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行,娘,那我们在铺子里等您。”
姜榆点点头,径直去了铁匠铺。
现在铁匠去干活的还是三个人。
不过这三人一看就是踏踏实实做生意的,姜榆每次来都能看到他们在干活。
“榆夫人,要买点什么吗?”两家铺子离这么近,他们当然也是认识姜榆的。
“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姜榆问道。
那人一愣,还是摆了个请的手势,“榆夫人后院请。”
姜榆跟着去了后院,都没进房间,走到院子中间就停了下来,“这位兄弟,可不可以麻烦帮我给侯爷送封信。”
姜榆把写好的信从怀里拿了出来。
“榆夫人,这.....您怕是误会了,这里虽然还是侯府的产业,但我们就是干活的,连管事都算不上,我们没有资格给侯爷送信。”
姜榆看他这样,便不得不把匕首拿了出来,“那这个有没有资格。”
那人一见姜榆从袖中拿出的匕首,立刻退后两步,抱拳给姜榆或者说是给匕首行礼道,“小的这就去办。”
那人双手接过姜榆写好的信件,头都没敢抬就退了下去。
姜榆把匕首在手掌中颠了颠,没想到一把匕首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看来燕侯爷还真没骗人。
姜榆紧接着也从后院出来,刚才拿信的那人已经离开了,留下的两人再见姜榆也恭敬了不少。
姜榆问,“定做的那几个犁铧做好了吗?”
“做好了,这就给榆夫送到对面的铺子里去。”
“那就有劳了。”姜榆笑着拿出了银子,把钱付了。
“不.....不用,小的不敢。”留下的两人拒绝接姜榆的银子。
“这有啥不敢的,我买东西付钱天经地义,银子给你们放到柜台上了,一会还麻烦你们给我送一趟。”姜榆把银子放到了柜台上,就离开了铁匠铺去了自己的铺子。
“夫人,您来了。”小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给姜榆行礼道。
“小云,你哥和美玉呢,叫上他俩去我房间一趟。”转而又看向正在院子帮忙的两个小子,“你俩一会把铁匠铺送来的东西放到马车上去,咱一会就走。”
......
秋子和美玉一块来到了姜榆的房间,姜榆先是说了些铺子里的事情,让秋子这两天少采购一些东西,过几日收麦的时候铺子里还是要歇业的。
正事说完,姜榆换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看向美玉,“美玉成亲时穿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美玉脸瞬间就红了,不过也没扭捏,点点头回道,“准备好了。”
“那就好,我一会就去庄子上,到时候会跟万叔说一下,让他准备准备,芒种前就让他把你们的婚事给操持了。”
“谢谢夫人。”秋子给姜榆行礼。
“不用谢我,以后好好跟美玉过日子,孝敬你爷爷就行。”
“这个镯子美玉你拿着。”姜榆退下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拉过美玉的手给她戴上,“这是夫人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好好收着。”
这镯子是姜榆从府城买的,花了三十多两银子,成色不是很好,但这也是她所有首饰里比较能拿的出手的了。
“奴婢谢谢夫人。”
“行了,我该走了,今日铺子里初三不在,你们仨就受累了。”
秋子,“不敢说受累,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姜榆想起身离开时想到什么,叫住秋子,“秋子,你留下,我有事交代给你办。”
美玉出去时又带上门。
“夫人,什么事,您请吩咐。”
“秋子,铺子里忙完午饭后你出去打听一下,今日去槐安巷故意恶心咱家的那些人,是谁先带的头,或者是谁撺掇的。”
姜榆今日在家门前看到那好些人的时候,她就怀疑了,若是没有人组织,或者从中撺掇,这些人不可能这么巧的凑一块来恶心她。
“是,夫人,小的明白了。”
......
从铺子里出来,姜榆就上了马车,拐去长兴街拿上已经准备好的两个食盒就去了海棠里。
她这每天忙忙叨叨的,再来海棠里,才发现海棠花已经过了花期,早就谢了。
哎,时光果然不等人。
她买庄子的时候还想着海棠花开的时候在这里住上几日,闲时躺在摇椅上,品品茶,赏赏花呢.....
“咋都来了,哎呦!我这俩大孙也来了!”郭氏见到他们都来了心里高兴。
“娘,我姐让我在大酒楼订的饭菜,一会您多吃点。”
“行行行,咱也尝尝人家大酒楼的手艺。”郭氏一手拉着一个大孙子,心里敞亮不少。
怕啥,她闺女还有儿子傍身,而且不止一个,等这两个再大了,娶了媳妇,再给闺女生上十个八个的孙子,她闺女何求没人护着!
五福跟大暑不知道,这一会的功夫他们的外婆脑补了这么多。
不过即使知道了他们外婆脑补的内容,一定也不会提出异议的。
午饭姜榆也让万叔上了桌。
庄子上幸亏有他帮忙打理着,不然姜榆一个人精力有限,还真玩不转。
万叔推辞不得,只能上桌。
.....
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很满足,姜榆看郭氏的气色也好了很多,心里也没那么愧疚了。
吃了午饭,两个小子就去疯玩了。
姜榆拉着郭氏去消食。
“这庄稼侍弄的真好。”郭氏种了一辈子的地,对庄稼是最有感情的 。。
“娘,您去后面的果园看过了吗?”
“还没有,你陪娘去看看呗,顺便看看你那些鸡崽子长的咋样了。”
大暑跟五福也在果园里,一人抱着一只狗,正逗弄着。
这狗跟他俩不熟,气的从喉咙里发出嘶吼,姜榆怕他们被狗咬了,就让人赶快去拿些吃的来,让两个小子喂给它们。
“娘,你给这两只狗起个名字呗,我听说它们可听话,都能帮着庄子上的人干活。”
姜榆想了想,是该给他们起个名字,村里也有喂狗的人家,不是叫大黄,就是大黑的,她得给她的狗子取个好听点的名字。
“嗯....这只额头上有白点的叫可口,这一只纯黑的叫可乐。”
两只小狗并不是一母同胞,所以长的不一样。
可口是条黄土狗,可乐的皮毛则是纯黑,连一根杂毛也没看到。
“可口....可乐!娘,这是正经名字吗,咋这么怪呢!”五福嘟囔着。
“我看行,多顺口啊!”郭氏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