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的内心很紧张,不是害怕,而是对于这个人有一种本能来自灵魂的畏惧。
他的前脚已经踏出门槛,但是在我说这话的时候突然顿了下,只是微微的侧头在光照下『露』出了俊俏的侧脸,嘴角噙着一抹弧度。
“会知道的。”他低沉富有磁『性』的说了句,然后出了门,向着院子走出去,一袭黑『色』的着装很快就融入了夜『色』里。
我内心依旧还残留着紧张,在没有碰到他的时候我早就想好了问他一系列的问题。
比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楼下,为什么会上那辆出租车,为什么会出现在田家!
为什么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奶』『奶』的棺材旁边。
可是当真正碰到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脑袋里一片『乱』麻,想要问的那些问题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又不是什么恐怖的家伙,自己干嘛要这样怕他!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里有些懊恼和鄙夷自己刚刚畏畏缩缩的态度。
而且那家伙侧头嘴角浮现的那笑容,跟前几次看到的有点不同,不过先前那一瞬间在火苗映『射』下微微转头的侧脸杀。
还真的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好看,嗯!真的只有一丢丢。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爸从院门带进来一些人,后面几个跟着的都是街坊邻居,而在前面带进来的我愣了下,然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钟白。
是已经消失两天的钟白,我没想到会在这地方碰到他,而且看样子我爸请的阴阳先生就是他。
进院门的时候钟白也看到我了,眼神里闪烁过一抹惊讶,大概同样没想到我会在这里,正要说话的时候,我爸看我抱着『奶』『奶』的衣服,就说了句,“先把衣服都放一边,去后屋把柜子里的香烛纸钱拿出来。”
我哦了一声撇了钟白一眼,然后把衣服都放在一旁折身进了里屋,后来我爸在布置灵堂,我把纸钱放在桌上,钟白在写祭文的时候,我忍不住的对他问道,“这两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盯着钟白,发现他的眼神里有点古怪,他摇头说,“我去找那个扎纸匠了。”
“有线索了?”我眼睛顿时明亮,如果找到那个扎纸匠,那么一切的疑『惑』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钟白沉『吟』了下,又摇头说,“没有。”
我有点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后我把那天在田家碰到的那个扎纸匠的事,其中包括我的血不小心沾在那水裙子上一起说了。
钟白听完那些墨笔画祭文的手顿下,转过脸神『色』不太好看的盯着我看了半响。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这事?”钟白的语气不太好,眼睛里也出现了凝重。
我一下就胆怯了,说前两天住在田家天天都出事,当时自己没想到这茬,我说完后看到钟白没说话,然后我又问他,“后来也是你走了我才突然想起来这事,你还记不记得在田家灵堂里我们守灵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影。”
我怯生生的小声说道,“我现在觉得那很像一个人。”
“纸美人?”钟白眯着眼问我。
我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还有它后来出现在我的床上,窗户外边。你不是说它已经有了心『性』,你说是不是因为染了我的血给它养活了?”