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后面的这间房子我是知道的,以前是放稻草和一些干柴。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破旧不能用的木头,不过唯一以前让我有点兴趣的可能就是在里面放着的一把很老旧用红漆刷的太师椅。
这锁都已经生锈有些腐朽了,我跟钟白说了里面大致的情况,但是他没听进去,我爸在旁边拿出钥匙开门,但已经绣的锁孔都坏死了,『插』不进去。
天马上就要大亮了,急的钟白跳脚,然后忍不住退后两步然后发力一脚把门踹开,门开的时候抖落了很多灰尘。
钟白一下就钻进去了,我用手在面前挥了挥跟上去,里面很暗又没窗户根本就看不清楚,我爸想的周到,从还没有撤的灵堂里拿了跟蜡烛点燃了。
我爸举着蜡烛在门口晃悠了下,火苗摇曳的时候把黑暗的屋子映的发红,但是我前面的钟白站在黑暗里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影影绰绰的看到了后屋中央的太师椅上东西。
钟白没说话,当时我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我轻声的喊了一声,他淡淡的说,“找到了。”
我刚想问钟白找到什么了,这时候后面我爸从我旁边绕过去,把蜡烛举的老高,红红的火苗子一下就让整个后屋里清楚起来。
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夹着长时间不通风的腐朽烂木头粉末的味道,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跟死耗子腐坏差不多。
我只看到钟白的背影和里面『乱』七八糟堆放的干柴稻草,但是我爸看到了,吓得他叫了一声哆嗦的扑通就跪了,然后大喊了一声娘。
我偏着脑袋一下就看到在那老旧布满灰尘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满头苍老银发的老婆子,穿着一身蓝『色』的寿衣。
这瞠目结舌的场景让我呼吸都急促了。
因为这太师椅上坐着的是『奶』『奶』,她的坐姿很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只是头微微下垂着,在微弱缥缈的光照下说不出的诡异。
“咋回事,没人动啊。尸体咋会出现在这地方的?”
“见鬼了,真的是活见鬼了。”
后来跟上来的几个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堂屋,然后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有两个吓得退缩不敢进屋了。
我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脑袋里想着昨天晚上自己在守灵和不久前开棺的场景,脸『色』越来越不好,心里想着是不是『奶』『奶』没死!?
我迟疑的想要从钟白旁边绕过去,轻声的喊了声『奶』『奶』,但是钟白伸手拦住了我。
我侧过头就看到钟白面容很凝重,我爸跪在地上估计是吓着了,哭丧着脸嚎了一会儿,站起身就问钟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钟白摇摇头,想要说什么但还没开口,这时候我听到院里碰的一声像是什么厚重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我们都是一愣赶紧出门去看,走到堂屋就看到有一个穿着麻布衣的老头把一口暗红的棺材扔在了院里中间。
拍打身上灰尘的同时就往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胡话。
我跟我爸都有点愣住,这老头很陌生,也不是村子里的人,而且看上去有点神经不正常。
关键,他扛着一口大棺材放我们家院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