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没理楚夏怎么刮钱,反正天皇老子来了,他也要扯下根金腰带才会罢手。
她顺着马德正离开的方向一路走过去,很快就在一间医馆门口看到有白役站着,便直接走过去一问,陈沐风果然是送到这里来了。
门口的衙役要比送来时的多,庄柔好奇的走进医馆,被守在那的马德正直接领到里间,就看到了赵大夫。
他正在给躺在医床上的陈沐风治伤,旁边有个白胡子老头,摸着胡子很认真的在偷师,看样子应该是这家医馆的坐堂大夫。
庄柔便在旁边坐下,没有去打惹他们,她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赵大夫抬眼瞅了她一下,又低头继续给陈沐风医治,上药包扎,打断的地方还绑上了木板。全部弄完之后,便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在陈沐风的鼻孔处晃了晃。
本来还昏迷不醒的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身子刚刚想动,顿时就疼的哎呀叫了起来。
“陈公子别乱动,你现在骨头断了很多地方,刚刚才接好。想要完好如初就老实一点,不然就等着残了。”赵大夫开口就威胁道,他总给权贵看病,深知这些公子哥你不吓唬一下,他们根本就不把你的话当回事。
等弄出毛病来了,又吵闹着说你医术不行,简直让人生厌。
陈沐风一听吓得动也不敢动,全身如同石头僵硬起来,马上又被赵大夫给痛骂了一顿,身子弄得这么紧张,也不利于恢复啊!
他只得又放松,忍痛躺着不动,就见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态度很差的说道:“你倒长本事了,敢惹事就敢打赢呀。竟然被人从楼上直接踢下来,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你这是想死啊!”
“庄姐儿”他看着抱着手气汹汹的庄柔,有点胆怯不敢回答。<>
庄柔最讨厌遇事不说,吞吞吐吐的人,便没好气的数落起来,“哑巴了?我问你,为什么打起来的。难道是在酒楼中争抢什么唱曲的小娘子,你英雄救美就大打出手了?”
好好的人被打成这样,没那个本事还想要强出头,怎么有这么蠢的人。今天不好好的骂他一顿,以后真丢了性命,那不就白活了!
她劈头盖脸的一顿好骂,从没本事一直骂到了不孝,各种冷讽外带各种诅咒,骂得两位大夫都无语的看着她,只能庆幸自家的女儿没一个像这样。
还是赵大夫看陈沐风太可怜,出言相劝才让庄柔消停下来,她还是白了陈沐风一大眼,“赵大夫你不知道,他不像小郡王坏到骨子里了,还是个单纯的家伙,不应该就这样送了命,那样太可惜了。”
赵大夫嘿嘿得笑了笑,实在不想听关于小郡王人品的话,就算本人就是那样,这也不能听啊!
继续待下去,这位姐儿不知道还要说出些什么话来,看到陈沐风求救的眼神,他赶快说道:“这些再说,此地不易养伤,我要把陈公子带回衙门。只是他多处骨折,可不能用马车,得用人抬回去。”
“陈公子也是有身份的人,就这么抬回去也太难看了,最好能有帐子什么的挡挡,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好麻烦啊,庄柔瞅了陈沐风一眼,“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身份,有什么好挡的。”
嘀咕虽然是嘀咕,她还是出门去吩咐马德正去办此事,这种拍马屁的事,自然是他做的好。
马德正一听,这就是小事啊,立马就跑去寻材料了。
庄柔想转头继续去说说陈沐风,就被赵大夫挡住,说不放心小郡王,让她去打探一下现在情况如何了。<>毕竟是自己家的官,被人伤到或是做了什么坏事,受罪被骂的可是他们。
那家伙能有什么事,庄柔不太想去,但说不去又难看,只能勉为其难的又去酒楼那看看。
才走到那边,她便看到路被士兵给守住了,百姓被全部赶走,半个闲人都没有。而她就这么站在路中间,穿着官府的衣服,看起来特别的扎眼。
“喂,你干什么的!”守着酒楼外面的小兵一瞧她这身打扮,有些回不过神来。女人穿着官府的衣服,这是唱的那门子戏,从来没见过。
庄柔眨眨眼应道:“我是被官府叫来唱小曲的,说是穿成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能让我过去吗?”
“呸!”那小兵一听便骂道,“一群贪官,真会享受,还叫唱小曲的过来。你不准过去,走开。”
庄柔很是苦恼的说:“这么大哥,我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这要是被赶走,怕是要被官府怪罪下来,还请通融一下。”
“那狗官正被我家指挥使大人打呢,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还听什么小曲,赶快走开。”一想到自己都娶不起亲,这些狗官还叫女人扮成官差来享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难得有这个机会,便凶猛的骂道。
“知州大人被指挥使打了?”庄柔愣住了,这洪州指挥使如此厉害,萧然他们都打不过?也是,对方来了这么多人,高手难敌众拳啊!
想到这,她立马就往前冲去,要进去看看小郡王被打成了什么样。可别打坏了他的脸,平时就靠他那张脸才忍着不揍他的。
要是毁了容,这以后还怎么过,那不是天天都想打他了。<>
见她竟然要强闯,小兵拿着长矛挡了上来,庄柔飞起一脚就踹了上去,直接把他踢飞。然后穿过他所在的那个缺口,就冲到了人墙后。
“有人闯卡!”卫所的人一看兄弟们被打,顿时就叫喊起来,纷纷向她围上去。
庄柔唰的从腰间拔出九星红,抓住被她踢飞的那名士兵,对着他的大腿就狠狠捅了一刀。
士兵惨叫一声,庄柔则立马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全部后退,不然我就割断他的脖子!”
“你想干嘛,快把人放了!”一名百户看到自己手下被抓了,顿时就嚷道,却有点摸不清楚,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庄柔根本不理他,只是把刀架在此人脖子上,向酒楼门口退去。里面都没什么动静,难说小郡王都已经被打的动弹不得了。
“你在干什么?”就在这时,楚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庄柔回头一看,就见楚夏完好无损的的站在酒楼门口,满脸的诧异,根本就没什么被打得半死的事。
“”庄柔无语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对被自己抓住的小兵说,“话不能乱说,你不知道吗?愚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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