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十人?贺统领,你觉得这可能吗?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再不抓紧把人诈出来,以后更麻烦。”
“王妃您什么意思,难道您要——”贺天宇再次被姜榆的胆大给震惊到了。
紧接着连忙拒绝道,“这万万不可,王妃,弟兄们还有好多没有成家立业的,您可不能不顾忌弟兄们,万一王爷知道了我们让您以身犯险,弟兄们会被军法处置的。”
“是啊....是啊....万万不可!”
“万万不可呀王妃!”
“王妃——”
“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儿,别给我啰里吧嗦的,快去按我的吩咐行事,安排一下未时三客准时出发回海棠里。”
贺天宇要疯了。
众人无语.....
跟着姜榆从看燕州来的四个府兵更无语,他们可算是明白,为何有两次云掌柜喝醉酒后偷偷的称呼王妃为活祖宗了。
这说一不二的性格比王爷都横,可不就是活祖宗。
正在极力赶回来的燕忱心中莫名一突,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担心家里和军中,现在只恨不得给马儿装上一对翅膀,能尽快的回去。
下午,通往汉口县的管道上出现了一队人马。
这一段路还没有扩修,有些颠簸,姜榆困乏的厉害,马车左摇右晃的也没能把她摇醒。
由于前段时间汉口县县令失踪,现在的汉口县已经由冀州知府暂派来的人接管。
一路遇到了两个关卡排查,负责护送姜榆的方乾都会亮出镇北王王府的令牌,并言明队伍是送镇北王王妃前来省亲的。
衙门的官差自然不敢再拦截盘查。
........
海棠里。
今日大年和尹庄头见了十几个佃户,从后面农田里忙完后又累又渴,刚给自己灌了一大碗凉茶。
余光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像是......像是他娘。
大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使劲闭上眼睛后又忐忑的重新睁开。
“这下看清了吧,我是谁?” 姜榆抬了抬下巴,眉眼弯弯的笑道。
“娘,真的是您,您怎么回来了,小弟呢,小弟和您一块回来了吗?”大年一下子把碗丢到了桌子上,迈开大步向姜榆走去。
在离姜榆半丈的地方刹住脚步,“娘——”
“又黑了,也瘦了,汪氏不在你也要照顾自己,再瘦下去可就不帅了!”姜榆上前拍了拍大年的肩膀。
没事就要,都没事就好!
“娘,您也瘦了,小弟呢?小弟来了吗?”大年又问了一遍,眼睛也开始往姜榆以前住的房间里看。
这一看大年发现了不对,庄子上多了很护卫,而且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就更别说以前伺候她娘的那些丫鬟婆子了。
姜榆依然笑着,“娘想你们了,回来看看,你最近一直住在庄子上吗?你姐和外公外婆他们可都还好?”
娘俩好不容易又见面,自有说不完的话。
县城内的驿站里,已经收到了姜榆回汉口县的消息。
“三叔,小的看的分明,随镇北王王妃一块回来的还有一辆马车,那马车一直被人围着,小的远远看到车内下来的男子身影和少主的身形及像,小的觉得那就是少主。”
“此言当真,你可看清楚了?”
“马车上的人是被两个护卫架着下的马车,小的离的远,没有看清正脸,不过那人也是一身白衣,当然现在肯定是有些脏污了的,不过身形确实跟少主一般无二。”
被叫三叔的那人大号李三,他沉思着,许久之后才道,“不对.....不对,即使少主被燕家人掳去了,那也不会由镇北王王妃押送回来,还住进了海棠里,若是他们有了对少主不利的证据应该直接把人送去冀州府衙,或者是京城才是,怎么会由王妃带来汉口县,不对.....一定有诈.....”
“三叔,这或许就是敌人的障眼法,您看,您不就信了吗?或许就是由王妃亲自把少主送回京城呢,三叔,最近的气氛不对啊,不管京城如何,咱都要以少主的安慰为重,这可是咱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三叔是北地暗桩的老人了,也是除了付勋以外唯一一个能发号施令的人,自从付勋失踪后他们都在等三叔下达命令。
李三也在犹豫,他已经向京城求助,也就是这一两日就能收到消息,现在突然得知了付勋的下落,一时很难下决断。
最后还是心一横下了命令,“你亲自去召集人手,今晚潜入海棠里救出少主!”
“是——”
姜榆虽然记挂着王府,可既来之即安之,不然她在燕州的时候惦记着汉口县的家人,到了汉口县再记挂燕州的亲人,这样下去她就把自己内耗死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晚过后这种情况就能得到缓解。
只是她现在还在哺乳期,身体的反应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她小儿子的口粮还能不能保住......
姜榆亲自下厨,早早的做了晚饭。
“娘,儿子好久没吃到您做的饭了,真香。”
“喜欢就多吃些,等吃完晚饭你就回城去,娘带来的人比较多,今晚要借用一下你的房间,刚好回去也给你姐和外婆小舅母说一声我回来了,明日就去城里看她们。”
“娘,您是不是代替我父亲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大年憋了好大一会了,一看他娘要让他回城,赶紧咽下口里的肉语气试探的问道。
姜榆刚秃噜进去的面条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放下筷子给了大年的后脑勺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燕家军什么样的人没有,哪用的找你娘我显摆了,还执行秘密任务,你这词还挺先进,跟谁学的?”
“娘,儿子都多大了,您怎么又打我,这不是你以前给大暑和五福讲故事的时候说的吗?您现在神秘兮兮的突然到访,可不就跟要执行秘密任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