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有句话说,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你们看对眼了,就能打破一切阻碍。”
李落云是京兆府府尹的嫡女,身份自然是尊贵的。就是不知李大人他们能不能看上他们乔家的孩子。
“公主,你真是打我的主意啊?”李落云震惊。“你想替你哪个弟弟说亲呢。”
“嗨,哪能这么不懂事呢,就算我想替我弟弟说亲,也得规规矩矩的找个媒婆上门。怎能这样莽撞坏李小姐名声呢。”
乔林夕也知道,如果她真的就这么直白的问李落云,若传了出去,真的会让李落云名声扫地的。
虽然她命中注定要嫁给乔家儿郎,可这还未到时机,乔林夕可不会胡乱开口。
“我就知道公主不是这样莽撞的人。”
李落云提着的心落回肚子里了。虽然她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对乔林夕也挺有好感的,想交个朋友,可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乔林夕的胡来。
乔林夕和李落云闲聊着,可眼一直看着门口。今日这茶会她可是为了乔林珊办的。若是赵东卿不来,那且不是白忙活了。
“公主,你在等谁啊?”
来公主府的人真的是多,可以说半数的世家小姐都来了。乔林夕都没有去招待他们,只是盯着门口,这一看就是在等人。
“一个朋友,”乔林夕没有透露是谁,虽然他有意撮合赵东卿和乔林珊,可也总不能直白的告诉别人。免得到时候事情不成反而让人说闲话。
李落云也没有在问。
直到门口出现那个身影,旁边的乔林夕才有了动作,她先是一喜,接着提着裙子从台阶下走下来。
“赵大哥,好久不见……”
乔林夕很自然地走上前,抬手轻轻的拥抱了一下赵东卿。
赵东卿笑了笑,也抬起手轻轻的拥抱了一下乔林夕:“乔姑娘,好久不见……”
是了,自从去年赵东卿和六皇子离开兰青城回到京城,他们就再也没有交集。
俩人的拥抱落在别人眼里,那是何等震惊。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这么抱上了?
乔林夕就不说了,赵东卿可是世子,是皇家的人,他们不是最重规矩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一有婚约的女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天呐,这定国公主这么……浪……荡的吗?竟然在这种场合和赵世子搂搂抱抱的。”
“真是不要脸,她不是有婚约了吗,竟然还勾搭赵世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都这样放荡,私底下还不知如何呢。我听说她府中有好多俊俏的公子呢。”
“别说那些读书人了,就这满府的下人都长得很好看,我看呐,这个定国公主是男女通吃的。”
……
旁边的李落云也惊了下,没想到乔林夕竟然这么直白的去抱上了赵东卿。
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乔林夕拥抱赵东卿无关男女,而是表达朋友久别重逢的喜悦。
乔林夕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她拥抱了一下赵东卿之后就放开了,带着他走到了一个亭子里。
“公主,你们……”
李落云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
“我与赵大哥去年就相识了,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躲过流民,从虎口脱险,一起逃荒,所以,一个拥抱,表达的是我们之间友谊的深厚。”
赵东卿也是点头,表示认可乔林夕的话。
“可,世子,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赵东卿莞尔一笑,道:“只要乔姑娘不怕名节被毁,我一男子,亦是不怕的。”
“若要说名节被毁,我呀,早就毁了,当初那群流民以为我身上有食物,把我衣服都给撕碎了。那时我衣不蔽体,还是赵大哥用他的衣袍遮住了我的身体。”
李落云一愣:“那且不是……”
“对呀,如你所想,赵大哥见过我衣不蔽体的模样。”
李落云:……
乔林夕认真的说道:“我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那不是我的本意,在那件事中,我是受害者。”
“我知世人会用这事作为伤害我的利器,可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拿我的痛苦来化作利剑伤害我呢?只要我没有痛苦,他们就没有武器,无法攻击我。”
李落云:……
“是呀,若太过于注重这虚无的东西,只会让自己身上的枷锁变得更重,最终压得直不起腰,喘不过气来。”
望着那配合默契、一唱一和的两人,李落云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世子与公主如此这般相处融洽,相互呼应,想来这便是那种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莫逆之交了吧?”
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之情。毕竟,能够拥有这样一份深厚而真挚的情谊,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在这纷繁复杂、充满权谋争斗的世界里,能有一人与自己并肩同行,共同面对生死难关,不离不弃,这种情感着实难能可贵。想到此处,李落云心中暗自感叹,不知何时自己也能寻得如此知音挚友。
“公主觉悟果然不是我这样闺阁小姐所能拥有的。”
李落云有些羡慕乔林夕,她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活得肆意快活。
“人呐,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珍贵,任何人都比不了。”
“嗯。”李落云点头。
是啊,只有自己最珍贵。可话虽如此,这世间的女子又有几个能如乔林夕这般,完全按自己的心意来活。
“乔姑娘,你怎么想起来办茶会了?”
赵东卿问。
这种茶会其实没太大的作用,就是一群公子小姐吃吃喝喝。若遇到不省心的,会在茶会上搞事,那才叫人烦呢。
乔林夕冲着赵东卿眨眨眼,“你猜。”
赵东卿摇摇头,他表示猜不着。
“赵大哥,其实你才今日这茶会的主角。”
赵东卿不解:“你若有事,可以直接去王府寻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赵大哥不是避嫌吗?”
赵东卿一噎,是的,他“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