。
卓伟明并不知道这些,他对严乐说:“小乐,今天可真是要感谢你呀,否则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严乐忙冲他摆摆手,意思是让他别在这提这事,然后,严乐对躲在后面的文治仁说:“文医生,你在术前说的红包之事,我干脆就在这给你算了,或者按照你的说法,给每人一个红包,免得你来代劳。”
文治仁面如土灰,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说…说什么?我…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卓伟明知道这里面肯定会有什么猫腻,就问道:“怎么回事?红包?文治仁是你在要红包吗?”
文治仁说:“我…我…我没有啊,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喔,文医生,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吗?好,你听这是什么?”严乐说完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起文治仁说话的录音。
严乐的手机传出非常清楚的声音,是文治仁在说话,他口齿清楚,语言流利,表达明确,把卓教授要一万元,自己和麻醉师要八千,其他六人至少一人一千,总共二万四算得相当准确。
文治仁脸色苍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最后他向卓伟明求情说:“卓教授,您就原谅我一次吧,是我错了,我不该向他们索要红包,我是想帮你们争取点辛苦费,我拿了后,一定会一分不少的分给你们的。”
卓伟明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让卢桂敏把自己的包拿来,自己从中拿出手机,向医院纪检办打起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卓伟明把这里的情况向纪检办主任作了汇报,并说明有电话录音,请主任派人来处理,那位主任说自己亲自带人过来。
文治仁听到卓伟明如此处理,知道自己完了,就向严乐求请,想请严乐把录音消除掉,卓伟明更加气愤,说:“文治仁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们这里一共七人都听到了,即使消除了,你能抵赖得了吗?我劝你还是如实交待清楚,还有你以往是怎么敲诈患者家属的,全部向纪检办的人说清楚了,也许还能从轻处理你。”
文治仁突然大声骂了起来:“你他妈的傻逼,跟着你真是倒了血霉了,做一个手术这么辛苦,还不能得点辛苦费吗?这也用得着报他妈的什么纪检办,纪检办那帮鸟人,他们没办法捞钱,只能穷死……”
正当文治仁叽里呱啦地在骂人时,一附院纪检办主任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刚好听到这一段话,这个主任脸色铁青,喝令文治仁立即停止胡说八道,叫人把他带走调查,又问了卓伟明情况,让严乐把录音转发到他的手机,算是提取了电话录音证据,还留下了严乐的手机号码,然后离开。
卓伟明同其他人都向严乐说对不起,严乐说:“没事,只是个别人而已,你们都是好样的,今天的事让我进一步了解了你们,我再次向你们表示感谢。”
卓伟明同其他人一起离开,严乐心中惦记着魏振华,也向贵宾套间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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