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四个骑兵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所以在醉香居那边看热闹的那些群众也纷纷站到了街道最侧面的位置,给那四个骑兵让开了路,当然,那个醉香居的掌事妈妈也带着人躲到了一边。
毕竟那四个当兵的在拿马鞭胡乱抽人,她们也不得不躲啊,这民不与官斗,官不与兵辩的道理她们还是懂的,而且就连卡洛斯他们都站到了街道最侧面,那些平民百姓哪有不躲的道理?
“驾!驾!驾!你们这些贱民全都给我滚开!!挡路者死!!驾!驾!”
那四个策马狂奔的骑兵一边朝人群呐喊,一边挥舞着他们手中长长的马鞭,那模样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不过就算如此,在场的所有人也没一个敢出去跟人家叫嚣的,只能在街侧躲着。
无论是那些围观看热闹的群众,还是醉香居的那些护院打手,他们此刻都竭尽所能的站到了街道最侧面,当然,那个掌事妈妈也是,还有那个云蝶和采菱丫鬟也都躲开了路中央的位置。
虽说云蝶之前一心求死,可现在那个紫发公子要花大价钱给她赎身啊,有希望离开青楼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她也算有了那么一点儿希望,所以云蝶这次没有扑上去找死,因为她想活着。
而卡洛斯和李寒衣呢,他们也很懂事的给那四个骑兵让开了路,当然,没走远的佩特也很懂规矩的站到了街道最侧面,的确,那四个骑兵在城里策马奔腾还拿鞭子乱抽人的行为很恶劣。
可人家毕竟是渴血军的人,而且在他们四人的头盔上还插着两根花色短翎,那可是校尉的标志,校尉这种官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所以卡洛斯他们不想招惹是非,毕竟是出门在外嘛。
而且这枫岚域不仅是渴血军的地盘,还是那蜀地侯爵夏侯狂的居身所在,因此,卡洛斯不想无故招惹是非,反正主动退一步他也少不了一块肉,从这点来看,卡洛斯做事还是很低调的。
虽然卡洛斯为人低调,可那四个骑兵不低调啊,他们不仅不低调,还特别嚣张呢,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大马车,奔在最前面的那个渴血军轻骑兵眉头微皱,他扬起手中的马鞭,高声喝道。
“哪来的畜生竟敢挡我们的路!!快给我滚开!!”
说着,那个骑兵就一鞭子抽向了那辆停靠在路边的大马车,当然,也可以说他是拿鞭子去抽那四匹拉车的红鬃马了,尽管那四匹红鬃马身上披盔戴甲,可还是被那一鞭子抽的给吓着了。
那匹马当即便仰天嘶鸣一声,不过好在是那四匹红鬃马都是退休的老马,虽然被那一鞭子给吓了一跳,可那匹马愣是没有撒开腿乱跑,只是在不停的快速原地踏步,估计是被吓的不轻。
当然,其实那一鞭子并没有结结实实抽在那匹马身上,要知道那四匹红鬃马身上都穿戴着皮甲呢,挨上一鞭子也没有多疼,主要是冷不防被抽把它给吓了一跳,而且抽马的还不止一人。
“给我滚开!!畜生!!”
这时,第二个策马奔来的骑兵也挥起马鞭想去抽那四匹红鬃马,毕竟他们四个是替他们将军清场的,得保证这条街上没有障碍啊,不然他们将军怎么通行?他们可不是喜欢虐待牲畜啊。
“放肆!!”
佩特见他们的马匹被那个混蛋骑兵抽了一鞭子,他当即便怒了,再加上那奔来的第二人也想扬鞭乱抽,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只见佩特厉喝一声,然后一个闪身出现在那奔来的骑兵身侧。
一把就接住了那个骑兵抽来的鞭子,不仅如此,佩特还运起周身气力,猛的将那马上的骑兵给拽了下来,那个骑兵也没防住有人敢袭击他,直接重重的摔在了路上,还翻了好几个滚儿。
不用想都知道摔的不轻啊,而那匹飞奔的快马也因为没有主人驾驶,在跑了二十多米远后便自主停了下来,不过在这个时候那第三个骑兵跟上来,他见他的同伴被人袭击,他气的大叫。
“有乱党拦路!!宰了他!!”
说着,那个骑兵便扔下马鞭,迅速从背后取下了他的战戈,然后那个骑兵便挥舞着他的战戈朝佩特斩了过去,尽管那个骑兵的奔袭速度和挥砍速度非常快,可佩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他立即就做出了反应,只见佩特身形向后一仰,那战戈的镰状锋刃便从他面门处堪堪擦过,那冰冷的刀刃距离佩特的鼻梁只有不过三寸之距,可以说是险之又险,但,它就是没有砍中。
不仅如此,佩特在后仰闪避的同时还将手中抢来的马鞭抽了出去,那坚韧的细竹马鞭在佩特手中仿佛成了杀人的快刀,在鞭身接触到那匹快马的马腿后,瞬间那匹马就仰头长嘶了一声。
是啊,那匹快马的四条马腿,无一例外的被那一鞭子给削断了,顿时鲜血四溅,那匹快马直接头朝地的栽倒下去,连同那个挥舞战戈的骑兵一起,狠狠的冲摔到远处,那是真叫一个惨。
“啊!!”
