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
小路乔错愕的站在那,盯着那张脸。
是她自己?
她怎么站在那?
路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是母亲乔安亲手缝制的一双棉布鞋,上面还有苏绣的花纹。
哎?她还在小时候。
那对面这个成年后的自己是怎么回事?
小路乔的视线由上至下的将对方打量了一遍,由那张自己无法再熟悉的脸,过渡到她的西装裙、尖头高跟鞋……
“啊!”
路乔的尖叫声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许少骞立刻抱紧了怀里的女人,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小野猫又出了一身的汗,汗津津的周身滚热。
尚未晨起被她惊醒的许少骞声音暗哑,低音炮一样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又做噩梦了?”
路乔身子还有些发抖,她定定的看着许少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做了个噩梦。
只是噩梦太真实,害得她一时半刻还没有缓和过来。
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贴靠在许少骞的胸膛,拼命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好让自己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许少骞,我冷。”
许少骞立刻收紧了手臂,又替她掖好了被角,静静地抱着她,给她平复下来的时间。
同时,他又不免忧心。
怎么忽然就做噩梦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阳光愈发的足,渗过棉麻的窗帘,透入了更多暖黄色的光线。
怀中的人慢悠悠的开口,“我梦到了我自己。”
许少骞,“遇到什么危险了?”
“我自己……”
路乔有些头痛,说起来好笑,她的噩梦来源,竟然是她自己。
“别怕,有我呢。”许少骞捧起她的脸,对上她那双受惊的眸子,深情道,“梦里都知道找我救你,醒了还有话不能跟我说?”
“……”她梦里喊许少骞求救了?
路乔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记得了,好像梦里没有许少骞,只是嗅到了他的味道,便在睡梦中都觉得心安。
哦,她想起来了。
昨晚这孙子给她丢下,自己出去和薄止文一行人happy去了,她这是习惯了有人抱着睡,偶尔身边没有人,自己还睡不好了?
不能养成这个坏习惯!
她路乔向来都很独立的好不好。
她否认道,“你听错了!”
许少骞不放心她,“究竟梦到了什么?”
她说实话了啊,她的噩梦之源,就是她自己。
路乔琢磨着梦中母亲的话,楞楞地出神。
母亲跟她说,是她的,别人就夺不走;要她不要太自私,权势滔天也比不过感情;还说了,活生生的生命不是她走向巅峰的工具……
莫非是她最近太紧张了,对感情和遗嘱都太过于执着,所以梦到了母亲,母亲给她上了宝贵的一课!
母亲的话,很有道理。
遗嘱该是她继承,就是她的,不用担心会横生枝节,被路仕伦夺走,她应该放轻松,不要太紧绷。
也不要因为遗嘱的事,在感情上拎不清。
许少骞待她很好,她要面对自己的感情,而非将他看作自己成功继承遗嘱的工具之一。
换言之,继承遗嘱再重要,也不及眼前人。
见她久久不回答,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许少骞更加不放心。
“究竟梦到什么了?”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