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不解的问:“你中毒了?”
他摇摇头:“有人要杀我,我只有躲在这里才安全。”
“是什么人?”钟白凝重的问。
那胡子拉碴的老头对我跟钟白很显然有戒备的,他眼神毫不掩饰的露出不信任,他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话,反而一下把我们难住了。
钟白不说话,我知道其实钟白也不相信他。
他们俩疑心太重了,而我觉得事情到如今,真的没必要隐瞒什么,就说,“我们原本是来海南找人的。”
“找谁?”他毫不避讳的问。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从阎老九让我们来这里找谭老瘸子,到海上发生的事跟怎么飘荡到这地方的经过。
没想到我说完后,他反而抬头笑了笑,露出了一排黑黢黢的牙齿。
“这一切,还真的是命中注定!”那老头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本来这件事情是想烂在肚子里的。不过我估计这辈子也出不去了,你们也跟阎老九认识,就干脆跟你们说了吧。反正吧,你们就当成故事听听,信不信就由你们吧!”
我跟钟白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他拿起一根木柴,在手里掂量着,开始讲述了起来。他说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太贪心,昧着良心带着外人来偷海宝,结果最关在了这个鬼地方。
我忍不住插嘴:“海宝又是什么?海里的宝贝吗?”
他点点头,说,我们这些海上讨生活的,都信海神,修海神庙,出海前还要祭海神,希望海神保佑,让我们能打到鱼,也能活着回来。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一辈又一辈人,成年累月在漂海上,船离了岸,就只剩下半天命,是死是活,就全靠海神爷爷开恩了。
所以,你看,沿海的小渔村剩不下几个老村子,都是死了一拨人,又过来一拨人,没几个真正善终的老人。
我爷爷说,我们那个小渔村,是古代的胥家村,都是世代打渔的胥民。
我们那个古村子,有一个特点,我们的五个脚趾头,都是一般长,而且脚趾头中间还有一层蹼,所以我们天生就会游泳,真正是吃这碗饭的人。
我有些吃惊,这人所说的,怎么和那个谭老瘸子那个村子那么像,莫非他们是一个村子的?
他继续说,我小的时候,问过我爷爷,问啥其他小渔村都覆灭了,我们这个村子却能一直传下来?
我爷爷说,我们村子底下,埋了一个宝贝,这个宝贝可以佑护我们村子,所以才能传承那么久。
开始,我以为爷爷只是随意说说,后来我作为村子里第一个上过几年高等文化教育。
回家后老村长让我修村志,给我看了不少资料,以及拓片,我才发现,爷爷说的还真不错,我们村子底下还真埋有宝贝。
按照村志的说法,我们这个村子差不多在秦代就有了,而且建村的过程非常离奇,是由一批流放的囚犯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