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离开,迈着刚毅有力的步伐,逍遥老道估计挺羡慕人家的,说年轻人就是好,其实都不一样。
这么大年纪的一个人,抓耳挠腮的迈着八字步学起那人走路的样子,我嘲笑了句。“李老师,就算是你在这走,也没有那人有气势。”
当时气的逍遥老道骂了句,“嫩爹个球。”
逍遥老道骂了我一句,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嘟囔着,闹啥闹,咋个不安稳。
他把那东西扔到我怀里,是个面具,上面跟彩陶一样,画着一个栩栩如生小萝莉,头发长,眉目秀气,婴儿肥的笑脸嘟嘟胖,招人喜欢。
是小东西的面向,这是刚才逍遥老道怕小东西暴晒在太阳底下,所以将她收在面具中。
但一向乖巧的让人心疼的小东西,为什么今天闹起来。
老头跟我对视一眼,我突然就知道为什么了。
逍遥叹口气问我,“你的小伴娘,你说吧,过去吗?“
我摸着那面具上小脸已经变的有些狰狞的小东西,说,“过去看看,严格来说,这事还是怨我。
”
我爸现在已经睡了。
这时候我心里还挺乱,想着小家伙不安分,就跟着她到处走走,进屋找到了那把黑伞给小家伙遮住。
我们俩随着村子转悠,偌大的村子荒凉萧条,这个事情一折腾,村子里活下来的人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我跟小东西刚好走到老村长老周叔家门口,小东西伸着小手指了指里面,我知道她是小进去。
进去后发现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进了屋子里我闻到了一个腐烂的怪味。
当时我有些心惊,随着这味道慢慢地走到后屋的卧室里,在里面的正中央有一个破草席,草席上苍蝇蚊子乱飞,一股恶臭就是从这里散发的。
我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因为草席下露出了一双脚。
盖着的是一具尸体,也是怪心酸的,尤其是在我这几乎是家破人亡的情况下感同身受。
小东西眼巴巴的瞅着,然后有些不安分,挣扎的从我怀里下来。
刚好站在门口那漏光的地方。
头上现在可是顶着大日头的,才出来,小东西身上就开始呼呼的冒烟,本来奶白的皮脸,现在一下就黑了,就跟纸被火烧了一样。
这给我心疼的,喊了一声回来。
就这一下,小东西现在脸上皮都翻了出来,像是掉在火堆里烧灼了一样,但她就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跪在地上,慢慢的往那草席爬过去。
我赶紧把黑伞拿出来遮住,小东西爬到草席前面已经变的飘忽了,像是那快要熄灭的火一样,那黑乎乎灵动的眼睛,现在都没焦距了。
她伸出那几乎都烂透了的小手去揭草席,但是她本身是个灵体,对于实物的控制很差,抓了半天就跟那在吹席子一样,扑打扑打的一上一下。
其实,我已经隐约的知道这草席下盖着的是谁的尸体了。
我蹲下身拉着小东西要离开,但小东西抓着我的衣袖轻轻的摇着。
可怜巴巴的要看,现在的她就跟被硫酸泼了一样,那头发都掉了大半,我忍不住的鼻子发酸,迟疑了会,一狠心帮她揭开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