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
成程的小手猛然一颤，快速收了回去。
“好吧！”
聂枫笑了笑，从成程略显慌乱的俏脸上，读懂了些什么。
但他没想深究下去。
毕竟，这事和他无关。
晚上十点刚过。
包厢内宴会结束，江千亿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聂枫起身寒暄了两句，也告辞准备离开。
“小枫！大哥给你安排......”
“谢谢，不用了。”
聂枫瞟了成程一眼，毫不犹豫地拒绝江千亿的“安排”，快步离去。
会馆大厅外。
白羽沉着脸，低头猛抽烟。
他很少抽烟。
可今晚被聂枫“怼”后，他已经抽了不下五根烟。
乔丹立在一旁，微眯着眼，笑而不语。
白羽看似“阴险”。
实则乔丹“心机”更深。
白羽的“阴”都长在了脸皮上。
而乔丹所有的“心思”，都深藏在了弥勒佛一样的笑脸下。
“白先生。”
见白羽丢掉了烟，乔丹才笑着问他：“聂枫到底有什么背景啊？”
“不清楚！”
白羽摇头恨声说：“这小子藏得太深，我调查他好几年，都查不出他有什么深厚背景。
聂枫真是个阴人。”
“那您刚才说的小院，有什么......”
“没有！”
白羽打断乔丹，否认说：“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好！”
乔丹笑着满口应了一声。
这时，白羽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他匆匆看了一眼，接通了电话。
“不可以！”
刚听对方说了一句，白羽眉目一紧，劝说对方：“肖总，千亿会馆你来不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不要忘了，当年江枫是怎么死的。
这儿现在还姓江，是江千亿的地盘，你忍忍吧。”
“是少主？”
等白羽挂断手机，乔丹谨慎地问：“肖总还惦记来这儿寻欢作乐？”
“是啊！”
白羽眉头紧锁，点了点头：“这孩子对女人太......
没够啊！
我怀疑他心理是不是有毛病。”
“年轻人嘛，可以理解的。”
乔丹笑着圆滑地解释了一句，没像白羽那样“质疑”少主。
“那也得分时候啊！”
白羽怒其不争地摇头说：“下周省城老爷子要来汉江。
他也不消停点，非要给大领导找点麻烦出来，他才甘心啊。”
“那...咱们好好劝劝他吧。”
白羽笑着，不疼不痒地敷衍了一句。
“二位还没走？”
聂枫走出大厅，笑着朝二人摆了摆手。
别看在包厢他怼了白羽。
可现在，他竟能和没事人一样，一脸轻松地打招呼。
白羽阴着脸，点了点头，没吱声。
“马上走！”
乔丹胖脸笑开了花，回应聂枫：“聂先生开车当心，我们下次见！”
“下次见！”
聂枫点点头，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乔丹微眯着眼，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自言自语：“这小子不简单啊，可他怎么只是一名国企女副总的助理呢？”
“被董萧玉迷住了呗！”
白羽有感而发地说：“乔总，你若见了董萧玉也会被她的骚味吸引。
当年，这娘们还想攀上咱们大领导呢。”
“是吗？”
乔丹小眼睛转动了几下，取笑说：“这么看来，聂枫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定力。
俗人一个啊！”
“他可不俗！”
白羽双目瞪起，咬着牙说：“这小子就是个曹贼！”
说这话时，他想起了去年聂枫睡他女人孙莹的事。
“原来如此！”
乔丹一脸坏笑的点了点头。
他不懂白羽说出这句话时的苦楚，但却知道“曹贼”是个什么“品性”。
“阿嚏！阿嚏！”
聂枫坐进自己的车内，莫名打了两声喷嚏。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会馆大厅，觉得一定是白羽和乔丹两人在“诋毁”自己。
这两个货，一个比一个“阴”。
宴会间，这两人眉来眼去的互动，让聂枫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他觉得这两块“料”是江千亿身边的“贼”。
要不然，前世江千亿出事后，千亿会馆怎么会转到乔丹名下呢？
当然，江千亿的下场如何，聂枫并不关心。
刚才白羽在询问他小院“借与买”的问题时，江千亿态度的转变，让他再次明确。
这人和他没有“兄弟情”，只有“利用”。
刚说“小枫是我的兄弟”，一听说省城来人，立马就打算劝他借小院。
后来听聂枫说出“秦老”的行程后，江千亿态度立马又转变，热脸相贴。
“变色龙”都没他这么机敏啊。
不过，这也正常。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谁会喜欢呢？
转天周日。
聂枫来到立夏大厦，和樊立夏聊了会工作的事，又跑到立夏会馆和富婆贵妇们撩骚。
午饭后，他来到商业街“老余杂货铺”，斜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
十一月份的汉江，午后的阳光刚好，不热不燥。
老余头躺在聂枫旁边，眯着眼，继续点评街头过往的女人们。
一段时间后，他有些乏了。
“今天质量都不咋地，连一个能上八分的都没有。”
老余头斜身撅嘴喝了一口茶，瞅了一眼昏昏欲睡的聂枫。
“嘿嘿”一乐：“小子，你最近很少和老前辈讨论女人了。
暖阳走了，你就没想再找一个了？”
聂枫眯着眼，没搭理老余头。
这个话题，他不想谈。
老余头很识趣，也眯上眼，晃悠着躺椅，闭目养神。
两人彼此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有人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对方也含糊不清地应一句。
一老一少，在过午阳光的照拂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老余！”
聂枫忽地想起了昨日与丘吉老道在一起的感觉。
当时，他就想到过老余头。
于是，聂枫告诉老余：“我昨日回学校了一趟，和附近一个老道待了一下午。
就像现在咱们两人一样。
有话就说两句，没话就各种躺在墙角晒太阳。
我总觉得......
你们两个老东西，有好多相似之处。”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老余头继续摇晃着摇椅，慵懒地说：“年龄大了，都这样。”
“不对！”
聂枫侧身盯着老余头，一本正经地问人家：“你的摸骨相人术，和谁学的？”
老余头随口道：“师傅呗！”
“师傅是哪里人？长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