那个手拿战戈的骑兵因为他胯下的马匹失控,他不仅摔倒了,还是同那匹马一样脸先着地,而且也在地上翻了十几个滚儿,比起前一个被佩特拽下马背摔倒的骑兵还要惨上个十几倍啊。
而这个时候,第一个冲在最前的骑兵也叫停快马回头了,当然,那第四个骑兵也在此时飞奔了过来,他见那个腰挎双刀的年轻武人袭击了他的两个同伴,他也愤怒的不行,大声呵斥道。
“哪来的乱党竟敢袭击我等!!找死!!”
只听那个骑兵话音刚落,他就一个跃步从马背上飞腾而起,高举着他手中的战戈朝那拦路袭击之人当头劈下,其速度之快宛若天上惊雷一般,由此可见这渴血军的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虽然那个骑兵来势凶猛,可佩特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一个后空翻就躲过了那劈下的战戈,那柄战戈的镰锋尖端虽落空,却也因为惯性原因狠狠砸在了街道的石板地上。
瞬间,那石板就被砸出了如蛛网一般的裂痕,那个骑兵见一击不中立刻换招,抡起手中战戈就朝佩特横斩而去,所幸佩特用后空翻与那骑兵拉开了距离,因此他很轻松就躲开了那一斩。
不仅如此,佩特在后退闪避的同时还朝那个骑兵抽出了一鞭子,虽然那条马鞭是细竹制成,可那玩意儿在佩特手里仿佛成了一柄加长的快刀,那个骑兵的血鳞盔直接被那一鞭子掀飞了。
不用说,那个骑兵也被这一状况惊了一下,但他是军人,更是一军校尉,就算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又怎样?军人的荣耀告诉他不能后退!只能迎难而上!所以那个骑兵再次挥起了战戈。
那柄战戈在他手中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令人后背生寒,只是一息的工夫,他就朝那个乱党刺出了十几下,那战戈的矛尖都化成了一道道幻影,由此可见这个轻骑兵校尉确实有点儿能耐。
而佩特呢,他对于这种连刺完全没放在眼里,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骑兵校尉的头盔都被他一鞭子抽飞了,可人家就跟没看见头盔丢了一样一个劲儿的攻击他,这简直就是疯狂。
这种放弃防御专注攻击的不要命的打法,恐怕也只有渴血军能干出来了,只可惜佩特也是经历过各种战场厮杀的老手,但面对这种幻影连刺,他还是选择了后退,毕竟硬刚容易吃亏嘛。
虽然佩特一路急退,但那个拿战戈的骑兵不依不饶啊,他一边朝佩特那儿突进一边向前挥刺着他的战戈,而就在这时,那个最早冲过去的骑兵也骑马折返回来了,他手拿战戈激昂呐喊。
“乱党受死!!”
说着,那个骑兵就朝着佩特身后刺出了他的战戈,只可惜佩特不聋啊,他早就听到了背后的马蹄声,尽管此时他两面被堵,好似到了避无可避的境地,可下一秒佩特竟侧身朝路边滑去。
不用说,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滑铲让那两个骑兵都懵圈了,然后那两个骑兵就因为惯性问题撞到了一起,那个没骑马的骑兵直接被撞飞了十几米远,就连他的战戈都咣当一声摔到了远处。
而那个骑马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他胯下的快马不小心被他同伴的战戈给刺了一下,虽然他同伴已经及时收力了,可马儿还是受到了惊吓,再加上那个骑兵一直拉着缰绳想让马停下。
所以那匹快马直接侧翻跌倒了,连同那个骑兵一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就这不到两分钟的工夫,佩特就以他灵活的身手把这四个渴血军的轻骑兵给狠耍了一通,虽然那四人都还活着吧。
可他们不是被拽下马跌落,就是跟马一同摔倒,甚至还有一个被马撞飞的,那可谓是一个比一个惨啊,当然,最惨的还是那匹被佩特削断腿的马儿,它现在还趴在街上痛苦的嘶鸣着呢。
而这时,佩特也再次朝那四个骑兵校尉奔了过来,可那四个校尉被摔的全身吃痛如散架一般,哪还能站起来跟那个乱党打啊,他们见那个乱党拿着马鞭向他们袭来,他们只能干着急了。
因为他们四个现在被摔的太疼,一时半会儿站不起身去反抗啊,而佩特也是完全不给那渴血军的几人留面子,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就朝他们中的一个抽了过去,瞬间,一声惨叫传遍街巷。
是啊,那个被马鞭抽中的骑兵校尉的头盔直接被鞭子抽成了两半,就连他的脸都被马鞭抽出了一道狰狞的血痕,那火辣辣的感觉确实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所以叫出声儿也没什么丢人的。
“尔等胆敢惊扰我家公子的座驾!其罪当诛!!”
说着,佩特又抽出了一鞭子,然后又一个骑兵校尉的头盔被马鞭抽裂,同样的,他脸上也留下了一道狰狞血痕,当然,那个被抽中的骑兵校尉也惨叫了一声,因为那伤口实在太疼了嘛。
而那些躲在街道最侧面的群众呢,他们见那些人打起来了,甚至还见了血,所以那些群众一个个都惊叫着跑掉了,毕竟现在的热闹不好看了,也只有那些醉香居的打手们没有急着离开。
没办法,谁让他们的掌事没有出声呢,掌事不说话,他们自然不敢临阵脱逃,而那个掌事妈妈不离开的原因也是怕那个紫发公子跑了啊,毕竟那两个外地人说要花一千万替云蝶赎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