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宝在大渊朝的两个月时间里面,她不是带着阎温去老老实实上太傅的课,就是带着太子跟阎温随太傅玩逃离皇宫的游戏,每次都搞的所有人心惊胆战等待四人平安归来。
摄政王府的大门口。
星宝带着自己的宠物们正准备上马车,她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哭声,回眸一望,就见一锦衣男童试图冲破自家娘亲的束缚,可惜不管他是着急到跺脚,还是撕心裂肺的呼喊“阿姊”,抱着他的美妇人始终不让他往前走半分,生怕他冲向马车边缘的小姑娘那边。
“温儿乖~阿姊只是回家去探亲,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司乐用尽生平最柔和的语气哄着自家小哭包儿子,可是阎温依旧是奔溃到原地疯狂扭动自己的身子,嘴里哭喊着那句“阿姊!你骗我!你说过不会离开温儿的,你骗我,你骗我....啊,你回来啊。”
星宝在自己即将不忍心要回头的时候,整个人就被司阳抱起来往马车里面塞,前脚刚刚踏进马车的帘子里面,王府的大院子里面就传来女子的惊呼声音“温儿!你不要吓娘啊!”
原来是阎温在看到星宝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后,身体不自觉的抽搐起来,两只手死死的攥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大门口马车位置,嘴里不停的念叨“骗子...阿姊是骗子...是骗子....”
星宝看着自己宝贝了两个月的弟弟变成那个样子,那颗心死死地揪在一起,仿佛有人拿着刀一片片割她身上肉一样的疼,最终她还是选择回头去安抚哭到浑身抽搐的阎温。
“温温!”
星宝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般的传进阎温的耳朵里面,她上前死死的抱着阎温抽搐的身子,一遍遍的用温和声音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阿姊以为我们认识的时间短,两人是可以分开的,真的是对不起,是阿姊看低了温温对我的感情,真的对不起。”
阎温在星宝的一遍遍道歉声音中渐渐地恢复理智,他整个身子都死死的回抱着眼前之人,脸上都是警惕的神情,仿佛是害怕眼前之人会再次抛下自己一个人离开。
司乐跟她的家人看着眼前死死抱在一起的两个孩子,其实一开始的所有人都以为小孩子分离不过是一开始的难受,熬过了前面两三天,给他找东西转移视线,自然而然就忘记了。
可是大家都低估了阎温对星宝的那份感情,小小的奶团子将自己埋在小姑娘的怀里,两只手死死抓着小姑娘的后背衣服,眼眸里面都是对众人的警惕,尤其是看司阳的时候,眼中还带着肉眼可见的恨意,估计是恨他击垮了自己最后的稻草。
星宝看着怀里抱自己越抱越用力的小奶团,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神中带着恳求,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说“温温,阿姊真的要回家去看看家人,因为阿姊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皇后的宫中上演着一模一样的戏码,太子本就比阎温会稳定自己的情绪,但是他这次也直接跟所有人来了出绝食抗议,即使是皇帝说要废了他太子之位,小少年也毫无畏惧,仿佛自己周围的一切人和事物都不如那个带自己溜出宫去乱跑乱跳的小姑娘吸引人。
星宝跟阎温说了好多自己必须回家的话语后,她怀里的小奶团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轻微颤抖地身子却一次比一次抱的紧,恨不得将自己融入小姑娘的身体里面去。
最终还是司乐处于对自己孩子的保护和心疼,放下了自己的那丝不舍之心,对着眼前看小家伙越来越不顺眼的司玥父子三人说“让我家两个孩子跟你们一起去吧。虽然我这个当娘的有诸多不舍,可是眼下这情况.....只能让阎温跟他哥哥一起去了。”
阎温在听到自己可以跟着星宝一起离开的时候,他那警惕所有人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身子也不在害怕的颤抖,但是依旧是赖着星宝怀里死活不出来。
“行了行了,那就走吧。”司玥放弃了将眼前碍眼的小家伙赶走后,他就带着身后两个儿子上去分开抱的死死的两个孩子,结果一上手,阎温就准备哭,奈何三人不给他机会。
“臭小子,你不松开我闺女,咱们怎么出发?”
阎温好似害怕司玥会强行分开自己,他立马从星宝的怀里起来,但是没等司玥准备弯腰抱女儿,就看到他外甥一只手死死抓着自家女儿的右手,一只手死死抓着她腰间衣服,身子紧紧贴着小姑娘站立在原地。
得,他就知道自己女儿是注定被所有人争抢的那个宝贝。
这不,现在连屁大点的小奶娃都知道自家闺女的优点,死死抓着不让他这个当爹的分开。
司玥选择了眼不见为净,他带着身后两个内心疯狂气恼,表面挂着无奈神情的少年率先离开大院的位置。
星宝一脸无奈地带着身后亦步亦趋跟自己走的阎温朝门口方向前进,而早在阎温哭到难以缓解之际就去收拾他衣服的王嬷嬷也回来了,她将阎温的东西交给候钟说“阎小少爷的。”
“嗯,我知道了。”候钟将小家伙的衣服放到末尾的马车里面后,星宝就带着阎温上了自己那辆快要被宠物们挤满的马车里面说“你们给我让条路出来啊,不要全部窝在正中间啊。”
星宝这次没有带自己的侍女回去,所以四个姑娘泪眼汪汪地站在王嬷嬷哭“嬷嬷,我们想跟着小郡主回去,可是郡主说自己家里住不下我们,呜呜~”
马车在王府门口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行驶离去,等皇上派来的人抵达王府门口,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准备回府干活的王嬷嬷等人回复一句“来晚了,小郡主的车队出城了。”
司文修在这次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小姑娘后,他在日后的生活里面除了对皇后跟太后偶尔有一丝丝笑脸,对其余人几乎是比以往更加的冷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