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刚才还高高在上,不屑看她们这些乡巴佬一眼的美妇人也在瞪着姜榆。
姜榆挑挑眉,心情不要太好,吩咐杨氏,“快去办差,本夫人困乏的厉害。”
“是....是,奴婢这就去。”杨氏应着,把那二十两银子递给了客栈掌柜。
抬了抬下巴道“我家夫人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快去再给我们寻一间客房。”
掌柜的见这件事解决了,心里一松,赶快打开挡板去了柜台后面,又给杨氏拿了别的客房的对钥,赔笑道,“二位客官上楼右拐第三间房就是,热水茶点马上就给您送上去。”
“有劳掌柜了,哦!对了,白面馒头的事不要忘记了!”
“是.....是.....是.....”
这件事被姜榆圆满解决,杨氏拿了对钥后学着苏嬷嬷的样子伸出胳膊要让姜榆打上去,她要扶着自己家夫人上楼,摆谱谁不会啊!
姜榆看到杨氏伸过来的胳膊,眼睛弯了弯顺势就把手搭了上去。
主仆两人款款的上了楼。
而楼下的主仆三人还一脸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主仆两人上楼后右拐,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那间客房。
杨氏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去,关上门的那一刻,杨氏难得的露出笑脸,“夫人,您刚才那招以退为进的法子真好,看下面那主仆三人铁青的脸,刚才在下面要不是时机不对我都想给您鼓掌叫好了!”
姜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别管她们,她们就是鼻孔朝上习惯了,觉得谁都该巴结她们,你去后院把咱马车上的贵重物品都拿下来,另外给后面的小斯些铜板,让他帮咱照顾好大黑。”
“奴婢晓得了,这就下去,夫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灶房给您送上来。“
姜榆想了想,“也没啥想吃的,就让他们烙两张油饼再送些白米粥来就行了。”
“是,我就下去给他们说。”杨氏出去了。
姜榆在房间内检查了一遍门窗和房间里的卫生,发现没有问题后才倒了杯刚才小二送上来的茶喝了。
此时天井对面的天字六号房,茜草被苏嬷嬷狠狠的掌了一巴掌,“原本看着夫人房内的大丫鬟年岁都大了,觉的你还算机灵,本想对你栽培一二,这次出来你接二连三的犯错,今日又让夫人在人前被给无知妇人给下了脸面,若不是看在你是家生子的份上今日就发卖了你!”
茜草被打了也不敢委屈,忙跪下给已经落座的美妇人认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那美妇人瞥了眼磕头如捣蒜的茜草,“我累了,你退下吧!”
茜草心里咯噔一下,没得到夫人的原谅,她以后在温府怕是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情急之下还想再求上一求,就被苏嬷嬷上前掐了一把给拖出去了。
没一会苏嬷嬷又重新折返了回来,蹲下给美妇人捶着腿道,“夫人,咱要不要给那主仆俩点眼色看看。”
“不用了,她们是什么货色,还不配让本夫人出手教训,别管她们,跳梁小丑罢了!”美妇人眼里都是不屑。
“还是夫人大度,老奴知晓了。”
.....
杨氏这边也已经办完事上来了,顺便还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给姜榆说了.
“夫人,怪不得刚才那主仆这么嚣张呢,原来她是四大皇商之一的温家妇,家里有几个臭钱嘚瑟的不行。”杨氏是最看不上这种人的。
姜榆一边换杨氏刚给她拿上来的常服,一边给杨氏科普,“人家都是四大皇商之一了,有的岂止是两个臭钱,家里的金银怕是都堆成山了,也难怪这么拽呢!还别说人家就是有拽的资本,就是把这间客栈买下那也是动动手指的事。”
“妇人,您咋还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佩兰,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主仆俩闲聊着打发时间。
晚饭后姜榆便开始给家里写信,先是给大暑写了她这十几天的见闻,然后又给大年写信,先说了她一切安好,让他照顾好家里,最后还没忘嘱咐大年让把铁蛋交给周家的先仔细照顾着....”
转眼主仆俩已将出来半月有余,这时候也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
由于是一路往南,倒也没感觉太冷。
燕北这边已经下过两场雪了,燕忱也因边关突生变故而又折返了回来,只是他身边的暗卫派出去了一半,一路往南,去追赶姜榆了。
燕忱带着周良去了汉口县,大半夜的就把姜梧从被窝里里揪了出来。
要说为啥不去找大年,当然是不方便了,大年是有媳妇的人,燕忱现在怎么说也是汪氏的挂名公爹,他就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也不可能夜闯儿媳妇的房间。
姜梧一脸懵逼的被周良从被窝里给揪出来,屋里黑乎乎的吓的他差点失声叫出来,还是周良捂住了他的嘴,“别叫!是我,我是周良!”
姜梧无语,这人有病吧!
“你姐呢?”黑暗中,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姜梧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就是不知是冻得还是被这道突兀的声音吓的。
他想行礼,可发现自己穿的着实有些少!
还是周良缓解了一下气氛,“我家侯爷听说榆夫人离开了冀州府,以为家里出了啥变故,这才连夜来关心一二。”
姜梧这次认定了,这人就是有病,这大晚上的就为了问这件事,难道就不能等到明天一早吗!
不过还是摸了床头的衣服一边穿一边把姜榆离开的原因给解释清楚了。
“你们就让她一个女人这么走了,就不担心她路上遇到危险!”
燕忱听了姜梧的解释,知道那女人是有正事要干,而不是想他猜忌的那样弃所有人而不顾,心里一松,但紧接着一股无名火又冒了上来,那女人所在乎的家人都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待在她亲手搭建的安乐窝里,而她一个妇道人家却要跋涉千里去那么远的地方去拓展所谓的生意。
燕忱不知道她的这些家人是怎么想的,可当他想到那女人这一路怕是要遭不少的罪,心就堵的慌,觉得她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