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来人自称是您妹妹,要见吗?”
估计是乔林琴他们,乔林夕立刻欢喜的让人带进来。
果然是乔林琴姐弟四个。
“哇喔,大姐的府邸好大啊,真的比乔家还大。”
乔林画一进府,惊讶得合不拢嘴。“大姐好幸福呀,能住这么大的府邸,还有这么多下人侍候。这些丫鬟比乔家的还多。真羡慕她。”
末了,乔林画还感叹了一句:“要是我也是公主就好了,如果我先来京城,是不是我也能当公主呀?”
“画画,别左顾右盼,一副没见过世面一样。”
乔林琴端着仪态,看乔林画左顾右盼的,不免觉得有些丢人。
“我本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大房子呀,我们在兰青城的府邸哪有这样大啊?”
乔林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她只觉得惊叹。这公主府的丫鬟婆子仪态都那么好,走个路都那么端庄。
而且他们也不乱看,看到他们这四个人也没有露出好奇的表情来。
很快就来到了乔林夕的院子,姐弟四人看到乔林夕还是很高兴的。
“昨日太匆忙了,还没来得及与你们好好说话,快坐吧。王嬷嬷去备点点心来。”
乔林夕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了外屋,拉着乔林画的手左看右看,打趣道:“呀,我们的画画长高了呢,这一收拾打扮起来,妥妥的小千金一枚呀。”
“人家本来就是小千金。”
乔林夕笑:“是,还是小公举。”
“大姐就只看得到画画,看不到我呀,我如今也是……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了。”
乔林书傲娇的一抬头,仿佛说,快夸我快夸我。
乔林夕失笑,伸手摸了摸乔林书的头,道:“是,我们的林书如今是公子哥了。”
几个孩子就叽叽喳喳的说着乔林夕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自然也说到了乔林棋过了乡试,如今是一名秀才了。
“哇,林棋好厉害,九岁就是秀才,真是天才啊。”
乔林夕不由得惊叹,这乔林棋不声不响的就干了一件大事啊。
她又问起在乔家习不习惯。
乔林琴欲言又止,看得乔林夕发笑:“林琴,你有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在我这里,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话,都可以说。”
乔林琴想了想,开口到:“大姐,我们在乔家一切都好,就是祖母今天病倒了。”
“病倒了?”乔林夕诧异,随后她看着乔林琴,突然就笑了,不会是她猜想的那样吧?
果然,乔林琴再次开口了。
“大姐,祖母因为婉儿姐姐的事病倒了,你看……”乔林琴犹豫了一下:“能不能同官府说一说,把婉儿姐姐放出来,这样祖母的心结解开了,人自然就会好起来。”
“乔林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乔林夕拧眉,“是不是乔老太太让你来说的?”
不止乔林夕拧眉,乔林琴亦是如此,她又说:“大姐,我们初到京城,祖母就病了,外人难免会传我们姐弟克亲。这样影响不好。在一个,明明只要大姐去说几句话,愿意不追究婉儿姐姐的责任,婉儿姐姐就能出来。祖母就能痊愈。若让别人知道姐姐不愿意,怕会说姐姐不孝。乔家嫡孙不孝的话传出去恐怕影响会很大。
其他姐弟们都长大了,陆陆续续地就要议亲了,若不孝的名头扣上,怕是会影响的。大越重孝道,乔家子女不孝,谁敢嫁娶?”
乔林夕乐了,直视着乔林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让我放过买凶杀你们的人?乔林琴,你别搞笑了。我让人把乔婉儿抓了,就是要她死的。”
“虽然婉儿姐姐做错了事,可她想必已经知道错了,再说了,我们这不是没事吗?大姐,你就去说说,让官府的人把婉儿姐姐放出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吗?远的不说,就是林珊姐,她都十四了,明年就及笄了,若被别人传乔家女不孝,她的亲事怕是会有坎坷。”
“呵呵,乔林琴,我没想到你这么圣母,竟然愿意放过杀害自己的人。你想过没有,年初的时候,若是没有我和月离及时赶到,你们的坟头上的草都比人高了。”
乔林琴还想说什么,乔林棋赶紧拽她的袖子:“二姐,别说了。”
“我看不是乔林珊亲事受影响吧,你是怕影响到你吧?”
乔林夕摩擦着下巴:“让我猜猜,你怕不是心悦萧……六皇子吧?你担心被扣上不孝的罪名无法嫁给六皇子成皇家妇吧?”
乔林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乔林夕的话。
“乔林琴,你怕不是脑子有坑,就凭你,也敢肖想六皇子,你也配!”
这话乔林琴不服,她抬头挺胸地说到:“我怎么就不配了,我是太傅嫡孙,怎么就不能肖想六皇子了?”
“瞧,把你嘚瑟的,你莫不是忘了你们母亲是什么人吧?”
乔林琴愣住了:“母亲……”
“你知道月轻容是谁吗?那是东越国大祭司的孙女,在中秋宫宴上她意图谋杀皇上,被皇上抓了送回东越。”
“这和我们母亲有什么关系?”乔林琴不解。
“那我在说直白一点,你们母亲也是东越人,而且是大祭司女儿,你们身上流着东越的血。六皇子他有可能会抢那个位置,你觉得他会放着根正苗红的京都贵女而娶你这个身上流着东越血,从乡下来的假千金吗?”
“我……我是正儿八经的乔家孙。”
乔林夕再次鄙夷,“乔家孙有什么了不起的?就高人一等了?我劝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因为大越和东越已经撕破脸了,想必很快就会开战的。你现在还觉得,六皇子会娶敌国女子吗?他又不是傻。”
乔林琴被说懵了,眼眶微红,可还是不想放弃,不死心的说到:“大姐你不能当了公主就不顾祖母死活。这会让人戳脊梁骨的。你只要说几句话,就能轻而易举的让婉儿姐姐出来,祖母痊愈。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唰!”
乔林夕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厉声质问乔林琴:“你在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