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听清楚了周良口中的关键字眼,“一个姑娘!”
“周良,一个姑娘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些。”姜榆急急地问道。
周良把那两名护卫传来的消息具体的跟姜榆说了一遍。
姜榆没有说话,脑子里却迅速的转了起来,她在脑补大年当时遇到那姑娘时的桥段。
心说姜大年你他娘的长本事了,竟然学人家那翩翩公子,还在你娘我看不见的地方上演英雄救美。
长本事了啊!
不过这场面应该让她看看才是,她喜欢这样的俗套剧情,毕竟大俗即大雅吗?
周良和燕忱看着姜榆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对视一眼,心说你倒是给句话呀!
燕忱见姜榆不说话,只得他开口了,“可派人去调查了那女子的来路,底细清白吗?”
“禀王爷,咱的人核查过那女子的户籍,户籍并没有问题,更具体的已经去那女子的家乡查了,现在还没传来消息。”
燕忱挥手让周良退下后对姜榆道,“你也别太着急,咱再有几日就能到家了,大年还算沉稳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我不急,我现在愁的是怎么跟汪氏交代,我在王府的时候可还跟汪氏保证过大年的人品。”
“谁知这小子这么能耐,这才多久没见,就学会英雄救美怜香惜玉了,真是当初保证的有多痛快,现在这脸打的就有多响,我那好儿子是真孝顺呢!”
燕忱莞尔,“你还能说笑,看来是对大年有信心。”
姜榆苦笑,“不然还能怎么办,不管那女子接近大年有没有目的,对大年来说都是个考验,希望那小子别让我失望。”
汉口县离榆晚居最近的一个客栈里,大年急冲冲的上了楼梯,在二楼拐角处的一房间门口停下。
还没等他去敲门,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看到大年来了,焦急的神色缓和了稍许,“姜公子,我家小姐昨晚受到了惊吓,”奴婢刚才请大夫来看过了,大夫说我家小姐是什么痰瘀互结,气乱不稳有些低热。”
“我们主仆在这汉口县人生地不熟的,奴婢只能擅自让客栈的小哥去请了您过来,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我家小姐,我要去给我家小姐抓药。”
“怎就受到惊吓了呢?”大年问道。
“还不是昨晚大堂里有两桌客人,喝酒喝到二更天了也不离去,嗓门大的都快要把房顶给掀起来了,还竟说些污言秽语......”
那小丫头气呼呼的道,好似看到了救星急着告状一般。
大年蹙眉,“我们北方人性格都是大大咧咧的,若是再有这样的情况,你可去知会掌柜,他会与客人沟通的,那个你把药方给我吧,你对汉口县不熟,还是我去抓药吧。”
“奴婢谢姜公子体谅,可是这药还得奴婢亲自去抓,奴婢已经问过大夫药铺所在的位置,能找的到。”
“再有这药抓来了不是还得煎吗,煎药火候很重要,若是交给后厨的人奴婢不放心,还是奴婢亲自去吧,我家小姐这里就麻烦姜公子了。”
小丫头说完福了一礼,也不等大年再说什么,就一个侧身迈出了客栈的门,小跑着向楼梯的方向而去。
大年,“......这好像不妥吧!”
大年知道这样不合规矩,可房内传来的低语声是还是把他引了进去。
这是一间上房,进来后是茶厅,连着茶厅的是一间卧室,没有门,而是用垂下来的珠帘做了遮挡。
大年影影绰绰的看到内室里的床榻上躺着一女子。
那女子似乎是在梦魇,说了些什么大年听的并不清楚。
见房内的姑娘正睡着,大年便想转身出去到门口守着。
刚挪动脚步,内室突然传来了嘤嘤声,紧接着是痛苦的呻吟,大年这次听清楚了,好像是在说什么,“水.....水.....怜儿给我倒水.....”
大年脑子一热,从茶厅的圆桌上到了杯温水就拨开了珠帘去了里间。
内室的人第一口温水入腹就已经清醒了。
等看清眼前给自己喂水的人是谁时,面露惊色。
“姜大哥,怎么是你?怜儿呢?怜儿去哪了?”
女子因身体原因面色和薄唇都失了原本的颜色,看着很是娇弱。
再加上刚醒来看到了一个大男人在给自己喂水,声音细听之下有些轻颤。
可谓是让人我见犹怜。
大年片刻的失神后才发觉自己唐突了,急忙收回了扶着她的手臂。
退后了两步道,“你的丫头说你昨晚受到了惊吓,请了大夫来给你诊脉,这会去药铺给你抓药了,她是个忠心的怕把你一个人留在客栈里不安全,所以这才叫客栈小二唤了我来,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在门外候着。”
大年看到女子披散着头发,只着了里衣窘迫的不行,解释完就要退出去。
“等等.....姜大哥,你先等等。”那女子说着话就掀开了被角要从床上下来。
“齐小姐,你不要妄动,你还病着呢,快躺好。”大年看她起身有些手足无措,他现在后悔了。
后悔自己咋就冒冒失失的闯进人家女子的闺房了。
而被大年称为齐姑娘的女子却已经起身,连床榻边的绣鞋也没来得及穿。
就把双手放至腰间,屈膝给大年行了一礼,“多谢姜大哥再次对我们主仆的帮助,也是我那丫头不懂事,姜大哥人贵事忙,我这点小怎就又劳烦了姜大哥,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的斥责她。”
大年想去扶住她,让她不要多礼,可到底还顾忌着男女大妨,没敢上前。
反而还后退了一步,“齐小姐不必多礼,我们相识一场,这点事不算什么的,你快些休息吧,别一会再.....”
大年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对面的人身子突然软了下来,直直的向他这边倒来。
电光火石之间,大年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我要是去扶她,我娘知道了能不能削我....”
然而,他还是去扶了。
为啥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去抱住了人家姑娘呢?
大年后来想想,觉得还是自己太善良了,他不去扶,万一那姑娘摔个满脸开花再破了相,他岂不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